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的修士小聲念了句,“要賠好多錢呢。”
雖不清楚發生了什麼,溫淩宇卻立刻正了神色,并且咬牙切齒,“姜遼姜道友确實厲害,我甘拜下風。”
遊木栖:“是啊是啊。”
赤白宗其它人也跟着應聲。
“那剛剛的姜遼不如你們溫……溫什麼的話,是怎麼回事?”
溫淩宇瞪眼過後又微笑:“是在不努力一事上,姜遼不如我,我們經常不練劍的。”
“對對,你們愛演猴子。”
溫淩宇:“?”
“但沒記錯的話,姜遼好像沒跟你們赤白宗劍修打過吧?”
溫淩宇臉色抽搐,原來這群人知道啊,那還把姜遼擡得那麼高。
“看,姜道友來了。”
遊木栖聽見人群中的低語,順着衆人的目光看過去,廢墟深處緩緩走出一人,靠近時見所有人目光都落在他身上,還有些愣神。
“你們……”掌櫃皺眉,目光在姜遼和赤白宗的人身上來回打轉。
遊木栖率先上前,端端正正地作揖,“我們曾在錄影石中看過姜道友在台上的身姿,道友禦劍有方,氣勢磅礴,說來慚愧,若我們也比試一番,定是不如道友的。”
姜遼:“……?”
遊木栖朝後比手勢,溫淩宇也行了個禮,邊瞪他邊開口,“是這樣沒錯,姜道友,久仰。”
姜遼:“……”
赤白宗其它弟子:“……”假的,他們根本沒錢買錄影石。也沒時間。
“你們……”掌櫃狐疑望來,遊木栖打了個響指,朝天鼓掌。
她揚起眉,大大方方給掌櫃介紹道,“厲害吧,這是姜遼。天下第一劍修,即使丢了劍也無人能敵。”
溫淩宇和其它修士附和:“對對,姜遼姜遼,舉世無雙。”
姜遼:“……?”
師父明明說,赤白宗劍修最是好勝,讓他不要與他們正面起沖突。可這些人突然上前吹捧他,是挑釁還是……?
可那聲音又格外真誠。
這次輪到姜遼猶疑,“你們……”
幾番交流下來,掌櫃内心已有了定論:不管真相如何,至少治神山賠得起。
見掌櫃往外掏出一沓紙,遊木栖迅速轉身,“該回宗了,師伯還在等我們。”
“對對對,今天又沒好好練劍,真是太開心了,哈哈。”
周圍其它宗的修士默默往後退了些,什麼時候劍修這麼擺爛了……他們的記憶還停留在劍修每日揮劍萬次的傳說中。
想到新傳出的猴子版本,衆人又恍然大悟。當劍修壓力還是太大了。
回程的路上,溫淩宇叫住遊木栖,“剛才發生了什麼?”
事發突然,又莫名其妙,他甚至現在都不知道為什麼别人說他是猴子。
“啊,不清楚,我隻看見練劍台突然塌了,别人懷疑是赤白宗做的。”
溫淩宇皺眉,腦子裡亂成一團:“這練劍台……真是姜遼砍破的?”
那些玄鐵塊崩裂時他還在練劍,雖後面被暫時困住,但仍能感受到那近乎毀天滅地的震感。
若真是姜遼……那把神劍真有這麼邪乎?
遊木栖目視前方,腳下路線格外筆直,在其它人沒注意時越拐越偏,“聽說他還挺厲害的,天下第一呢。”
溫淩宇的眉頭皺得更深了,總覺得有哪裡不對勁。
等他要再說什麼時,遊木栖已經沒影了。
練劍台内的人也走了大半,姜遼雲裡霧裡地接受了各種各樣的目光,厭煩了或試探或譏諷的攀談,要離開時卻被攔住了。
姜遼:“我的實力無需任何質疑與吹捧,有什麼不明白的擂台見。”
“沒質疑你,信着呢,”一疊高高的紙摞在地面,掌櫃在上面放了最後一沓,“行,所有賬目都在這了。給錢吧,給不出喊你們治神山來贖人。”
姜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