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到底是沒打起來的。
大塊頭男子雖然嘴上不饒人,其實看到鈴木教練的第一眼就揚起嘴角,呲個大牙就沖上來進行“友好”問候。
“不能好好說話?”鈴木似乎是翻了個白眼,“你把我學生都吓到了。”
說着他轉過身給綱吉三人介紹,“這是我高中時候的同期,九條飒,我們當時都在排球隊裡,你們喊他九條教練就好。”
懂禮貌的孩子自然是乖乖問好。
九條低着頭往下看,隻能看到幾個毛茸茸的頭頂,他沉思一下,後退一步,然後才拍着鈴木的肩膀哥倆好似的說話。
“沒錯沒錯,我和你們鈴木教練當時可是搭檔,剛才吓到你們真是不好意思,待會訓練結束後請你們喝汽水。”
他一邊說一邊大力拍着鈴木的肩膀,發出敦實的拍擊聲,用的力道感覺是把教練當螺絲釘般錘進水泥地裡。
九條教練看起來是位主攻手,沢田綱吉看着這個力道,心有餘悸。
鈴木強忍着下黑手的同期,憋出一個笑容招呼三人,
“來來來,這是日向翔陽,這個是沢田綱吉,另一個是入江正一,你們三個不用和九條教練客氣哈。”最好把這家夥吃破産。
九條不甘示弱,他從身後掏出剛才綱吉注意到的那個男孩,
“赤葦也不要害羞嘛,來和大家打招呼。”
少年面色沉穩走上前,沒有理會突發惡疾的教練,非常沉着冷靜的和衆人打了招呼,“鈴木教練好,我是赤葦京治,請大家多多關照。”
九條看着四個小孩,可惡,他這邊隻有一個人,輸了!早知道多帶幾個學生來了。
兩位成年男性一路夾槍帶棒,跟在後面的幾個小孩面面相觑,尴尬一笑。
日向還對九條飒的個子心有戚戚,目光落在對方身上好一會,聽到九條教練把自家教練之前一直沒來的事反反複複說了好幾遍之後,他撓撓腦袋,小聲感慨,
“大人好幼稚哦。”
沢田綱吉試圖為自家看起來也沒高明到哪去的教練挽尊,“嗯,教練平時也不這樣的啦,可能就是好朋友之間獨特的相處方式?”
一直保持沉默的赤葦也在旁邊附和,“九條教練平日也并非如此,活潑。”
他卡殼一下,最終還是用了活潑這個詞。
大概真的關系很好,好久未見後再重逢反而想不起之前要說的話,反而一直說着一件事也不膩煩。
日向表示理解,但他拉着綱吉的手甜甜蜜蜜道,“好朋友之間有什麼事情就直說啦,你看我和小綱就不吵架。”
走在另一邊的入江正一本來在擺弄他的攝像機,聽到這話後他難以置信的擡頭,
“那昨天晚上因為遊戲機吵起來的是誰,烏鴉和金槍魚嗎?”
日向心虛的放下綱吉的手,雙手抱頭捂起耳朵,“我什麼都沒聽見哦。”
入江冷哼一聲,在他家搶他的遊戲機玩還挺理直氣壯。
赤葦沉思未果,疑惑問,“我知道金槍魚是什麼意思,但是烏鴉?烏鴉是指日向嗎?”
入江和綱吉點點頭,“日向崇拜的排球前輩的學校,就是以烏鴉作為代表的。”
“原來如此。”赤葦點點頭,但是,為什麼枭谷的後輩喜歡的卻是烏鴉?
日向見聊到自己喜歡的話題,迅速放下胳膊聊的火熱,連帶着不怎麼相熟的赤葦小同學也多說了幾句話。
等兩位教練終于磨合好感情回頭,幾個小孩關系已經算得上不錯了。
寬敞明亮的場地包容的迎接新的學徒,綱吉他們到這裡不算很早,場館内已經有人在打排球了。日向和沢田綱吉踩在地闆上,甚至感覺到頭暈目眩,不是身體不适,而是興奮的。
赤葦跑去和九條說了幾句話,他不是第一次來這裡,剛才的聊天中他意識到自己是幾人中年紀最大的,出于照顧比自己年幼後輩的想法,他轉過身和日向三人道,
“教練們之間也有話要說,我們先去那邊自主練習好了。”
綱吉看了一眼鈴木教練,鈴木擺擺手,示意他們和赤葦一起走,他放下心來,一摞小孩浩浩蕩蕩的往球場那邊走去。
赤葦看着入江正一并沒有換鞋的打算,以及對方手裡的攝像機,推測出這位估計是來觀光的,他朝看過來的入江點點頭,轉身去找日向和沢田綱吉兩人。
沢田綱吉和日向終于體驗到真正同齡二傳手該有的實力是怎麼樣的。
他們那個俱樂部,别的不說,裡面的學員倒是菜的一般無二。也不是說真的打得不好,但能很明顯的察覺到,大家都是在裡面玩,沒有想過如果我想提升能力該怎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