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景塵轉過頭看向誠懇緻歉的牧遲商,這人是誰?
想了小片刻,他也沒能想起來,微微看向宿玄。
“牧遲商。”宿玄伏在謝景塵的耳邊提醒道,雖然聲音不大,但在場的幾人都能聽見。
聽到旁邊傳來幾聲譏笑,牧遲商咬緊牙關,勉強維持着臉上的笑容。
而與他設想不一樣,謝景塵在聽到自己名字時那快滴出的臉色更加黑了幾分。
謝景塵可對牧遲商沒啥好印象,想當初在台上那一下要不是小徒弟躲得快,隻怕是就打中腦袋了。
哪怕是沒有打中,也傷到了宿玄的臉,就算小徒弟不說,但還是整日拿着鏡子比了又比,看了又看。
好在最後沒有留下傷疤,否則小徒弟不得自卑死。
簡而言之,都是混賬東西。
逮着自家的小徒弟一頓欺負!
“你以後也别來了。”
牧遲商:?
見師尊如此袒護自己,宿玄忍不住彎了嘴角,借着寬大袖子的遮掩下,悄悄抓住謝景塵的手腕。
小徒弟要為這家夥求情?
那絕對不行!
當初在新晉弟子大比的時候,謝景塵就看出小徒弟很多招式都是收着打。
宿玄還是太過于善良了,這是好事也是壞事。
因此也隻能靠着自己多為他擋掉一些路上的風雨。
“這事就這麼定了。”謝景塵的語氣還是稍微緩和了一點:“管事,送客!”
“是!”管事一改往日的笑臉,劍眉一豎倒是有幾分嚴厲的架勢,這麼多年來仙君還是第一次趕人,必然是做了什麼虧心事!
“三位請吧。”
“住手!”窦嘉仙君匆忙趕來阻止,要是他的三個弟子都被趕出去,以後他的面子往哪擱?!
榮易和汪周在看到窦嘉仙君後瞬間恢複往日的神氣,反倒是牧遲商微微往後縮了縮,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敢問輕塵仙君,我這幾個徒弟犯了什麼錯?”話雖是這麼說,但窦嘉仙君還是知曉汪周是什麼脾性狠狠瞪了他們一眼。
汪周要上前辯解但卻被榮易抓着手腕壓制住,這個蠢貨,要不是看在收了他父母的那些丹藥與法器的面子上,他才不想理會這個傻子!
“這就要問問窦嘉仙君是如何教導弟子的。”謝景塵同樣氣勢洶洶。
眼瞧着兩人橫眉冷豎,戰鬥一觸即發。
“何事如此熱鬧?”掌門出現擋住他們二人的視線。
見掌門過來,窦嘉仙君語氣稍微和緩些:“不過是幾個孩子間鬧脾氣,輕塵仙君如此行事是否太嚴苛了些?”
謝景塵冷哼一聲,正要開口但卻被掌門搶先一步說道:“小孩子間胡鬧是常事,隻是冒犯了長輩實在是不應該,你們幾人回去好好閉門思過。”
掌門這話明顯是偏幫着謝景塵,但與被謝景塵趕出明輝峰對比還是好聽上許多。
窦嘉仙君也明白這事情吵到最後也沒有結果,因此一甩袖帶着榮易幾人離開。
待到圍觀的人散去,掌門轉身果然看見師弟看向自己的眼神中帶着幾分埋怨。
“日後不給他們下帖就是了。”掌門出聲解釋道,見謝景塵的表情沒有什麼變化,輕咳一聲低聲道:“若是不夠解氣便尋個月黑風高夜套個麻袋揍一頓。”
這樣的話從掌門口中說出簡直是讓謝景塵整個人都震驚到了。
回過神來,開口道:“哪有到這種地步。”
想了想宿玄還在旁邊,自己不能為他做決定,于是偏過頭悄聲詢問道:“玄兒怎麼看?”
“徒兒都聽師尊的。”
這個答案跟謝景塵心中設想的差不多,因此謝景塵也隻是點點頭算是應下。
掌門看了宿玄開口道:“本座有話要與你師尊說。”
之前師兄講話一向是不避着宿玄的,這麼說必然是有要事。
“玄兒你先去,過會我來找你。”
宿玄雖然有些不情願,但也隻能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