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迪在客廳撒歡的跑,沖着廚房叫了兩聲,古思钰過去把鍋蓋揭開了,裡頭放着吃的。
這會兒還是熱的,霍君娴特地早上留給她當早餐的,泰迪進去站了會兒就跑出去了,在外面沙發上亂跳,扒拉這個又動那個,茶幾上的衛生紙卷被它推在地上當球兒踢着玩。
古思钰絲毫沒有要管它的意思,自己捏着小籠包吃,再喝一兩口豆漿,倒不是放縱泰迪,是懶得管,這地兒就這個破德行,再有多爛,她都無所謂。
桌子放了點小零食,也是霍君娴特地留的,奧利奧蛋糕、小餅幹,幾包酸奶條,還有一些肉食。
古思钰伸手拿了一盒蛋糕,泰迪就歪着頭看她,好像在說是它的,古思钰故意用力撕開包裝,但是它也沒撲上來搶,反倒是不甘示弱地叼了一包肉食,古思钰昨天看霍君娴給它吃過,沒伸手阻止它。
古思钰順手把電視打開,電視呈現的是雪花屏,她搜索了半天,才隐約能看到一點畫面。
她用來當配樂聽,不沒去認真看,這時狗過來了,一直蹭她的手,嘴裡叼着零食,它把零食袋吐出來,爪子按了按地,意思讓古思钰給它拆開。
古思钰看着上面的口水差點沒yue出來,她揮揮手讓泰迪滾遠點,泰迪又把袋子叼回來,來回幾趟,沒轍了,古思钰忍着惡心拿剪刀給它拆開。
泰迪用爪子扒拉出骨頭跑一邊去啃了。
古思钰吃不下蛋糕,換了另外一袋零食,她拿了一塊吃的塞嘴裡,味道特别怪,她看看包裝上面全是外文,自己拿手機翻譯:精配狗糧
靠。
這狗糧就不能畫個狗頭嗎?
古思钰把狗糧扔開,自己去廚房漱口,泰迪聽到動靜豎起耳朵,把狗糧咬到卧室門口自己吃了一會兒,一邊吃一邊偷看,見古思钰還是不管自己,大搖大擺的把狗糧拖回來蹲在她旁邊,一副大爺像,它學着古思钰一邊吃零食一邊看電視。
期間,古思钰盯着它看了會,在泰迪的大耳朵上揉了揉,她拿手機拍照給霍君娴發信息。
古思钰:【你把狗東西留我這裡什麼意思?信不信我給它丢出去?】
霍君娴回:【公司不安全,怕靳遠森虐狗】
古思钰咬了下牙,低罵:“什麼玩意,還虐狗,賤逼。”
古思钰:【除了狗,你穿我衣服又是什麼意思?】
她有點好奇,霍君娴穿她衣服不憋的慌嗎?那麼緊,在公司能好好工作?
霍君娴:【多少錢?】
古思钰正打字,尋思沒個十萬八萬說不過去,她剛打好數字準備發。
霍君娴:【一百萬夠嗎?】
這不是夠不夠的問題。
他媽的,操,富婆……
古思钰:【一般。】
霍君娴:【再高就有點點貴了。】
古思钰:【你把我當什麼了?】
她直接切了個電話過去。
霍君娴接得很快,古思钰沒先說話,她主動開口:“喂?”
聽不出什麼感覺,有她嗓音的獨特清冷,又有那種刻意壓低聲音的讨好,落在耳朵裡輕輕的。
“汪!”泰迪先聽到。
霍君娴笑,“小玉。”
古思钰睨了泰迪一眼,懶懶地說:“叫誰呢?”
霍君娴沒解釋,大概沉默了兩分鐘,她才再次開口,“你能不能幫我給泰迪喂喂奶。”
“你說什麼?什麼奶?”古思钰感覺自己耳朵出問題了,腦子裡想到了霍君娴的胸。
啧,好變态。
奈何霍君娴要麼不開口,要麼語出驚人,她說:“人奶它沒法吸收,是專門給狗喝的奶。”
“它都多大狗了,還喝奶?”古思钰覺着無語,一個小泰迪,居然過的這麼精緻,她偏偏頭看泰迪,感覺這個狗東西在她家裡住,就是流落在貧民窟的太子爺。
“它腸胃不太好,找人專門配的。”霍君娴說,“我現在要上班,實在沒辦法喂它。”
古思钰覺得搞笑。
她一個大胸人.妻出去上班。
自個平胸……呸。
古思钰看看自己,她可不小,還算豐滿那型的。
自個一個天生妖豔賤貨在家裡帶崽,簡直是道德的淪喪,太他媽汰了。
古思钰冷聲說:“你想都不要想。”
她說完,一直蹲旁邊的泰迪突然跳了起來,開心地在家裡瘋狂亂跳,活潑的樣子像是要去參加奧運會拼一把跨欄。
“?”
古思钰算是知道了,為什麼這個狗東西住在她家裡這麼開心了,根本不是這裡多好玩,多半是待在這裡霍君娴管不到它,它可以随便撒野,想吃什麼吃什麼,跟那種媽媽不在家趕緊去網吧開黑的小孩子一個德性。
古思钰看着它的傻缺樣兒,給它喂奶?
喂個屁。
“古思钰……”
“喊也沒用,自個喂,用你的大胸喂。”古思钰口無遮攔地說着,說到霍君娴沉默,她樂了,“害羞了?”
“可是我現在在開會。”霍君娴說,“實在走不開……如果你真不想用那個喂,或者你實在喜歡的話,也可以用你的胸喂。”
古思钰眼睛微瞪,嘴角揚起的笑僵硬了,這個霍君娴怎麼回事?故意的,還是她真的很愚笨?
“你開會接電話,還跟我說喂奶?”
“是你說的不能挂你的電話……”
“嘟——”
古思钰挂斷了電話。
“古思钰。”霍君娴聲音輕了點,帶了哀求,可惜這話并沒有來得及說出去,她看看手機,笑着關掉屏幕把手機放在桌子上。
秘書看向霍君娴,頗有些不解,以前冷靜從來不開玩笑的霍總,今兒怎麼感覺有點浪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