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練得很好啊,七百二穩了是吧?來,正好跳個給我看看,跳完再下訓。”
“呃——”看了這麼多比賽金荷今天才知道什麼叫一句話殺死比賽。在她遲疑着如何應答時,沈浮已經從隊伍裡竄了出來,聲音清脆地喊:“好的,爸,我這就來。”
她一臉陽光般清亮的笑容,一掃剛才的嬌蠻和傲氣。
沈浮的跳馬還是老毛病,抛得高掉得快,但優點也還是那個有點,轉速很快,落地之前能轉完,雖然重心低,但一咬牙膝蓋一發力,也就頂住了。
還可以的一跳。
“嗯,是不錯。”高大男人臉上露出滿意的笑容,把沈浮攬到了懷裡,一面向在場教練們解釋着:“我們賽程早,這過兩天就初賽了,所以這兩天也就不大忙,畢竟不能臨陣磨槍嘛。抽空過來看看。”
“還得感謝您的支持啊,現在一一是我們浙省隊的絕對主力。團體都圍繞着她排兵布陣呢,單項拿金牌的希望也基本是靠她一個人,真是‘虎父無犬子’。”
“是呀,我們還是不像遊泳隊家大業大的,體操隊就是不能沒有一一。”
熟悉的寒暄和吹捧聲中,許知禾拼命把身體往後縮,但終究是沒逃過那注定的一劫:沈浮父親闊步邁過來,也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例行公事地問了兩句“最近練得怎麼樣”,最後丢下一句“你全運也要加油啊。”
“哦,好的,好的,謝謝沈叔叔。”
大概是她表現太過尴尬,連孫導都在訓練結束之後悄悄來問:“怎麼沈浮的父親還特地跟你打招呼呢?也沒見他跟其它隊員說話嘛。”
“哈哈。就是算,算有點認識吧。”許知禾本來就僵硬的表情更是緊繃,無奈教練問話,還是得好好回答:“就是我爺爺,以前教初中,當班主任。當時沈教練是我爺爺的學生。其實,不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