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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溫謦夜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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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食堂,林旭端着餐盤重重坐在顧懷升對面:"聽說你拿了數學競賽一等獎?"顧懷升舀了勺湯吹涼遞到林旭嘴邊:"要感謝林同學的圓規刻字激勵。"林旭張嘴咬住湯勺,含糊不清地說:"誰要謝你..."話沒說完,就被顧懷升用紙巾擦掉嘴角的飯粒。

放學後的籃球館,林旭把顧懷升抵在器材室門上:"上次單挑不算,再來!"顧懷升任他攥着衣領,突然低頭咬住林旭耳垂:"輸的人今晚睡沙發。"林旭渾身一顫,手勁兒卻更大了:"顧學霸,你就這麼想和我肢體接觸?"

深夜的天台,林旭翻着顧懷升送的錯題本,發現每道題旁邊都畫着戴眼鏡的小狗。最後一頁貼着張便利貼:"林旭專屬,禁止外傳——顧懷升"。他望着星空突然笑出聲,把便利貼折成紙飛機扔向遠方,卻在下樓時撞見同樣來天台的顧懷升。

"這麼巧?"顧懷升晃了晃手中的英語筆記,上面畫滿了龇牙咧嘴的兔子。林旭突然想起什麼,撸起袖子露出手腕内側:"顧學霸,要不要來個同款印記?"顧懷升看着林旭用圓珠筆畫的"懷升"二字,突然從口袋裡掏出紅筆,在自己手腕内側寫下"林旭"。

夜風卷起兩人的衣角,林旭看着顧懷升認真描紅的側臉,突然覺得這家夥好像也沒那麼讨厭。就在這時,樓下傳來沈墨的大喊:"旭哥,教導主任查崗!"林旭罵了句髒話,拽着顧懷升就往樓梯跑。慌亂中,兩人的手緊緊握在了一起。

第二天早會,林旭發現自己的校服内袋多了張演唱會門票。顧懷升在旁邊輕咳一聲:"方晴說你喜歡的樂隊要來,作為數學補習的獎勵。"林旭摸着門票突然笑了:"顧學霸,你這是在讨好校霸?"顧懷升推了推眼鏡:"不,是在追求我的男朋友。"

午休時,林旭在圖書館撞見方晴和沈墨。沈墨舉着手機壞笑:"聽說你們昨晚在天台?"林旭還沒反應過來,方晴突然掏出張照片:"教導主任的監控截圖,要嗎?"林旭看着照片裡兩人交握的手,突然搶過手機設成了壁紙。

放學後的琴房,林旭看着顧懷升在鋼琴上流暢地彈奏《夜曲》。他突然按響琴鍵打斷旋律:"顧學霸,你不是說最讨厭流行音樂?"顧懷升将林旭的手按在琴鍵上:"但我喜歡你喜歡的一切。"林旭耳尖發燙,卻故意用勁按下重音:"顧懷升,你肉麻的樣子真惡心。"

深夜的電話裡,顧懷升的聲音帶着困意:"林旭,明天數學小測..."林旭打斷他:"顧懷升,你猜我現在在幹什麼?"顧懷升沉默片刻:"在抄我的筆記?"林旭笑出聲:"錯!我在想你。"電話那頭傳來東西翻倒的聲音,林旭滿意地挂斷電話,把刻着"懷升"的圓規貼在胸口。

晨光中的教室,林旭在課本上畫滿顧懷升的肖像。顧懷升看着那些誇張的表情,突然在旁邊畫了隻戴眼鏡的兔子:"林同學的畫技有待提高。"林旭把課本推回去:"顧學霸,你這是在挑釁?"顧懷升突然湊近他耳邊:"不,是在表達愛意。"

林旭望着窗外盛開的櫻花,突然抓住顧懷升的手:"顧懷升,周末去看櫻花吧。"顧懷升挑眉:"校霸也會浪漫?"林旭捏緊他的手指:"要你管!"顧懷升笑着把林旭的手塞進自己口袋:"好,都聽校霸的。"

櫻花樹下,林旭看着顧懷升被花瓣點綴的頭發,突然說:"顧懷升,其實你笑起來..."顧懷升偏頭:"其實我笑起來很帥?"林旭惱羞成怒:"誰說的!我是說你笑起來像隻兔子!"顧懷升伸手接住飄落的櫻花:"那林同學就是隻會炸毛的貓。"

兩人打鬧間,櫻花紛紛揚揚落在他們交握的手上。遠處的沈墨和方晴舉着相機偷笑,記錄下這對歡喜冤家最真實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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