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情況還是日向和綱吉入部後才好了一點,但就日向而言,沒有教練的話,他甯願去打小綱的托球,起碼這段時間的磨合小綱知道他的打點在哪。
沢田綱吉的話,就很痛苦了。搭子日向沒有當二傳手的打算,俱樂部裡的其他小孩也不怎麼練習托球,他每天都處于被手法生疏的二傳手陷害的窘迫中。
而赤葦京治,就是這麼一個穩定基礎好的二傳!
打完幾次人家的托球後,沢田綱吉感覺自己都快要愛上對方了。
赤葦京治看了眼場館牆壁上的時鐘,發現教練那邊的人數不減反增,估計這一會還不能來這邊,他就先叫了暫停,說休息一會再繼續。
這點運動量對日向來說不算什麼,但沢田綱吉如遇大赦般跑過去喝水,原來這才是正常人的訓練,他火速逃離日向防止被對方抓去給他托球。
入江正一從包裡拿出水杯,看着綱吉呼噜呼噜的喝水,他開口道,
“我看見那邊有熱水,你先喝,喝完我去給你們接水。”
其實綱吉也沒這麼累,但是休息诶,誰能拒絕在訓練時突然天降的休息時間呢?反正他不能。
小翔也真是的,一開始還會因為拉着他一起訓練而愧疚,現在混熟之後别說愧疚了,直接纏着他打了一個又一個托球。
聽見沢田綱吉陰暗的碎碎念,入江正一心說那裡倒是拒絕啊,小翔現在這麼張狂很明顯是被你自己慣出來的好吧,反正他知道你總會同意的。
赤葦先去和以前結交的成員打了招呼,回來後發現這邊隻有綱吉和入江正一兩個人,他四處看看,問到,
“日向呢?”
沢田綱吉無奈的攤攤手,給赤葦同學指了一個方向。
赤葦京治往那邊看去,發現他以為需要休息的那個家夥老早跑去正在練球的其他人身邊,閃閃發光的眼睛無差别投射在場所有同學。
“剛才那一記扣球超帥!”
“這一球也能接起來嗎?天呐好厲害!”
“好精準的托球啊我也想打—”
主打一個陽光普照,來了的人都别空手走,帶上一個誇誇再離開。
赤葦京治沉默一瞬,想到剛才給對方托球時日向給出的贊美,原來那還不是日向的極限嗎?
日向竟恐怖如斯。
不知道赤葦自己腦補了些什麼,入江先忍不住吐槽,“這個時候他的遣詞造句簡直有了卓越提升,上周的國文小測也才堪堪及格。”
沢田綱吉不敢說話,深怕被入江發現身邊還有他這麼一個人,畢竟小翔好歹及格了,他甚至連及格都沒有啊。
恰好這個時候赤葦京治說可以繼續打球了,綱吉慌不擇路的點點頭,難得外向一次扯着對方趕緊回場地内。
入江正一哪能不知道這家夥在想什麼,他莫名好笑,因為日向自己就在剛才打球時自爆了成績不好,不然他也不會拿這事開玩笑,綱吉臉皮薄成這樣他當然不會在外人面前提及,也不知道在慌些什麼。
日向在那邊混的如魚得水還沒回來,沢田綱吉就幹脆找赤葦讨教二傳的技巧,赤葦京治點點頭,綱吉人小小的,說話也軟軟的,他并不排斥和對方相處。
“沢田打排球多長時間了?”
不知道第幾次看着球被托往另一方向,赤葦京治開口問到。
綱吉想了一下日向轉學來的時間,回答道,“應該有一個多月了吧。”
“一個多月啊,”赤葦點點頭,“這個水平也還算可以了,很喜歡二傳嗎?”
明明隻大了一歲但是總感覺赤葦前輩情緒好穩定,沢田綱吉乖巧回答,“隻是被陷害多了決定自己打二傳,剛好小翔需要别人給他托球。”
“被陷害?”
“因為大家的二傳水平都很一言難盡,赤葦前輩真的非常厲害,是我見過最好的二傳手!”
這話剛才日向也說過,很難想象他們之前經曆了什麼。
“鈴木教練呢?鈴木教練應該有教吧。”雖然這麼說,赤葦自己也清楚,想要打出穩定的二傳是需要練習的,剛接觸排球不到兩個月的沢田綱吉自然做不到。
沢田綱吉看着赤葦的動作糾正了一下自己的手法,“鈴木教練當然有教啦,但是俱樂部裡面沒幾個人能做到像赤葦前輩這麼好的傳球。”
沒好好練習,赤葦這麼想到,但也正常,大家更偏愛将排球狠狠扣下,不喜歡枯燥的托球訓練也很正常。
赤葦京治看着溫潤,骨子裡其實有着身為二傳手的驕傲,但他覺得沢田綱吉還不錯,因為這一個小時的枯燥沢田一點也沒喊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