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天賦激動道:“此話當真?”
顧清風:“剛剛我替幾位太上長老查看了一番,發現他們身上的症狀和我當初中毒時一樣,都有一股淡淡的金盞花香。”
顧清風好了起來是衆人親眼所見,如果他說的是真的,那他們根本就不怕楚豐宇的威脅。
廳内氛圍一下子活了起來,衆人都在竊竊私語,猜測顧清風口中的貴人是誰。
族長問道:“那你說的這個人是誰?”
顧清風也不兜圈子,直接道:“這個人不是别人,正是顧蔺的妻子,叫任莘的。我的毒就是她解的。”
聞風道長附和道:“沒錯,這小丫頭可厲害了!”
衆人皆道:“那還等什麼?快把這位高人請過來吧!”
族長:“對對,來人,快去請任莘貴人過來!”
楚豐宇冷笑道:“不知道從哪兒找來個野人,就當做救命稻草,怪不得你們顧家沒落至此,簡直是個笑話!”
顧清風看向楚豐宇:“是不是笑話,還未可知。不過族長倒是要好好查一查這毒的來源。為何我族中太上長老會一齊中毒,恰巧楚家少主又知道這件事。”
衆人剛剛被太上長老中毒之事弄得焦頭爛額,無暇細想,此時被顧清風提醒,頓時茅塞頓開,看向楚豐宇的眼神十分探究。
楚豐宇怒拍桌子:“一派胡言!你們顧家人沒本事,讓人毒害了太上長老,現在又想賴到我楚家的頭上。我告訴你們,楚家可不是顧家,不是軟柿子,任人拿捏!”
顧族長呵呵笑道:“賢侄既然沒做過,何必急于辯駁呢?”
楚豐宇緩緩環視一圈,冷笑道:“看來今天的事情沒得談了,既然如此,我就不打擾了,告辭!”說完就拉了顧清宴要走。
顧清宴一把甩開他,道:“話還沒說清楚,你往哪裡去?”
楚豐宇一怒之下甩了她一巴掌,罵道:“不知羞恥的賤人!見了舊情人,連自己夫家姓什麼都不知道了!”
顧清妙忙跑上去護着顧清宴。
族長道:“楚家賢侄,事情沒解決之前,恐怕要留你待一段時日了”
楚豐宇冷笑道:“顧老頭,你可知道囚禁楚家少族長是什麼罪名?”
族長:“賢侄多慮了,隻是要賢侄留下來協助調查而已,談不上什麼囚禁不囚禁的。我想楚族長知道了,肯定也會贊成我這樣的做法。”
這就是說什麼都不放人走了。
楚豐宇環視一圈,知道沒有硬闖的可能,便在太師椅坐了下來,冷笑道:“好,你們查,我看你們能查出什麼來!到時候你們那個什麼貴人要是不靈的話,可别再來求着我。”
顧族長笑道:“這是自然。”
楚豐宇雖然嘴上說的硬氣,心裡卻在打鼓,顧清風一個現成的例子擺在這兒,不由他不信。
任莘把菜摘好,等了一會兒還沒見顧清風他們過來,琢磨着再等下去就要讓顧蔺餓肚子了,便循着氣味找了出來。
正好碰上來找她的顧家族人,兩人就一起回到議事大廳。
族長急忙迎上來,任莘卻越過他跑到顧清風面前,問道:“什麼時候吃飯啊?”
顧清風這才想起來,已經到了中午了,又覺得有點好笑,感情任莘是因為餓了才來這裡的。
任莘皺眉:“再不做飯,顧蔺就要餓肚子了。”
衆人頓覺一陣發酸,他們怎麼就沒有一個這麼關心自己的道侶呢?
顧清風和任莘商量:“這裡有一件事請你幫忙,此事關乎我顧家存亡。”
顧家就是顧蔺的主家,顧蔺現在還在用着人家的雷雲山修煉,幫人家忙也是應該的,任莘一口答應下來。
“不過不可以太長時間哦。”任莘道。“太久了,顧蔺會餓的。”
衆人還沒來得及高興,就被撒了一嘴狗糧。
顧清風笑道:“這是自然。”又問道:“不知道你用來救我的藥還有沒有?”
此話一問,衆人皆屏息凝神,他們剛剛隻顧高興,卻忘了也許治好顧清風的藥十分昂貴,有價無市,縱使有錢也買不到。
然而任莘隻輕輕點了下頭,輕描淡寫的說:“有啊,有很多呀!”
他的參須很多,有些長老了的話,不給人吃也要扔掉,任莘從來不覺得這是什麼寶貴的東西。
衆人聽了這話,卻是臉色各異,顧家衆人自然高興,楚豐宇的臉色卻像是吃了蒼蠅那麼難看。
顧清風:“那請你再看看這幾位長老和我中的毒是不是同一種。”
任莘都沒走過去,隻撇了一眼,便點頭道:“是一樣的。”
然後她揉了揉鼻子,指向坐在上座的楚豐宇,道:“他身上就有這種毒藥。”
楚豐宇一下就怒了:“你胡說!”
任莘吼回去:“我沒有!”
衆人:“……”有點點幼稚,還有點點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