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現好友小時候做的夢可能是真實發生的該怎麼辦?
諸伏景光:謝邀,大腦已過載,正在重啟中。
一個月前從警校畢業後,他進入了東京警視廳公安部,并在幾天前确認将潛入某組織卧底,即将進行封閉訓練。
昨天他得知萩原研二在拆彈任務中受傷住院,就向上級請了假前去探望他。
在醫院中,他發現了一個奇怪的男人。
不是指男人的行為舉止奇怪,而是他的身上籠罩着一層黑霧,黑霧厚重到看不清他的身形和五官。
這不是正常人身上會出現的東西。
可偏偏一路上碰到的人都對男人身上的黑霧熟視無睹,就好像在他們眼裡,那層黑霧是不存在的。
諸伏景光差點懷疑是不是自己壓力太大出現了幻覺,但最終他還是放心不下,偷偷跟上了男人。
男人一路上的舉動都很自然,直到踏上進入天台的最後一個台階,他身上的黑霧翻湧起來朝門後撲去。
男人也仿佛受到什麼刺激,失去了思考的能力,沒有像平常人一樣去擰開門鎖,而是用盡全身的力氣撞向鐵門,發出一聲巨響。
門被撞開了,男人沖了出去,緊接着傳來一聲槍響,有什麼倒在了地上。
即使諸伏景光意識到不對加快了速度,短短幾個呼吸的時間也隻夠他沖上樓梯來到門後,穿過門縫對上黑發青年掃過來的冷厲目光,諸伏景光本能的移到旁邊隐藏自己的身形。
等了一會沒發現青年靠近,諸伏景光反應過來,那個角度青年應該是看不到自己的,他看的實際上是倒在地上的男人。
雖然……想到青年最後看他的那一眼,諸伏景光撐在護欄上的雙手動了動,他懷疑青年其實發現了自己,隻是沒有說出來。
那些古怪的黑霧、青年手上亮起一瞬又消失的白光,男人腦子裡被抽出來的不明金屬碎片和被槍擊殺的男人身上卻沒有出現任何血迹,以及,男人那青紫的根本不像是剛死的人的面龐……
諸伏景光用手抵住額頭,有點頭疼:“zero,難道我現在也是在做夢嗎……”
開玩笑的,他當然分得清自己有沒有在做夢,隻是剛剛經曆的一切都超出了他二十多年來的認知,需要一點時間消化。
這種事情要是上報,會被當成臆想吧,承受的壓力太大從而出現幻覺什麼的。
不,也不一定,如果青年真的是明面上不存在的特殊部門的人,他可能需要先簽一大堆保密協議。
那麼,諸伏景光思索着,要上報嗎?還是……
口袋裡的手機突然振動,諸伏景光看着屏幕上顯示的名字,突然想起自己今天來醫院的目的。
……反正人他是追不上了,先去看萩原吧,他隻請了半天假來着,然後找個時間聯系zero,問問他還記得多少“夢”的細節,看能不能發現什麼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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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伏景光沒想到,自家同期竟然沒有乖乖養傷,而是跑到了别人的病房去。
“你都傷成這樣了,怎麼還亂跑?”
聽到諸伏景光的話,旁邊的一大一小贊同地點頭,徒留孤立無援的萩原研二可憐兮兮地求饒。
“研二知道錯了啦,小諸伏就看在我已經這麼慘的份上,不要成為第三個教訓我的人好不好?”
諸伏景光哭笑不得:“我也不是為了教訓你才特意跑過來的……”
萩原研二頓時如釋重負。
卻又見自己的貓眼同期揚起溫柔的笑容:“但我聽松田說,你因為沒有穿排爆服,所以是這次受傷最嚴重的一個?”
萩原研二驚恐地睜大了眼,扭頭看向松田陣平:小陣平!你怎麼還告狀!
松田陣平看到了他控訴的目光,并回以一個燦爛且嚣張的笑容,沒有一點心虛的樣子。
快裹成木乃伊的半長發青年悻悻收回眼神:小陣平當然不會心虛,因為理虧的是自己啊!
極富溝通力、十分擅長與他人交流的萩原研二竟遇史上最大滑鐵盧,慘遭同期制裁卻不能也不敢反駁,真是讓聞者落淚,聽者傷心……
“萩原警官是為了救我才會傷的那麼嚴重,是我連累了他。”
做好迎接同期制裁準備的萩原研二聽到了救他于水火中的天籁之音,然而他卻高興不起來。
把責任推給未成年的孩子是肮髒的大人才會做的事情,研二也變成肮髒的大人了!
但他卻不能反駁藥研藤四郎的話,甚至還要配合着露出責怪的表情:“小藥以後可不能做這麼莽撞的事了,這次是運氣好,下次可就不一定了哦。”
小藥的身份是要保密的,透露給他們是不可抗力,卻不能再讓别人知道了,就算是小諸伏也不行。
藥研藤四郎乖巧應下這句勸導,看着聽話又懂事。
他們的表現有點奇怪和……刻意,但諸伏景光今天是來探望萩原研二,不是來興師問罪的,而且如果真有什麼隐情,他相信自己的同期們也會找出真相。
所以諸伏景光沒有再多問什麼,而是放松下來和兩個同期聊着天,當然,也沒有忽視藥研藤四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