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續燥熱了幾天,路邊的葉子和花都受不住,焦得焦、黃得慌,牆壁上挂着老舊式的空調,吹出來的熱氣,險些把對面的樹烤死。
每天看着手機上的高溫提醒,古思钰壓根不想出門,她一直宅在家裡,自己懶得做飯就點外賣吃,味道不如霍君娴做的那些,總是吃得很不爽。
導緻她嘴上惦記着人家的飯,心理上想着别人身體,以至于晚上做了好幾個夢,特别的活色春香,她臉埋在霍君娴胸口,鼻腔被堵住了,快被勒到窒息了。
她想掙紮起來,霍君娴緊緊地抱着她,一邊又一邊的重複叫她的名字,“……古思钰……”
霍君娴漂亮的臉上濕漉漉的,額前的劉海也是如此,眼尾那一點紅鮮亮又豔麗,先前對她愛答不理的人,這一刻徹底黏上她,離不開她古思钰。古思钰覺着死了也值得。
等她醒來,悶了一身汗,夜裡小區裡停電了,空調吹出來的冷意全沒了。
她躺床上汗涔涔,人又不想動,反複回味剛剛的夢,隻覺得意猶未盡,舌尖舔舔嘴唇,側着身,腿搭在枕頭上,這一覺不知道踩中了誰的性癖,弄得她半宿睡不着。
後半夜下起了雨,落在窗台上滴滴答答的,聽着隻覺得煩,擾人思緒。雨下得挺久,早上起來空氣裡有絲絲涼意,古思钰拿了把傘撐着,小區道上濕漉漉的,她坐公交直達到宏鑫地産公司。
古思钰在公司對面的奶茶店點了一杯冰飲,她給靳遠森發了信息,說自己在他公司門口。
幾天下來,古思钰跟靳遠森一直沒聯系,靳遠森也沒有想着聯系她,兩人的聯系幾乎要斷掉了。
古思钰也敏銳的察覺到了,可能是靳遠森達到了目的,現在想甩掉她。
靳遠森在信息發過來的時候,就立馬看了,隻是他早得到了消息,知道古思钰這幾天沒有回别墅,他琢磨着多半是霍君娴被趕出去了,現在來公司找他的目的很明顯,就是想賴上他。
他不大想見這個人,很煩死纏爛打的女人。
靳遠森又怕古思钰找到公司,那樣會鬧得很難看跌了他的面子,他等了幾分鐘有了對策,回了古思钰一個電話,他在裡說:“思钰,這兩天我仔細考慮過,我們可能不适合當戀人。”他深深地吐出口氣,顯得自己很無奈。
最初靳遠森可是對天發誓,說要跟古思钰遠走高飛,隻要古思钰搞到霍君娴手裡的财産。
古思钰沉默了片刻,坐直身體朝外面看,她喝了口果汁,說:“你得癌了?”
靳遠森差點咬到了舌頭,古思钰在說什麼鬼話咒他,他語氣冷了好幾分,說:“沒有。”
“那為什麼突然說不合适?還是你出車禍被撞得半身不遂了,不想耽誤我?”古思钰繼續問。
“古思钰!”靳遠森語氣有了波瀾,他穩住聲音說:“其實我們也沒有在一起對吧,我們一直以來都是金錢關系,就是協議罷了……”
靳遠森聰明的很,他利用古思钰,假模假樣對古思钰好,跟古思钰說了很多甜言蜜語,期許未來,但是從來沒有給古思钰名分。
怎麼說呢。
就是最賤得那種渣男,給女人一切甜蜜幻想,最後說,不可以愛上我哦,我們不适合,其實我們并沒有在一起不是嗎。
不用負責不用說分手。
古思钰捏着手機,手機殼輕輕地砸了下桌面,點頭,“對,咱倆也沒什麼親密關系。”
電話挂斷。
古思钰低着頭咬吸管,剛把嗓子裡的果汁吞下去,才察覺着旁邊站了個人,她偏頭打量,陌生臉并不認識。
她琢磨了下,以為是靳遠森找來的人。
但是對方開口說:“我是夫人的秘書,您是古小姐吧。”
“……對。”古思钰側了下身,納悶地看着這位秘書,“你們小姐怎麼知道我到這裡來了?”
她并沒有告訴過霍君娴啊。
而且,霍君娴居然還有秘書?
前幾天在霍君娴家裡吃飯的時候,她倒是見過靳遠森的秘書,當時靳遠森秘書還說要把霍君娴的空職位撤了,讓她去公司走程序早點辭職。
秘書說:“剛剛我們霍總出來過,小玉發現了你,一直叫着讓您陪它玩兒,當時您在打電話,霍總沒來打擾你,讓我在外面等着了。您要是不想進公司玩,我可以送你回去。”
古思钰點頭:“去你們公司吧。”
她起身,秘書的眼睛在她身上掃了一眼,古思钰今天沒穿小吊帶,白短袖配的牛仔褲,很青春期的穿着。
倆人一塊進公司,也沒有引起什麼轟動,大家都在各司其職,秘書很客氣地給她按開了電梯,到樓上也是客客氣氣的在前面帶路。
古思钰來過一次這裡,靳遠森帶她來的,開着車帶着她在附近轉悠了一圈,指着樓上挂的大字說:“看,那就是我的公司,以後屬于我們兩個。”
“你們靳總在幾樓?”古思钰問。
秘書說:“十五樓。”
“哦。”
到上面樓層,秘書就說:“古小姐,霍總的辦公室就在前面,我去拿一份文件,您先自己過去。可以嗎?”
“可以啊。”古思钰點頭,秘書就轉身回到了電梯,古思钰往前走了兩步,就被攔住了,坐門口的一個像助理的女人問:“你是誰?”
古思钰說了兩句話,女人疑惑地看着她,片刻,撥通了電話,按着古思钰的說法,往裡頭傳達:“霍總,有個女人說她想你了……”
那女人挂了電話,帶着她進門。
霍君娴坐在辦公桌前,穿了一件西裝,乍一看看過去,隻看到她白花花的胸口,再擠出一大半胸形後,被黑色的蕾絲束縛着。
古思钰還以為她隻穿了胸衣。
直到霍君娴坐直了身體,這才看清楚,原來她穿了一件黑色的緊身打底衫,說實在,胸這麼大就别穿這麼緊的衣服了,感覺勒這麼緊會炸開。
察覺到她的目光,霍君娴伸手攏了攏外面的西裝,問道:“你……過來做什麼?”
古思钰答非所問,“你把衣服攏着有什麼用,我又不是沒捏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