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隻是不經意地帶了一句。
但這句話讓卡利斯托呆立在原地,掰着單詞分析自己不成功在不夠“不在乎”還是不夠“不好相處”。
過了好一會兒,卡利斯托才回過神,已經錯過了剛剛那個話題,隻好看着紐特像鑒定什麼珍貴寶石一樣打量着護樹羅鍋。
“你的這片葉子有點發黃。”紐特研究了好一番,有些擔憂地說,“是身體原因還是天氣原因。”
卡利斯托忍不住投入一百二十分的注意力細細觀察這隻護樹羅鍋的顔色,看得她的眼睛都被冷冽空氣泡得疼了,都沒看出來這隻護樹羅鍋的綠葉怎麼比身體的其他部位顔色黃一點點,明明看起來沒有區别。
紐特擺弄了護樹羅鍋好久,久到護樹羅鍋都不耐煩了,在他手裡掙紮起來,紐特才把他放回樹洞裡。
在收手的時候,卡利斯托看到紐特手背多了一道血痕:“你的手?”
紐特很淡定:“護樹羅鍋的手指非常鋒利,剛剛我讓他感覺到焦躁了。沒事,沒有毒,隻是破了皮。”他的手指避開受傷的地方從自己手背拂過,忍痛地緊咬一下牙關。
和神奇動物相處過程中受傷是家常便飯,但是在這麼冷的天氣被劃破手,讓傷口火燒火燎的。
卡利斯托看着紐特的手,忍不住想起了夜遊時候,兩個人緊握着的手,甚至又想起了那個夢。
紅暈一下從耳朵蹿到了臉頰,一瞬間都不覺得冷了。
她甚至想借着觀察傷口的借口,再握一下紐特的手,好确認一下記憶裡的心跳和感覺到底是真實的還是夢裡幻想的。
但這個想法一出現在腦子裡,她的心就開始像被獵犬追的兔子一樣狂跳。
卡利斯托深深吸了一口冬天的涼氣,讓這股冷靜的空氣從她的腦仁鎮靜到肚子,讓這個荒誕的想法随着呼出嘴邊的熱氣消散。
“我之前給你的那個藥膏,你可以塗那個,挺好用的。”卡利斯托好容易找回自己的聲音。
紐特看着卡利斯托,視線停駐得有點久,或許也是卡利斯托的錯覺。
“是挺好用的。”紐特抿抿嘴,嘴角透露出一個有些羞澀的淺淡笑容,“已經用完了。”
“啊?啊……”卡利斯托愣了一下,反應過來已經一年了,紐特不可能把一罐藥膏像保留魁地奇學院杯一樣高高的供起來。
她又說了一句蠢話。
卡利斯托在越發刮得起勁的冷風中穩住了自己:“我該回去了。”
她說着,就不管不顧地轉身朝城堡的方向走去。
紐特一直看着卡利斯托的背影,知道她一個轉彎消失在小路盡頭,才扶着樹幹踩着糾結的樹根落到地上。
他微笑着看着自己手背上的傷口,好像沒那麼疼了,宿舍有其他的藥膏,是他自己調制的,效果确實沒有卡利斯托給的那罐好。
周六去霍格莫德的時候,紐特去了摯愛神奇寵物店。
“是從羅馬尼亞進來的治傷藥膏。”店長得意洋洋地說,“馴龍師都用這個藥膏治傷,效果是最好的!”
紐特接過熟悉的白色罐子,上面貼着着2金加隆的價簽。
這個可不是贈品該有的價格(注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