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然會回來,我住在這裡。”
小邊牧是灰白色的,見程私言不動了,轉身就去扒拉大門。
“它想出去。”祈不語又開口。
程私言看着祈不語,努力地克制着心裡那一縷不信任感,反複在腦海裡告訴自己「她不會走了,說了會回來,祈不語最重承諾了」
依靠深呼吸壓制住情緒,她拿出給小狗準備的牽引繩,對祈不語說:“來,我教你給它穿背帶。然後你去換衣服,我帶你出去吃飯。”
祈不語走過去,認真地看,确認自己記住後,就回房間換衣服了。程私言送來了不少衣服,也許是期待了很久的出門,她特意挑選了一下,白色V領的打底薄衫,搭配上同色的褲子,一根棕色的腰帶系的規規矩矩,扣帶正正好在中間。
怕冷又拿了一件米色的小西裝外套,在鏡子前認真檢查了一遍,确認沒有褶皺後,她才下樓。頭發長了一些,可以紮一個小馬尾垂在腦後。但她自己不太好操作,到了一樓也沒有弄好。
程私言來找她,見到這一幕後下意識地就伸了手,手掌接觸到時兩人都是一愣,程私言先解釋:“我想着幫幫你。”她擔心祈不語會讨厭她,這人不是很喜歡突然的肢體接觸。
後者卻沒說什麼,隻是偏了偏頭,讓程私言更好地操作。
說來也巧,祈不語今天的打扮是白色系,而程私言剛好是黑色系。
“像棋子。”祈不語評價。
“對。”程私言贊同這個評價,她們是天生就該被擺在一起的。
魏寶不在,程私言選擇打車出行。看着一輛黑色的越野開過來時祈不語忽然問:“你是不是很有錢?”
程私言點頭:“是的,很有錢。”
“那你很厲害。”
「私言,很厲害」祈不語從前特别喜歡這麼評價她,好像對祈不語而言,她那身為國家院士的親爹也沒有程私言厲害。
以前程私言會說:“對,我很厲害。”
現在,程私言說:“一般吧。”真厲害,怎麼會簽諒解書呢。
兩人上了車,祈不語主動申請抱着小狗,程私言問她給狗起什麼名字。祈不語回答說:“小狗就是小狗,叫小狗。”
程私言想起祈不語的貓,也是同樣的起名方式,叫小貓。奶牛貓多少都有點大病的,對這個名字接受度很高。
但邊牧顯然做不到。
它仰起頭抗議,甩着腦袋反對這個安排。祈不語和它交流起來:“你本來就是小狗,叫小狗有什麼不對。”
程私言看着一人一狗發笑,眼睛一瞥,注意到開車的司機時不時就通過後視鏡觀察祈不語。
從前這種眼神很多,祈不語有很多行為在常人看來有些匪夷所思,從而引起他人的好奇,眼神有探究,也有歧視。
她伸手敲了敲司機的座椅後背,算作警告。
好在司機也知道,住在這種地方的人非富即貴,最是不好惹。
處理好這邊,她又去解決吵架的兩隻:“就叫罐頭吧,重名概率小。”也不商量,一錘定音。
祈不語反對無效,罐頭的名字就這樣被定下了。
車子開半個小時才進市中心,停停走走,最後在一家餐廳門口停下。
剛下車,祈不語就不自覺地往程私言身邊擠了擠,這裡人多,很多人會把這家餐廳當作打卡點。進不去,拍個照也好。
“這裡是目前唯一一家融合了全息投影技術的餐廳,他們所使用的程序便是我公司旗下的産品。”程私言一邊領着祈不語進去,一邊給她介紹。
祈不語問:“全息投影怎麼和餐廳結合?”
程私言賣了個關子:“等會你看就知道了。”
整個餐廳共有五層樓,會員制,沒有設置公共的用餐區域,一到四樓都是包間。越往上,價格越高。
能吃到的菜品都是一樣的,區别就是全息投影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