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葦京治他們到的比較早,房間已經收拾差不多了,日向和綱吉幹脆也就沒離開,四個人坐在兩張床上,在一個房間裡東聊西扯。
日向好奇問九條池也,
“九條前輩,上次俱樂部開放日你怎麼沒來呀。”
九條池也往床上一躺,渾身的氣氛莫名憂郁,“因為我去聽音樂會了。”
“音樂會?”
九條癱成一大塊,“你們不知道,我對排球一般,屬于可以打但也還好,但我爸是教練嘛,我不打排球他不高興,所以就幹脆一直練下去。”
說着他又彈射起來,床發出嘎吱嘎吱的響聲,“但我前幾個月,突然發現了我的真愛!”
九條池也擡高音調,日向和綱吉下意識重複,
“真愛?”
九條點點頭,“是的,我發現音樂才是最适合我的,悠揚悅耳,我也想寫出那樣的曲子。”
綱吉和日向星星眼崇拜,“聽起來好厲害。”
“對吧對吧!”九條興奮朝他們尋求認同,看到兩人身上的運動服又萎靡了,倒在床上,
“但我爸不同意的樣子,他總覺得我會繼續他的道路一直打排球。”
“打排球是很有趣,但是,”他有點煩躁般揉揉頭發,“我并沒有什麼要一直打下去的動力啊。”
日向被他說的也苦惱起來,他當然清楚不是所有人都如他一般将排球視為一切,于是他問,
“九條前輩打算怎麼和九條教練說呢,總覺得九條教練不會輕易同意。”
畢竟九條池也怎麼說也打了好幾年排球,九條教練聽到對方突然就不想打一時恐怕會難以接受。
九條池也興緻勃勃回答,“我其實有點想法了,你看啊,我爸他肯定是想我作為他兒子,肯定要繼承他的衣缽,那我們可以換個思路,比如讓他和我媽媽再生一個弟弟或妹妹,這樣爸爸就有了新的繼承人,也不會在意我不喜歡打排球了!”
這話乍一聽還挺有道理,日向這麼想着。
沢田綱吉戳破不靠譜前輩的幻想,“可是九條前輩你有沒有想過,萬一還未出生的弟弟或妹妹也不喜歡排球呢?”
“不會的!”九條池也說的信誓旦旦,“我會從他還在媽媽肚子裡的時候就進行培養,絕對讓弟弟或妹妹愛上排球!”
太不靠譜了吧,沢田綱吉默默吐槽,九條前輩被九條教練熏陶了這麼久不依然退坑了嗎?
而靠譜的前輩淡淡開口,“所以我說他還不如直接和教練說清楚,這段時間他訓練心不在焉的,就算現在不說,教練遲早也會找上門來。”
“我不敢啦!”九條池也抱起腦袋,像隻落水狗,“京治你知道我爸的,我要說出來他就敢揍我,我才不要說嘞。”
“說真的京治,要不你認我爸當幹爹吧,你排球打這麼好,他這麼喜歡你,絕對也會開心的!”
“呵。”赤葦京治對同期的腦子不抱希望。
大概是之前已經被赤葦拒絕過很多次,九條池也看起來一點也不沮喪,反而将目标轉移到兩個小不點身上。
“沢田和日向,要不你們倆來認我爸做幹爹吧,聽赤葦說你們打球還蠻好的,我爸要是帶你們打排球估計也開心。”
莫名中槍的日向和綱吉後退一步,茫然無措,
“啊?”
又是一拳,九條池也僵硬着倒回床上,赤葦京治收回手,
“他嘴裡沒有正經話,不必理會。”
然後轉身對九條池也說,
“日向和沢田還小,你不要帶壞他們兩個。”
可是有沒有一種可能,日向和沢田隻比你小了一歲啊!三個人莫名在這種地方腦回路達成一緻。
綱吉和日向沒敢說,九條池也這個嘴上沒把門的倒是張了張口,但身上被揍過的地方還在痛,他幹脆閉緊嘴不說話。
九條池也估計打的位置也是攻手,在場三個人都很難對這個二傳手産生叛逆之心,于是赤葦很輕易就岔開話題,
“沢田這段時間傳球練的怎麼樣了?”
出現了,來自前輩的能力考察!
雖然赤葦前輩很溫柔,但沢田綱吉還是挺直腰,認真作答,
“之前前輩說的一些小技巧很好用,最近教練也有帶着我們練習,應該比之前,好了一點?”
沢田綱吉用指骨撓撓臉頰,有些不太确定。
另一邊日向給出高度認可,“小綱可認真啦,最近打他的托球也越來越舒服了。”
不知想到什麼,他幸福的捂住臉,渾身冒着泡泡。
“怎麼了?”
“隻是覺得,夏令營不僅有小綱給我托球,還有赤葦前輩,想想就好開心!”
沢田綱吉對此朝另外兩人作出解釋,“嗯,排球笨蛋是這樣的。”
“他這段時間每天吵着要扣球把教練煩得不行,一開始還把小翔趕去接球,最後教練幹脆拿個網把排球吊在天花闆下面讓他蹦起來去扣。”
他說話這話時有點無奈,但臉上帶着笑意。
九條池也和赤葦京治也覺得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