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課，蘇珍和白禾禾見着他好一頓抱抱。

“嗚嗚嗚寶寶你吓死我了。”

“就是啊，還好有程遠在，他送你去醫院了沒？醫院怎麼說？”

夏曉堯吞吞吐吐地，“沒去醫院……”

“？？？”

“我們，睡了一覺。”

趕在蘇珍和白禾禾驚叫之前，夏曉堯瞬間捂住她們的嘴巴。

“昨晚上那是沒辦法，别叫别叫！”

兩閨蜜彼此安靜了一會兒，分别用一種不可言說的表情看夏曉堯。

沒想到，你竟然真把程遠搞到手了？！

上課後，他們坐在了最後一排，一起說小話。

“我就說，程遠肯定是喜歡你的，要不然幹嘛跟你上床？”

“肯定啊，他論壇上說的就是你，過幾天應該就會跟你表白了嗚嗚嗚，我寶寶終于要嫁出去了嘤~”

夏曉堯真不想打擊她們的積極性，但還是如實說了。

“其實我跟他……簽了個協議……”

蘇珍和白禾禾陷入了沉默。

半晌後，發出真心疑問。

“所以，他這是什麼意思？要是真喜歡，還整這些幹什麼啊？直接表白不就得了嗎？”

“可能就真的是字面意思吧，他對小堯有興趣，但隻是床上的興趣。”

夏曉堯腦袋也垂下去，掩飾眸子裡的落寞。

雖然提議是他提的，但是程遠也同意了，也就代表他同意這樣不清不楚的關系，也沒想過跟他更進一步。

不過……“我也不算虧，也不是誰都能和校草當炮.友的啊。”

夏曉堯笑了笑。

雖然有些勉強。

但他也不是矯情的性子，做了決定就不會後悔。

蘇珍和白禾禾充滿同情的看向他。

作為女孩子，他們有天生的共情能力。

和自己喜歡的人保持最沒名分和安全感的關系，這種進一步過分，退一步又舍不得的感覺，實在是太折磨人了。

她們正在夏曉堯可惜，沒想到下課後，程遠直接過來接夏曉堯下課去吃午飯，還幫他拿書包。

“等等，你這兒，沾了個什麼東西？”程遠上手，指腹擦過夏曉堯的淡唇，蹭地唇瓣嘟起來一塊。

夏曉堯眼睫顫了下，還沒等他反應過來，程遠收回手。

“好了，沒了。”

心軟夏曉堯的乖巧，程遠揉了揉他的頭發。

夏曉堯有點不好意思地抿抿唇，一回身，蘇珍和白禾禾盯着他：你們最好隻是單純可憐的炮.友關系！

夏曉堯：“……”

-

兩人來到食堂，這個時間點，還不算太中午，人不多。

“你想吃幾樓？”程遠低頭問。

夏曉堯想了想，“我想吃魚，二樓的自助餐有。”

“行，那就去二樓。”

端完了餐盤，夏曉堯剛要付款，有人先他一步刷了卡。

程遠一起端着他的餐盤往外走。

夏曉堯怔了怔。

這種時刻被人照顧的心情讓他心裡暖暖的。

但是也充滿酸澀。

這是他們之間應該有的關系麼？

好像談戀愛啊。

要是有一天他習慣了怎麼辦……

程遠又去買了水，放到他旁邊。

夏曉堯吃着飯，眼神時不時會瞟到對面。

沒有什麼事兒，就是想要看他。

好幾次都被程遠發現了。

對方笑盈盈地說：“你這個樣子，我會以為你想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