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恪聞開着玩笑結束了談話,卻上了心,下午就實踐上了。誰知許知禾興緻缺缺,看看她滿頭大汗的樣子,也不忍心再煩她。看來一會還得多跟祁導請教請教,還真是任重而道遠呢。
對許知禾來說,賽前訓練的每一天都是一樣的枯燥無味。不是因為劉靜楠的630成功率低需要加練跳馬,就是因為盧笛新上的shapo180沒碰到杠子需要加練高低杠,或者因為沈浮和劉靜楠的回籠重心不穩需要加練自由操,還有任何一個人的掉木都會觸發的平衡木“重來,全部重來”。如果要說有什麼高興的,那就是許知禾自己一次都沒觸發過重來機制,也就是一次“重來”時交換腿結環跳沒站好被金導批評了兩句而已。
沒掉是因為難度确實低,就這點東西,反複搞來搞去出問題的方式也就那麼幾種,怎麼補救都要記得滾瓜爛熟了——身體能力不夠有時候也可以拿腦子來湊的倒是。出乎許知禾意料之外的是,沈浮可沒少掉,重災區前手翻前團不說,連她最擅長的結環跳混合連接都掉了兩次。所有人裡面最穩的居然是自己,然後就是隻掉過一次毽子後直的盧笛。練到最後,往往變成許知禾和盧笛還有不用上平衡木的王蕙蹲在一邊喝水聊天。
“穗姐,你覺得孫導和餘導怎麼樣,是不是人都特别好。”
之前大家一直都主動避開敏感話題,所以主要聊的是王蕙即将讀書的事兒,還有一些全運結束後的休假暢想,這是盧笛第一次挑起和國家隊有關的話題。
“是呀,怎麼啦?”
“就是……之前周導跟我提過,如果我這次表現得好的話,我可能就能來你們組。”周導說這事兒的時候當然也叮囑了“絕不外傳”,但盧笛願意和信任的人分享一下這個消息,否則她怕自己在比賽正式開始前被這天大的喜訊壓垮。剛一開口,臉都羞紅了。
“這樣啊。”
“你放心呢,周導能這麼說,那就是事兒已經定得八九不離十了。别聽他們說什麼比得好才能去,國家隊要誰不要誰可不會隻看一次比賽的成績,不然,那些零四零五年,還不能上全運的呢,就都不要?”
還是王蕙反應更快,把定心丸直接喂到了小妹妹嘴裡。許知禾也跟着點頭,不過她還是更多的疑惑:這事兒就這麼定了?啊?就來我們組了嗎?不是之前沈浮說高平好的都去她們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