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豐宇:“你們顧家要讓出八個名額,以後試煉之地每年隻有兩個人能進。”
這話說的夠清楚了,讓人想裝作聽錯了都不行,有脾氣暴躁的當時就不幹了:“族長,咱們不能任人這麼欺負啊!”
“就是,族長,把這小子扣下來,讓他老子拿名額贖人!”
“族長,這要是都能忍,我看顧家早晚要玩完。”
“族長,怎麼辦,就聽您一句話了!”
顧族長雙手下壓,示意衆人安靜,問向楚豐宇:“敢問楚少主,八個名額之事,令尊知道嗎?”
楚豐宇傲慢道:“我父親說了,此次事情全然聽我的意思,别說隻要八個名額,就是一個不給你們顧家留,父親也不會怪罪我半句。”
“原來是這樣,我知曉了。”顧族長慢慢點頭,然後轉向顧家衆人:“諸位聽好,今日有人上門挑釁,若是坐以待斃,非我顧家門風。隻有一點,楚家少主遠來是客,切不可傷其性命。”
不可傷性命的意思,就是其他都随便了。憋了半天氣的衆人頓時摩拳擦掌,一點也不覺得群毆這件事有損顔面。
有些人,就是欠揍到讓揍他的人完全生不出愧疚之心。
面對楚家如此衆多且憤怒的修士,楚豐宇非但沒有露出害怕警惕的意思,反而哈哈大笑不止。
衆人互相看看,都譏諷他怕是被吓傻了。
楚豐宇笑的眼淚都出來了,才慢慢停了下來,瞥了顧天賦一眼,嗤笑道:“看來你們的好族長還沒有把那個消息告訴你們啊?”
此言一出,衆人表現不一,大多數人面露疑惑,有些人則是面露警惕和擔憂,顧族長是後者。若是有人仔細觀察的話,會發現,後者包含了絕大多數顧家頂級強者。
顧天賦大聲道:“大家不要聽他胡說!”
楚豐宇笑道:“世伯,我還什麼都沒說呢,你緊張什麼啊?況且我是不是胡說,大家一眼就能看出來,您又何必自欺欺人呢?”
衆人眼巴巴的看着族長,希望他能反駁楚豐宇。顧天賦卻隻是沉默不語,好像在默認楚豐宇的話,衆人心裡都在打鼓,不知道楚豐宇究竟知道了什麼事?
楚豐宇也沒再賣關子,欣賞夠了衆人顔色各異的臉色,便道:“你們顧家有實力的老東西,現在恐怕連後天修為的小朋友都打不過,哦,當然也包括你們無所不能的顧大族長。我說的對不對啊?顧大族長?”
此時,所有人都希望族長能站出來反駁他的話,可是顧天賦隻是沉默,沉默着承認了事實。
聞風道長怒道:“放屁!老子怎麼沒事?難道說老子實力不強?”
楚豐宇笑道:“誰知道呢,不過聞風道長不如問問其他太上長老,看他們怎麼說?”
其實不用問了,看長老們的臉色,就知道楚豐宇說的都是真的。
室内彌漫着一股愁雲慘霧,那些身體沒問題的,實力也不濟,知曉之後,也咋呼不起來了。後盾都沒有了,他們心裡慌張的很。
楚豐宇環視一周,在太師椅上找了個舒适的角度,欣賞夠了顧家衆人狼狽的樣子,才繼續說道:“現在我又改變主意了,我覺得你們顧家已經弱成這樣了,就算去了試煉之地,也隻是給其他四家送人頭罷了,不如就把十個名額都讓出來,這樣對大家都好。顧族長,您說是不是啊?”
顧天賦冷冷道:“我若是不同意呢?”
楚豐宇無所謂的笑笑:“那也無妨,就是不知道其他三家知道顧家現在這種情況,會做出什麼來。”
這話是赤果果的威脅,卻也正打在顧家的軟肋上。
五大家族說是同氣連枝,卻是在勢力平衡的基礎上,一旦有一家崩塌,其他四家定然不會手下留情,鲸吞蠶食是在所難免的。
顧族長:“楚家隻要名額?”
楚豐宇笑道:“自然不是。”
顧族長壓着怒氣問道:“還要什麼?”
楚豐宇食指點着下巴,十分傲慢而得意:“诶呀,這我可得好好想想。”
“你不要得寸進尺!”
楚豐宇臉色一變,待要說什麼,卻被人打斷了。
顧清風不知何時已經挪到了幾位太上長老身邊,此時說道:“幾位長輩皆是中毒,恰巧我知道有一人可解此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