“我決定參加了。”

周诠幾乎是秒回了三隻狗狗開心轉圈的表情動畫。

緊接着是一張機場大廳的照片。

“又要出國開會，不能親自去接你了。”

小狗哭泣表情。

張曉吉不覺對着手機笑了笑。

“我派專車去接你到星啟大樓。”

“我已經在高鐵上了，不用麻煩，你發個定位給我，我自己過去就好。”

“好，你到了星啟大樓，會有人親自接待你。”

一個定位。

“好。”

禾洛村實在太過偏遠，偏遠到一天一趟的航班需要提前半個月才能訂到，即便高鐵也早早沒了票。

張曉吉不得不選擇普通硬座，近30個小時後到達了L市。

從一個偏遠的慢節奏的邊境牧區到高樓林立，車來人往的L市，他一時有種不真實感。

在這個市容市貌都充滿未來科技感的城市裡，張曉吉還用着不能掃碼的home按鍵機。

他不得不在車站的ATM機上取些現金。

正當他取了錢邊走邊數錢的時候有人攔住了他的去路。

“張曉吉，張先生你好。”

張曉吉擡頭看去，一個30歲左右的男人，五官清秀但面頰過于瘦削了，梳着一絲不苟的背頭，眼神客氣禮貌但透着疲憊。

“你是...？”張曉吉疑惑道。

“我是孫浩南，周總的秘書，你叫我小孫就好，他派我來接你。”

“哦，好...”

車開進星啟視界總部偌大的園區時候，引來了不小的關注。

老員工一眼就認出了是周诠的車，紛紛禮讓，有的還禮貌地招了招手。

有的則邊走邊交頭接耳，傳遞着不知什麼讓人笑眯了眼的八卦。

而不明所以的人，面對這樣一輛豪車，也不免投來好奇和豔羨的目光。

這些過度的關注，即便是在車裡，張曉吉也覺得不自在了起來。

車剛在地下車庫停好，一個年輕的女人便迎了上來。

“你好呀，孫總，聽說今天你要帶周總的人過來簽合同，我早早就在這等着了。”

雖然孫浩南的職務是周诠的秘書，但是因為周诠在星啟的地位，所有人也很給面子地稱呼他為孫總。

女人畫着精緻的妝，穿着時尚，和孫秘書十分客氣地握了下手，“那位張先生了？”

“這位。”孫浩南看了眼身後。

“你好。”張曉吉朝女人點了下頭。

女人職業又恭維的笑臉，在看到張曉吉的瞬間有一秒的破裂。

她以為會是個長相精緻的小偶像小演員，再不濟也是個打扮講究的小網紅，沒曾想會是一個風塵仆仆，頭發亂糟糟，褲腿上還有泥點子的人。

雖然個子身材看着不錯，但帶着個口罩也看不清長相...

磨損的衣角，破破舊舊的黑色背包，手裡的老式手機...

女人輕微地撇了撇嘴又挂上了職業的笑容，“歡迎啊，我姓艾，是星啟法務部的合同專員，叫我小艾就行，跟我來吧。”

“對了，張先生，我在這等你，你簽完合同下來找我，周總讓我親自送你去訓練營那邊。”

張曉吉剛回身給他比了個Ok的手勢，就看到孫浩南舉着手機給自己拍了個照。

“？”

“我得給周總報備下，不然要扣我工資了...”

孫浩南說着低頭把照片發了出去。

“...”

星啟園區總樓的電梯平穩地上升着。

“叮”地一聲，電梯停在了22層，有很多人在這一層進進出出。

張曉吉注意到這層和其他樓層的風格迥異，不是玻璃房的現代高級辦公風格，而是淺色水泥配紅橘磚色，配合流暢又低調的光帶，簡約明亮又科技感十足。

正對電梯牆面上的燈牌，用像素風格畫了一個持刀小人，旁邊寫着D-9九日工作室。

正是周诠的工作室。

九日？這個名字張曉吉總覺得有些熟悉，一些模模糊糊的記憶正出現在腦海裡的時候，兩個剛上電梯的年輕人小聲議論了起來。

“剛聽人說在樓下看到老孫開周總的車回來了，你猜從車上下來的人是誰？”其中一人神神秘秘地小聲道。

“誰啊？”

“那個剁豬飯的...和周總一起上熱搜的那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