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也在榮傅懷裡猛地掙紮了一下,因為Alpha的齒尖陷入腺體,他的身體仍是可恥地酸軟下來。
Omega對标記了他的Alpha,簡直毫無反抗之力。
怪不得這兩天沒再聞到榮傅的味道,他的熱潮也沒再來了……邬也意識混亂地想,那現在又是要幹什麼?這個神經病是不是不分場合地發-情?
邬也好像又聞到了榮傅手帕上的木質香,但漸漸地,他好像知道了這是什麼味道,類似于折斷松針時,迸發的尖銳綠香,帶有青草汁液的酸澀感。
是冷衫木。
“你……好難聞。”邬也說。
榮傅輕笑一聲,牙齒緩慢地刮磨着懷裡Omega的腺體,他感覺邬也在平靜下來,帶着點得意的意思說道:“是比較苦,但小也是喜歡的,對不對?”
有一絲輕盈的甜味,在苦調過後,拂過了邬也翻湧的胃部和沉重的腦袋。
他被自己的Alpha用信息素安撫了,在應激發作的時候。
“冷杉嫩芽可以熬煮制成糖漿,所以我的味道其實是甜的……”榮傅咬着邬也,嗓音含含混混地說,“這麼好聞的Alpha信息素,我可是為小也調整了很久。還好,雖然能否分化成Alpha由基因決定,但信息素還是可以通過藥物調整的。”
“那你換成炸魚薯條味可以嗎?”邬也虛弱地說,聲音因為剛剛的幹嘔而有些沙啞,“你明明知道我最喜歡那個……”
兩人同時笑出了聲,氣氛短暫地輕松了幾秒,邬也先沉下臉,轉身把榮傅推開。
他低着頭,說了句“謝謝”。
“沒事,”榮傅彎下腰去看邬也的眼睛,認真道:“小也,我希望你早點忘掉那些,我想好好照顧你一輩子。”
邬也轉過頭,他沒有回應榮傅。
因為他永遠都不可能忘掉父母死去的那個夜晚,榮傅卻一廂情願地要把他保護在自己的羽翼下。
現在的邬也也不會再跟榮傅傾訴自己的想法了。
少年整理了下衣服,擡眼看向榮傅帶他來的地方,很莫名其妙,這是一個賽犬俱樂部。
站在門口的侍者過來迎接他們,躬身取走榮傅的鑰匙去停車,從門面裝修的奢華格調來看,這個俱樂部顯然是貴族的消遣之地。
“我不至于來這種地方看狗打架。”邬也說,雖然他這幾天沒去學校,但之前看祁樂和榮越他們兩個撕咬起來,已經讓他覺得無聊透頂。
“我以為小也喜歡狗呢。”榮傅意味深長地笑了笑,不過他确實沒帶邬也去外面的露天賽場,而是徑直走向後面的狗舍,這裡養的大多是血統高貴的品種犬,且被馴化得很親人。
邬也剛跨過欄杆,就被一隻狂奔過來的拉布拉多用濕漉漉的鼻子蹭了蹭,他嫌棄地擡起了手,對這種熱情過頭的生物實在提不起興趣。
“你要幹嘛……”邬也蹙眉看向榮傅。
榮傅停在了一個隔間前,勾手讓他過來,邬也在狗堆裡艱難地鑽過去,臉上寫滿了不情願,在榮傅的示意下扒着隔間的護欄往下看。
裡面是一條邊牧幼犬,黑白相間的毛發蓬松柔軟,眼睛大而明亮,看上去就挺聰明,蹲坐在地上沖他們搖着尾巴。榮傅伸手去摸它,幼犬被摸出了舒服的呼噜聲。
“爸媽死後我是受了很大的刺激,但不需要養狗療傷。”邬也有些不快地說,語氣是明顯的抵觸。
“不是的。”榮傅微笑着,突然扇了一下幼犬的腦袋,小狗驚叫一聲,拔腿就跑離了施暴者,在角落裡瑟瑟發抖地蜷縮起來。
“你……”邬也最看不得小動物被欺負,擡腳就狠踹了榮傅一下,“你有病啊?”
“隻是想打個比方。”榮傅無所謂地拍拍剛剛被踢到的地方,又拉着邬也去看另一個隔間。
那裡也有一條邊牧幼犬,不過要被領養走了,它的主人就站在旁邊,榮傅對幼犬主人點點頭,然後故技重施,又扇了下這條幼犬。
與剛剛那條幼犬不同的是,這條幼犬沖榮傅狂吠了起來,它要不是受了良好的訓練,肯定會來咬這個莫名其妙揍它的男人。
“看明白了嗎,小也?”笑容從榮傅臉上消失,男人面無表情地說:“我侄子,以前在我面前,就像剛剛那條狗一樣怕我。”
“你說榮越他為什麼,現在就像有主人了似的,敢跟我叫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