沢田綱吉把球托起,給了一個長傳讓還不适應現在這個位置的攻手專門的反應時間。剛好就是綱吉特意叮囑的那位攻手,對方看起來興奮的不行,唰的一下把球重重扣下。
“爽!”得分後人家跳起來歡呼。
原來是個有想法的自由人。沢田綱吉收回目光,又想着松川崎,頗為頭大地捋了一把自己的頭發。
“今天怎麼樣?”九條飒胳膊肘間卷着一疊A4紙,從會議室裡出來,問站在場館旁邊盯比賽的鈴木。
鈴木正在記錄本上寫寫畫畫,沒給九條目光,他略帶惆怅的歎息,
“還能怎樣,你指望這群小孩在三天就掌握其他位置。”
放下筆,鈴木看向場地,沒貧嘴,認真了點回答,
“總的來說,還是好了一點,起碼這群人小心不小的家夥終于意識到自己不能一口吃成個大胖子,老老實實去和隊友商讨配合了。”
九條教練點點頭,“知道要配合已經很不錯了。”
他也順着鈴木的視線看向其中一個隊伍,下一秒仿佛被辣到眼睛般收回。
“你家日向接球還是,嗯,一如既往的爛。”
場上日向用一種詭異的姿勢接起球,歪歪扭扭往赤葦那邊飛去,等等,赤葦打的不是二傳吧!
“翔陽!球呢!”九條池也怒嚎橫跨半個場地傳到這兩位教練耳中。
日向不好意思撓撓頭發,“不好意思啦池也,下球一定!”他也大聲道歉。
夾在中間打接應打了個寂寞的赤葦京治接起這奇爛無比的一傳,給攻手托起這一球。
九條飒沉默好一會,緩緩開口,
“剛才那一球不像是被接起來的。”
鈴木悲痛閉目,确實,那球更像是撞到日向身上然後反彈出去。
“不過沢田還是很穩定的。”
帶男隊的教練組都承認這裡面配合最好的還是沢田綱吉,并非是因為他什麼位置都能打,畢竟大家都會打排球,其他位置還是懂一點的。
不過這個懂一點僅局限于自己腦海裡的構思,能不能和其他人腦回路達成一緻那就另說了。
像日向那種單純技術爛是一個,彼此之間思維匹配不上也是一個。
松川崎卡殼一會,有點生澀接起的這球并沒有如他設想一般飛去二傳現在的站位,他在心裡哀嚎,球接壞了啊啊啊!
“松川不是原來就打自由人嗎?怎麼打自己位置還能跟陌生人一樣。”九條教練皺起眉頭。
帶松川來的女教練聽到這話搖搖頭,“松川其實技術還可以,但他每次接球都畏畏縮縮的,應該是之前接球和比人撞到一起,導緻于有點顧慮。”
“站位不明确嗎?他是自由人本來就該他去接球吧。”鈴木回答。
“畢竟都剛開始打球,眼睛都看球去了撞在一起也不是什麼稀奇事,我跟他講了好幾次,他自己心裡過意不去吧。”女教練也很頭疼于自己弟子的固執。
球飛去的點位有些巧妙,綱吉早就有預感球會飛到這裡,他雙腿半蹲,連帶着松川崎跳動的心髒一起安穩飛回場内。
因為球成功過網,其他人也就沒多說什麼,聚在一起歡呼得分,管他怎麼接到的球,能得分就行。
大家的思維都很簡單粗暴,松川崎磨磨蹭蹭,“我果然不太适合做自由人吧。”
沢田綱吉本來在喝水,聽到對方自我貶低連連搖頭,發絲随着動作在空中飛舞。
“絕對不是!”他放下水杯,“松川前輩能把球接起來就很厲害了!”
“球飛的有那麼快!剛才松川前輩走神了吧。”沢田綱吉總是很敏銳,“即使走神,卻依然能夠把這一球接起,松川前輩真的很厲害!”
因為每個位置他都有嘗試,就導緻于這話從綱吉口中說出來更有信服力,松川聽着突然又覺得自己也還是很厲害的。
又雄赳赳氣昂昂走到場上去。
“沢田還沒想好自己要打那個位置嗎?”看到這一幕的女教練問。
鈴木搖搖頭,“他沒有什麼特别的傾向,每次訓練都是你讓他練什麼他就練什麼,之前因為日向喜歡扣球他二傳打的多一點,這段時間壓着他們練接球,他接球也還可以。”
“他的反應速度總是很快,方向也很精準,是有自己的思考嗎?”女教練推測對方是不是通過隊友的動作觀察出球的路徑。
“應該不是,”九條指着綱吉自己動起來的腿,“他是沒有思考痕迹的,下意識覺得球會飛向那裡。”
“直覺吧。”幾個教練得出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