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末上午的陽光依然毒辣,綱吉撐着一把傘,日向蹦蹦跳跳走在他身邊,路上也有和他們一樣準備去看表演的并盛居民,轉角處,他們遇見同樣撐着傘的入江繪裡,對方頭頂着“入江正一”的緞帶,看到他們表情更是一亮。
總覺得,繪裡姐不懷好意,沢田綱吉躊躇不決,最後還是和日向翔陽一起忐忑不安朝入江姐姐那裡走過去。
于是當入江正一和隊友一起登台時,哪怕早有預料他姐會整出什麼幺蛾子,但看到眼前這一幕他還是腳趾摳地恨不得立馬從台上消失。
入江繪裡自己揮着熒光棒不提,她還扯着綱吉和翔陽兩個人在後方舉着橫幅,上面“入江正一天下第一”幾個大字簡直要刺瞎入江正一本人的眼睛,偏偏日向那家夥笑的比天上太陽還要耀眼,根本看不出來有任何勉強。
這麼熱的天安安靜靜坐下來看比賽不好嗎!入江正一在心裡哀嚎。
好巧,沢田綱吉也是這麼想的,他臉紅撲撲,不知道是被太陽曬的還是過于羞恥自動變色。
同個樂隊裡的隊友很不給面子的笑出聲,正一道心破碎,登台前做的心理準備全部消失,最後沒好氣地表演完一切。
表演一結束,入江繪裡就消失的不見蹤影,最後是綱吉抱着花束給小正,旁邊經過的大人笑眯眯看着幾個小孩子的儀式感,嘴裡說着“真有愛”之類的話語。
不管怎麼說,身邊總算熱鬧起來了,綱吉看着在自己身邊東躲西藏的日向,連小正都活潑很多呢,幾瞬之間入江正一就抓住日向翔陽大聲譴責。
“好想打排球。”
鬧了一會,日向抱着後腦勺,連萎靡的頭發絲都倔強表示自己一定要打排球。
“教練不是說讓我們好好休息嗎?”沢田綱吉把汽水打開,仰起脖子喝水,他們打算先把東西放回離這裡最近的入江家。
日向翔陽跟着打開汽水,咔哒一聲的背景音裡,他不滿哼哼,“但是我覺得自己完全不需要休息嘛。”
入江正一不贊成,“過度運動會導緻長不高的哦?”
一句話就歇了小翔想要打排球的心思,綱吉心裡默默歎服,他轉口說,“所以我們去小正家看排球比賽吧,小翔之前不是說想看意超聯賽?”
日向注意力輕易被拐走,立刻又開開心心和他們一起回小正家,入江正一心裡也是歎為觀止,小綱真的很适合養孩子呢。
哄好孩子(?)的沢田綱吉轉頭看入江正一,他屈指撓撓臉頰,開口詢問,
“小正知道有什麼可以讓自己一直做一個夢的辦法嘛?”
“诶,為什麼說到這個?”入江正一被對方問的一愣。
“唔,”沢田綱吉組織一下語言,“大概就是因為昨晚夢到一個很好的夢,所以想今天還能繼續做下去這個夢?”
畢竟骸不允許他把夢裡發生的事情告訴其他人,所以綱吉隻能絞盡腦汁想其他托詞。
入江和日向沒有追問對方做了什麼夢,竟然念念不忘到還想接着做。
入江正一心說這種事情怎麼可能做得到啊,但面對沢田綱吉滿懷期待的目光,入江歎口氣,支支吾吾說,
“也許,日有所思夜有所夢,晚上睡前多想想那個夢,嗯,大概能接着夢到?”
他唾棄自己說的鬼話,看着聽完若有所思大有今晚回去就要嘗試的小孩,入江心一軟,還是小孩子呢。
三個人都心滿意足,不過事情并沒有入江正一所說的這麼順利,哪怕暑假結束,甚至于綱吉又開始陷于訓練上學兩頭跑的日常,他都沒有再一次夢見骸。
不知道為什麼,沢田綱吉總有預感骸那個家夥會生氣,對方還會覺得痛苦嗎?他心裡滋生霧氣,彌漫着盤旋。
差缺補漏,沢田綱吉和日向翔陽配合越發默契,鈴木總說這一招放到場上絕對能把其他俱樂部的人吓一跳。
鑒于整個并盛俱樂部隻有鈴木一個教練,于是綱吉他們比賽那周并盛俱樂部也跟着放假,鈴木拿出賽程安排表,
“我們被分在A組裡,然後先和一個小俱樂部比,如果出線了應該會遇到音駒兒童俱樂部…”
日向盤腿乖巧坐在地闆上,沒一會就忍不住和綱吉說小話,“你有沒有覺得鈴木教練越來越唠叨了。”
這個确實,綱吉下意識點點頭,明明一開始鈴木教練還是個有點頹廢的酷哥來着,在教練愈顯不善的目光裡,沢田綱吉立馬坐直,用氣音回話,
“認真聽教練說話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