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君娴在客廳站了一會,拿了一個小噴壺去門口給花草澆水。
小泰迪很懂事咬了一個皮管給霍君娴,古思钰蹲在水龍頭旁邊擰了一下,霍君娴拿着水管澆水,小泰迪在底下沖涼,滾來滾去的。
古思钰連續兩次跳陽台,都是赤腳落地,她也不是什麼超人,腳哪裡受得住,她走到後院坐在躺椅上,戴着墨鏡翻雜志看。
最新上市的夏裝,模特穿着風情萬種。
她看了兩眼沒什麼意思,又去看霍君娴跟狗的互動,正好霍君娴再看她,目光從她臉上落到腳上。
小泰迪咬着皮球過來,霍君娴澆花沒時間陪它玩兒,這小東西就來找她。
“你是狗,我也是狗。”古思钰很傲氣地說,“憑什麼我陪你玩兒,你主人又不陪我玩兒。”
但是泰迪并沒有聽懂她的意思,汪了一聲,古思钰輕聲說:“傻狗,我是你主人的舔狗。”
說着,她笑了一下,是在笑自己好賤。
霍君娴從她身邊走的時候,她又改口說:“忠犬,我是你主人的忠犬。”
澆完花,霍君娴進屋,古思钰在外面待着也沒什麼意思,就跟着一塊進去了。
霍君娴放好水管,沖着她扔了一個盒子。
上面寫得是一串法文,盒子上畫了朵玫瑰花,古思钰一個字都不認識,她拿手機掃了掃翻譯文字,發現這玩意是用來護理腳的,玫瑰精油。
盒子放在沙發上,霍君娴抱着泰迪坐在另一頭,跟古思钰離得遠遠的。
古思钰腿放在地上,她踢掉拖鞋,身體往後躺,長腿往前伸,一直伸到坐在另一端霍君娴的膝蓋上,然後她把往上爬的泰迪踹下去,占了它的位置。
古思钰說:“給我擦腳。”
她腳白皙,指頭圓潤,大拇指上塗了紅甲油,她踩着霍君娴的腿。
指甲油襯得她腳格外的粉。
哪怕不是腳控,都想狠狠地掐一把。
霍君娴揮開了她的腿兩次,她都賴着霍君娴,非要把腿往霍君娴身上放,還輕輕地夾她的肉。
“真絕情,我可為你跳了兩次樓。”古思钰說完,霍君娴還是沒動。
她歎氣把腿往回收,語氣很故意,霍君娴瞥了她一眼,這次沒推開,捏住了她的腳腕。
古思钰得意地勾起了嘴唇,雙手枕在腦後。
霍君娴給她腳踝處揉了揉,有點疼,古思钰“嘶”了聲,之後霍君娴動作明顯變輕了許多。
她去瞄霍君娴,霍君娴很安靜,是入水的月,安安靜靜的落在那一方淺窪裡,沒人能驚擾她。
霍君娴先拿濕紙巾擦她的腳踝、腳背、以及她的腳趾,捏着輕輕揉,她伺候的好細緻。
精油倒在古思钰的腳背上,又給她揉給她搓,細長的手指好溫柔,古思钰悶哼了一聲,很舒服。
玫瑰精油倒出來能聞到淡淡香,落在腳背上很涼,霍君娴的手從腳背推倒了她的小腿。
那種感覺不像是擦精油,更像是揩油,古思钰眯着去看霍君娴,隻看到了霍君娴豐滿的胸脯,嗯,人.妻對她這樣,就算被揩油她也願意。
古思钰閉着眼睛,霍君娴捏得太舒服了,她忍不住就睡了過去。
迷迷糊糊間,感覺腳底濕潤。
并不是手指揉捏的觸感,像是在親吻她的腳背。
這女人——
真是出其不意。
古思钰想到了她哭泣的眸子。
霍君娴是她見過最卑微最專情的女人。
古思钰睫毛抖了抖,眼簾撐開了一條線,她隐約看到霍君娴蹲在沙發旁邊。
很癢。
古思钰哼了一聲,她把腿往前收,語氣強硬:“行了,霍君娴。”
霍君娴聽不懂人話一樣,往前追。
她惺忪的睜開眼,“霍君娴,你松口……傻狗?”
古思钰眼睛瞪大,她眼前隻有卷毛白色泰迪,泰迪蹲在沙發上,傻兮兮的沖着她吐着舌頭。
廚房裡,霍君娴拿着一把菜刀,不知道在切什麼玩意,弄得咚咚響,像是敲在她腦門上。
“滾,發情的傻狗。”
靠,操。
泰迪被趕下沙發,嗷嗷叫喚了兩聲。古思钰好氣,又覺得尴尬,她郁悶地去撿地上的鞋子穿上,突然聽到很輕很輕的笑聲,古思钰聞聲看過去。
廚房裡的霍君娴扭頭了朝她看了過來,眉眼彎彎的,那眼神就是在說:古思钰,你好有意思啊。
真的嗎?
古思钰咬了咬牙,她直接走到廚房裡,“你剛剛笑話我?”
霍君娴依舊不說話,不跟她對視線。
古思钰有點恨,她看看霍君娴,目光落在她的窄腰上直接伸手抱住,霍君娴明顯一頓,人僵住。
她越這樣,古思钰越喜歡,傻狗惹到她她就找主人的麻煩,“你為什麼不跟我說話?”
霍君娴不回答,古思钰卻感覺到她對自己态度的軟化了,不像先前那麼“目中無人”把她當空氣。
古思钰就不是什麼好人,從來不會見好就收,她變本加厲,收緊自己的手,故意問:“你覺得我這兩天表現得好嗎?”
霍君娴扭動身體開始掙紮。
古思钰手收緊,抱霍君娴的感覺特别好,她身材豐滿,身上還帶着香氣,一種濃郁成熟的味道,夏天蜜桃成熟都沒這麼誘人,聞着想捏一捏她。
古思钰聞着那馨香,壓着聲音,“你老公今天晚上不在家。”她把不要臉和惡劣诠釋的很妥帖,下巴擱在霍君娴肩膀上,看霍君娴的臉,勾她的臉頰,很浪蕩地說:“你狗剛剛那麼對我,你身為主人要對我負責,必須得讓我親回來。”
之後,霍君娴跟她說了一句話。
是古思钰住進這個家有史以來的第一句話。
霍君娴說:“走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