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顧懷升公寓）**

林旭癱在沙發上，腳踝搭在顧懷升腿上，後者正低頭給他塗藥。

"嘶——輕點！"林旭皺眉，腳趾微微蜷縮。

顧懷升指尖沾着藥膏，輕輕揉過他腳踝上的淤青："下次打球别那麼拼。"

"你管我？"林旭踹他，卻被顧懷升一把扣住腳腕。

"嗯，管你。"顧懷升擡眸，鏡片後的眼睛帶着笑意，"畢竟我是你合法丈夫。"

"......"林旭耳根一熱，抓起抱枕砸他，"那張破紙早該燒了！"

顧懷升不緊不慢地從口袋裡掏出那張泛黃的"結婚證"，上面兩個歪歪扭扭的指印旁，如今多了一行鋼筆字：【經林旭本人認證，永久有效】。

"還給我！"林旭撲過去搶，卻被顧懷升順勢摟住腰，整個人跌進他懷裡。

呼吸交錯間，林旭突然發現顧懷升的鎖骨上有一道淺淺的疤痕——是他小時候用樹枝不小心劃的。

"......還疼嗎？"他低聲問。

顧懷升輕笑，握住他的手按在自己心口："這裡更疼。"他聲音低啞，"十年沒見到你。"

林旭喉結滾動，突然揪住他的衣領吻了上去。

**（次日清晨·廚房）**

林旭站在冰箱前，盯着裡面整整齊齊的藍莓汽水發呆。每一罐的拉環上都刻着日期，從他們分别的那天開始，一天不落。

身後傳來腳步聲，顧懷升剛洗完澡，發梢還滴着水。他自然地環住林旭的腰，下巴擱在他肩上："早安。"

"......你他媽是不是錢多得沒處花？"林旭拿起一罐汽水，指尖摩挲着拉環上的刻痕。

顧懷升輕笑："嗯，所以都花給你。"

林旭轉身，把冰涼的汽水罐貼在他臉上："瘋子。"

顧懷升握住他的手，十指相扣："你的瘋子。"

**（學校天台·午休）**

"所以你們同居了？！"沈墨的相機差點掉在地上。

方晴扶額："你聲音再大點，樓下教務處都能聽見。"

林旭懶洋洋地靠在顧懷升肩上，後者正在給他剝橘子，修長的手指慢條斯理地撕去白色橘絡。

"隻是暫住。"林旭張嘴接過顧懷升遞來的橘瓣，"他家離學校近。"

顧懷升推了推眼鏡："主卧的衣櫃清空了一半。"

"......"林旭踹他，"閉嘴！"

沈墨突然舉起相機："這張絕對能上校刊頭條！"

快門聲響起的瞬間，林旭揪住顧懷升的領帶吻了上去，而顧懷升的手護在他腦後，指間還沾着橘子的清香。

**（放學路上）**

夕陽把兩人的影子拉得很長。林旭突然停下腳步："喂。"

"嗯？"

"那個天文望遠鏡......"林旭别過臉，"真能看到仙女座？"

顧懷升笑了，牽起他的手："今晚試試？"

"......随便。"

暮色中，兩個少年的背影漸漸重合。顧懷升的指腹輕輕摩挲林旭無名指上的戒痕，那裡将來會戴上一枚真正的戒指——用彩虹糖紙包裹的銀環，内側刻着他們十歲時畫的歪歪扭扭的星星。

**（清晨·顧懷升公寓）**

顧懷升在淩晨五點三十七分驚醒。

懷裡的林旭燙得像塊火炭，額前的碎發被冷汗浸透，黏在泛着不正常潮紅的臉上。平日裡總是兇巴巴擰着的眉頭此刻難受地蹙着，呼吸又重又急。

"旭哥？"顧懷升瞬間清醒，掌心貼上他額頭——滾燙。

"......别吵。"林旭啞着嗓子揮開他的手，裹着被子翻了個身，露出後頸一片汗濕的皮膚。昨晚淋雨跑回來的校服還胡亂丢在地闆上，浸着水漬的布料已經幹了，皺巴巴團成一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