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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18.第二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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腳步聲漸近,江暨心中一緊:莫不是小姨來抓我了?

小姨是外祖父許恪儒晚年所得,據說在他出生前,這位幺女才是許家上下最受寵愛的那個。可後來原主搶了她的偏愛,她對原主是既喜愛又跋扈。

這處靜室旁人不敢擅入,唯獨她敢推門就進。

江暨迅速環顧四周,閃身躲進紫檀屏風後。剛藏好身形,屋門便被推開,兩道身影一前一後走了進來。

“許長老,滿室賓客,您獨邀我來此,可是有要事相商?”父親江逸景的聲音依舊從容,卻比平日多了些客氣。

“人老了,受不得吵鬧。”外祖父許恪儒語氣透着些許疲憊,與宴席上爽朗豪邁的模樣判若兩人。他接過江逸景奉上的茶盞淺啜一口,沉吟道:“院尊,老夫以為,有件事該提醒你。”

江暨凝神斂息,盡量不洩出一絲自己的氣息。

“許長老是指……?”江逸景手中折扇輕敲掌心。

“近日書院那邊,你須得多留些心。”許恪儒的聲音壓得更低,“幾位長老近期心思活絡,尤其是那位林長老。”言及此,他冷哼一聲,“林子謙一事,本就是他咎由自取!”

刹那,屋内寂靜無聲。良久,江逸景手執折扇,抱手一禮:“謝嶽父提點,小婿明白了。”

許恪儒凝視女婿,意味深長道:“逸景啊,你懂老夫用心便好。我知淑君性子莽撞,非你心儀類型。當初你們婚事也是父母之命……”他頓了頓,“但為人父母,總盼着兒女順遂。”

江逸景沉默良久,半響才輕聲道:“嶽父多慮了。”

“那你與音律西席之事,也是老夫多慮?”許恪儒捋着雪白的胡須起身,臨近門檻無奈歎道,“院尊……還是保持距離為好。”

待許恪儒的腳步聲遠去,江逸景“唰”地展扇。

“出來吧。”他手中折扇輕搖,手指輕敲桌案,“這次躲得不錯,若非你氣息亂了一瞬,為父還真沒發現。”

江暨讪笑着鑽出屏風,“還是沒逃過父親的耳目。”

“都聽見了?”江逸景似笑非笑。

“……”江暨神色尴尬,卻作死的追問,“父親原來你喜歡楚仙師那樣的女子?可……”

折扇不輕不重敲在他額前:“小兒多嘴。”江逸景轉身向外走去,“該回宴了,你母親正四處尋人。”

廊下燈籠搖曳,父子二人并排而行。江暨偷眼望去,忽然發現父親腰間那塊常年佩戴的素白玉佩,不知今日為何換成了翡翠禁步。

重回壽宴,母親許淑君一把将他拽到身旁的空位,“又野到哪裡去了?”

望着母親關切的臉,江暨沉默無言。許淑君今日穿着赤色織金裙裳,發間金钗随着夾菜的動作晃動着世俗的金光。

再想想那位楚仙師,一襲月白長衫,發間總是簪着一支竹葉綠簪。纖細如玉的手指,撥動滿月的琵琶,确認溫婉動人。

江暨本以為清宴書院是處太平的居所,不想這片湖泊也是暗藏洶湧。

不管江暨心中如何不甯,回到意園後,他與江塵光的特訓依要繼續。

後山崖壁上的霜色尚未褪盡,晨霧缭繞間,江塵光手執“歲星”驟然刺出,寒芒一閃,直指江暨咽喉!

江暨身形一旋,衣袂翻飛間堪堪避過劍鋒,半空中急轉回身,“輿歌”劍鋒貼着對方的劍刃斜挑而上,直逼江塵光握劍的手腕。

江塵光眸光一凝,手腕輕轉,劍鋒劃出一道弧光,精準格擋。他足尖在濕滑的崖壁上輕點,借力躍至更高處的岩台,穩穩立定。

江暨正欲追擊,卻見對方收劍入鞘,不由一怔,“時辰尚早,師兄為何收劍?”

“師弟,崖瀑即将封凍。”江塵光呼出一口白霧,語氣平緩,“師尊說,你我已無需在此對練,明日不用來了。”

“那往後呢?那後續呢?”這些時日的訓練雖苦,但成效顯著。江暨能清晰感受到身體愈發的輕盈,手中的“輿歌”也愈發得心應手。

江塵光望向遠處漸起的晨光,淡淡道:“下一階段,淬煉心性。”

江暨眉頭一挑,明知故問道,“心性也能淬煉?如何淬煉?”

他對此并不陌生。生活中有太多事情能幫個體提高己身心性,比如社交,比如閱讀……都是通過重複的事情,培養專注同時,也能提高自己的認知和思維。

隻是這些效率太低,也需一些機緣,唯有冥想,他會定期主動進行。而今,每日的打坐,更是強化了冥想。據他所想,這淬煉心性大概率就是靜坐。

“我亦不知。”江塵光走在潮濕的青石闆路上,臉頰微紅,“晚課時,師尊自會詳說。”

夜間,師兄弟二人早早來到書樓,并排而坐。

齊稚遠端坐上首,聲音低沉而清晰,“今日起,你二人每日需靜坐兩個時辰。”

江暨唇角微揚:果然如此。隻是兩個時辰未免太長,遠超他們平日的半個時辰打坐。但既是師尊安排,必有深意。

江暨盤膝閉目,凝神靜氣。無垠黑暗中,書樓外的風聲簌簌入耳,偶有落葉墜落,再遠,依稀可聞行人路過之聲。

江暨内心輕歎,這便是修士敏銳的五感。想想自己曾經犯過的蠢,他眉頭微蹙,呼吸漸亂。一旁的江塵光亦是眼皮輕顫,顯然同樣思緒如紛雜。

“還有一個時辰。”齊稚遠聲音清淺,神色肅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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