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答複,宿玄瞬間展開笑容,将腦袋枕在謝景塵的腿上:“師尊真好。”
被宿玄觸碰,謝景塵腦海中又開始回閃那個畫面。
髒東西!
退退退!
宿玄自然将謝景塵微妙的表情變化收入眼中,但他還是不動聲色的,隻要不說破,依照師尊的脾氣過幾日他便忘了。
可謝景塵實在是不能繼續承受腦海中的畫面,他必須去外面走走,不然就真的忘不掉了!!!
“玄兒,為師突然想起來還有要事在身,先走一步。”
望着謝景塵落荒而逃的背影,宿玄悄悄握緊拳頭,如果、那場夢境能成為現實便該有多好。
謝景塵的步伐匆忙,險些撞上管事。
“哎呦,仙君大人何事如此匆忙?”管事一臉緊張,能讓平常一向穩重的仙君如此緊張,必然是出了大事,難不成是魔族打過來了?!
“沒啥。”謝景塵着急要走,又突然折返回來對着管事吩咐道:“你去買些那種書交給宿玄。”
“那種書?”管事滿臉困惑。
“就是長大以後要看的那種啟蒙的書。”謝景塵也不好多說什麼,畢竟涉及到宿玄的隐私,于是吩咐道:“别讓其他人知道。”
管事一愣,等他回過神來的時候,謝景塵已然不見了。
算算年紀,少峰主也是到了議親的時候,看來仙君是有了人選。
如此這艱難的任務便交予自己吧!!!!
遠在項甯峰的謝景塵并不知道自己的本意被管事曲解,他隻是一臉凝重地看着眼前的好友。
“又找我何事?”鶴奈望着手中的茶杯緩緩開口,也不知道謝景塵将教養徒弟的事情弄明白了沒有,隻不過他不說自己也不好問。
“無事便不能來找你喝茶嗎?”
鶴奈直接以一個冷哼回答他。
“師尊,師叔可要添茶?”
在湛翰池添茶的時候,謝景塵看到他手背上的淤青直接皺起眉頭,原以為鶴奈口中的打徒弟是在他不聽話的時候眼下看來比自己想象中的還要嚴重。
等湛翰池離開後,謝景塵才開口:“你怎麼把你徒弟打成這副樣子?”
“修行之人身上哪個沒有傷痕?”
謝景塵被他的話噎住,事實是如此,但平日裡頭他與宿玄對招都是點到為止,哪有向鶴奈這樣下重手的。
“那也不能下如此重手。”
“呵,你現在心疼你的小徒弟,等到了宗門大比那日還能要求他人對着你的徒弟手下留情嗎?”
謝景塵不知道該如何反駁,但他也隻能教導宿玄不能對待他人太過于仁慈,至于自己下手……
算了吧,要是真的動手,隻怕這小家夥還以為是他哪點做得不夠好,又要惴惴不安。
看謝景塵的表情,鶴奈便知道自己方才的一番是白說了,于是幹脆端起茶盞自顧自品着茶。
謝景塵自然從他的表情之中看出些一些無語的意味,但這也不能怪自己,畢竟第一次養小徒弟,謝景塵心裡頭可不想給他留下遺憾。
“你那小徒弟分床睡的時候做了什麼準備?”
發生今天早上這樣的事情,謝景塵也明白宿玄再與自己睡在同一張床上确實是不大好,隻是從小到大習慣了,突然之間要讓他自己一個人睡,隻怕他有些難以接受。
“什麼?”鶴奈還以為是自己聽岔了,帶着幾分不可置信的表情看着他。
可謝景塵的表情卻是十分認真,他也隻能回想一下開口道:“準備一張床,鋪好被子,把人丢上去。”
“……”早知道問他就是沒有結果的,還不如旁敲側擊地問問師兄。
感受到謝景塵的嫌棄,鶴奈冷哼一聲,他自己問出這種問題,還敢怪自己。
陡然間,鶴奈意識到哪裡不對,上一次這家夥問自己是遇到了難題,該不會這一次也是?!
“你那徒弟都十幾歲還與你睡一塊?!”
被鶴奈陡然間放大的聲音吓到,謝景塵尴尬地移開視線:“不是我,我有一個朋友……”
編,繼續編。
鶴奈默默盯着謝景塵,毫不客氣地揭穿道:“是誰,說與我聽聽。”
“……”
知道自己瞞不過,謝景塵轉而解釋道:“他怕打雷,而且還小,這才……”
謝景塵自知理虧,之前他也不是沒有這種想法,隻是每一次提出的時候,宿玄總是手緊緊抓着小被子,用濕漉漉的雙眼盯着自己,那可憐兮兮的模樣讓他實在是開不了口。
“自古慈母多敗兒。”鶴奈十分無語,不大想與謝景塵繼續讨論這種話題,起身離開。
聽見身後的謝景塵反駁道:“我是男的!!!”
是這個問題嗎,蠢死了!
剛一走出涼亭就瞧見湛翰池湊過來,這家夥此刻不去練劍在這裡做什麼,于是冷聲道:“何事?”
“師尊,徒兒也想與師尊同睡一榻?”
“……”果然以後不能讓他離謝景塵太近,否則會影響到彼此的智商。
然而,笨徒弟還在挑戰他的底線,“師尊,可以嗎?”
十分幹脆地賞了湛翰池一個白眼,薄唇微啟:“滾!”
與此同時,明輝峰中。
“我不同意!”聽着書房裡頭傳來的聲響,吓得旁邊這懶洋洋睡大覺的靈寵們四散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