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懂？”趙婷冷笑，“那你脖子上的紅痕怎麼說？”

林旭手忙腳亂扣紐扣的動作一頓，就聽顧懷升輕笑一聲：“小獅子說那是他新創的印章，蓋在我身上當專屬标記。”這話惹得樓下傳來爆笑聲，林旭氣得抓起手機就給顧懷升發消息：“顧懷升！你再說一句胡話試試！”

幾乎是秒回，對話框裡跳出顧懷升帶着壞笑的語音：“小獅子别生氣，要滅口的話，等我上來用奶油堵嘴？”

“滾！”林旭把手機扔到床上，卻又忍不住撿起來反複聽那條語音。樓下的對話聲漸漸模糊，晨光裡，梳妝台上的鏡子映出他泛紅的耳尖，還有身後床上淩亂的床單——上面還留着兩個糾纏的人形凹陷，像幅未完成的抽象畫。

樓下的笑聲和争論聲還在繼續，林旭卻被手機裡顧懷升那帶着蠱惑意味的語音攪得心跳亂了節奏。他抓過枕頭狠狠砸向牆壁，卻在布料撞擊聲中聽見自己擂鼓般的心跳。

突然，樓下傳來開門的聲響，林旭慌忙抓起被子裹住自己，卻見顧懷升倚在門框處，藏藍色發絲微微淩亂，襯衫下擺還沾着未幹的水漬——分明是故意扯開扣子露出鎖骨上的齒痕。

“趙婷被我哄走了。”顧懷升晃了晃手裡的顔料盒，限量版的包裝在晨光下泛着珠光，“她說看在顔料的份上，暫時不把咱倆的‘藝術創作’發到網上。”

“誰和你搞什麼創作！”林旭抓起枕頭砸過去，卻被顧懷升單手接住，順勢拽着他的手腕往懷裡帶。兩人跌坐在床沿，顧懷升溫熱的呼吸噴灑在他泛紅的耳尖：“小獅子的牙印還沒消，要不要再補個‘印章’？”

“顧懷升！”林旭漲紅着臉去推他，後腰的酸痛卻讓動作洩了力道。顧懷升趁機握住他的手按在自己胸口，心跳透過襯衫布料震得掌心發燙：“昨天在畫室，你說要把鲸魚畫成被困在玻璃瓶裡的模樣......”他突然低頭咬住林旭的耳垂，“現在該換我把小獅子困在奶油雕花裡了。”

話音未落，顧懷升已經抱着人往浴室走去。林旭慌亂間扯住他的領帶，卻聽見頭頂傳來低笑：“先幫小獅子洗去‘作案痕迹’，免得下次趙婷再來，又要誤會家暴。”

“誰要你管！”林旭掙紮着反駁，卻在瞥見鏡中兩人交疊的身影時紅了眼眶——顧懷升鎖骨處的齒痕，和自己後腰上那片暧昧的紅，像兩枚相互呼應的印章。

浴室的水汽漫上來時，林旭被顧懷升圈在溫熱的水流裡。花灑的水珠順着顧懷升藏藍色的發梢墜落，在鎖骨處的齒痕上暈開細碎的光，像極了他畫筆下被揉碎的銀河。

“還生氣？”顧懷升的指尖蘸着溫水，不輕不重地擦過他後腰泛紅的皮膚。林旭渾身一顫，伸手去推他胸膛，卻摸到一片潮濕的襯衫：“你、你衣服都沒脫！”

“幫小獅子洗澡，我哪有心思管自己？”顧懷升挑眉，突然扯松領帶。深藍色絲綢滑落在地的瞬間，他俯身咬住林旭因憤怒而翹起的唇角，“倒是某人，剛才在樓上偷偷聽了十遍我的語音。”

“胡說！”林旭猛地掙紮，後腰撞到瓷磚卻被顧懷升眼疾手快地護住。氤氲水霧中，對方眼底翻湧的笑意幾乎要漫出來：“要不要我現在再發一條？說小獅子——”

“顧懷升！”林旭慌忙捂住他的嘴，卻被舌尖輕輕掃過掌心。溫熱的觸感讓他渾身發軟，連帶着聲音都沒了氣勢：“再、再鬧我真的要喊了！”

“喊什麼？”顧懷升含住他的指尖，含糊不清地說，“喊救命？還是......”話音未落，林旭已經咬住他的下唇。血腥味在兩人口腔蔓延的刹那，顧懷升突然将人抱起來抵在牆上，花灑的水傾盆而下，澆濕了糾纏的發絲。

“小獅子的牙......”顧懷升舔了舔滲血的嘴角，突然笑出聲。他伸手關掉花灑，水珠順着下颌線滑進敞開的襯衫，“看來這次的‘印章’，要蓋在更隐蔽的地方。”

林旭的臉瞬間燒到發根，擡腿要踹卻被顧懷升扣住膝蓋。溫熱的掌心貼着内側肌膚向上蔓延時，他聽見自己擂鼓般的心跳混着對方沙啞的低語：“别怕，這次用奶油，不會疼。”

“誰、誰怕了......”林旭别過臉，卻在鏡中撞見顧懷升眼底燃燒的渴望。霧氣朦胧的玻璃上，兩人交疊的身影像幅未完成的油畫，而梳妝台上那盒限量顔料，在晨光中折射出比蜜糖更濃烈的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