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言黎走出院門,平時花枝招展的餘裕雨換上漆黑的衣服,和一衆人在黑夜中靜候着。
“走吧。”
“真不帶初老闆啊。”
“嗯。”
“那你跟初老闆說了嗎,不會沒說吧,不告而别最可惡了。”
“留信了,你話好多。”
“嗚嗚嗚,我有點舍不得我的成衣店和飾品店嘛,尊上你都不知道我店裡生意有多好,好多姐妹都很喜歡我的。”
“你回去也開一個,我給你啟動資金。”
“那怎麼能一樣,魔修都喜歡穿黑黢黢的衣服,更别說我那些漂亮的飾品了,誰理我啊。”
“讓墨玄買。”
“你真拿墨玄當冤大頭啊,對了,他人呢,不會賣煎餅上瘾不回去了吧。”
“他先回去打探情況了。”
……
靈酒确實不錯,初晏一覺醒來沒有半點宿醉後不适,體内靈氣充盈,識海清明,這東西不錯,可以拿回靈境給大家澆水的時候用。
初晏漫無邊際地想了一會兒,起來給小玫瑰日常養護的時候,腦海裡突然閃過一個畫面。
先是貼近謝言黎時聞到的香氣,再是謝言黎唇角酒液的香甜,最後是微□□瓣的柔軟觸感。
天塌了,初晏的天從各個方面塌了。
他昨天竟然真的趁着酒意上頭親了謝言黎一下!
而且還不是一觸即分的那種!
初晏仔細回想了一下瞬間燥紅了臉,他不僅舔了謝言黎的唇角,還舔了他水紅柔軟的唇瓣。
謝言黎的嘴唇真的好香好軟好好吃,引得嘴饞的小草和小狗一樣亂咬了半天。
然後呢,謝言黎張開了被他啃咬舔吸得紅腫的嘴唇,今日初晏仍記得自己當時欣喜的心情,然後便沒了然後。
羞恥地回被窩裡當鹌鹑的初晏猛地掀開了被子,完蛋!他想起來了,後來他被謝言黎打昏過去了!
謝言黎肯定是生氣了!他得趕緊去給謝言黎道歉。
都怪白天那個什麼破任務,讓人親什麼親,這下好了,真被它給帶到陰溝裡去了,徹徹底底的。
初晏忙不疊地下床去了謝言黎的房間。
然而修真界最貴的雲錦床上沒有人在睡,頂級的文房四寶沒有人在用,珍稀鲛紗織成的法衣被端正平放在雲錦床上,旁邊還有一把初晏送給謝言黎的上品靈劍。
初晏精心打造的椒房裡沒有人了。
謝言黎真的生氣了,人都氣跑了。
初晏愣愣地裹上謝言黎蓋過的天蠶被,聞着謝言黎身上特有的淺淡香氣,空無一人的房間裡,初晏在被窩裡委屈得紅了眼眶。
“阿晏,感覺如何,昨日可是我喝得最暢快的一次,喝酒是不是還挺有意思的,一覺醒來心情舒暢,下回再一起喝,對了,昨天是不是你把我搬回房間的,真是麻煩你了,桌子都收好了,不是說了,今日一起收拾嗎?哎,人嘞?”
洛時宜的大嗓門在空蕩的庭院響起,洛時宜看着初晏房間大敞的房門一臉疑惑。
初晏悶在被窩裡不想說話,謝言黎連身上他下的禁制都解了,肯定是超級無敵非常生氣了。
“哎,你怎麼在謝言黎的房間啊,話說你對謝言黎也太好了吧,他房間裝飾的比你自己的都好,看這大床!哇!~”洛時宜猛地往下一坐,又回彈起來。
“起來。”初晏掀開被子頂着亂七八糟地頭發坐了起來。
洛時宜立馬立正站好,“怎麼了?話說你睡在謝言黎這兒,謝言黎人呢,你房間也沒人啊,他昨天可是喝了不少。”
初晏煩躁地抓了一把頭發,“不知道。”
初晏取出須臾戒裡的奇怪石頭,氣憤地晃了晃,都怪它。
“桌上有一封信哎。”洛時宜突然道,找石頭撒氣的初晏瞬間閃現出現在桌案前。
“阿晏,你手抖什麼啊,是不是昨天酒還沒醒啊,我幫拆吧。”洛時宜疑惑道,“要我說謝言黎這人真夠臭屁的,還在信封表面畫個自己的小笑臉。”
初晏看着信封上漂亮可愛的小笑臉深吸一口氣,打開了信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