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這天莫名其妙的消息,淩成願心沉了沉,他更願意相信葉子傾是在開玩笑。可他又清楚的明白葉子傾不是這種性格。
是誰呢?這麼着急?何真藝嗎?淩成願在腦裡瘋狂尋思,也隻找到給葉子傾下藥,癡迷葉子傾的何家千金。
他失蹤的這一個月到底發生了什麼?還有那個上官無憂,盡會添亂。
淩成願恨不得回到被綁架看見上官無憂的那天,然後狠狠掐死他,什麼愛來愛去,無非是想利用他。
他越想越煩躁,裝過頭想看看外面的星海,卻看見楊開正盯着他的脖子。淩成願伸手一摸,動作頓了頓:
“你在看這個?”淩成願指着這個項圈說,他差點忘了陸燼給他套上的項圈還在自己脖子上,他自己都快習慣了。怪不得唐風他們偶爾撇來若有若無的眼神看着淩成願。
别是以為他是有什麼癖好吧……就算有,那也是淩成願給别人戴。
“一個裝飾品而已。”
楊開笑笑,移開目光,和淩成願一起看着窗外的星海。藍紫翻湧成奇異的雲彩,裡面不知道蘊含着多少恒星,又在如何地燃燒照耀行星。
“中央星到了,請各位……”廣播響起。
淩成願看着光幕上的聊天框——他還沒有回葉子傾消息。
“走吧。”他對楊開說。
出了港口,淩成願先是叫了飛行器把楊開送到中央星第一軍醫院,并囑咐楊開去找劉洋醫生。
然後淩成願懷着忐忑不安地心來到行政院資源司,現在是上班時間,葉子傾應當在辦公室。
他應當去說什麼呢?應當用怎麼樣的情态面對葉子傾。
大樓裡的人看見淩成願都隻是喊道副司長,淩成願來到葉子傾辦公室門口。
他站在原地,躊躇了一會兒,然後推開門。
裡面正站着葉子傾和何真藝,何真藝拉着葉子傾的手,葉子傾一臉不耐煩,何真藝正對着葉子傾說着什麼。
葉子傾看見淩成願站在門口,臉色一變,甩開何真藝,跑向淩成願抱着他:
“淩哥,你回來了。”
“嗯,我回來了。”淩成願也抱住葉子傾,葉子傾的胸膛很寬闊。
一旁的何真藝臉色鐵青:“喂,放開葉子傾,他是我未婚夫。”
聞言,淩成願放開葉子傾。葉子傾則回頭低聲對何真藝:“你先回去。”
何真藝氣呼呼地離開,路過淩成願時還故意撞了淩成願一下,何真藝倒是使了很大力氣,把淩成願都撞地倒退幾步。
淩成願懶得和她計較,他現在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做。隻是何真藝不知今天出門把腦子裡放家裡了還是怎麼,連淩成願“惡鬼”稱号都忘了的她,對着淩成願說道:
“傻——逼——”
淩成願也不是那麼好相與的,當下就抓住她的頭發,往下一扯:“走路不長眼睛,那不如把眼睛割了吧。”
說完就抓着何真藝的頭發在地上拖着,淩成願腳往後一踹,就把門關上。何真藝放聲尖叫:“啊!你放開我,我爸會殺了你的。”
何真藝被拖着頭發來到待客桌旁,她感覺自己頭皮都快被扯掉了,出身優渥的她何曾受過這種委屈。她像一條蛆在地上扭動着。
直到看見桌子上的水果刀,何真藝才真正感受到什麼叫恐懼。她看見淩成願拿起水果刀,對準她的眼眶。
“啊——”何真藝發出殺豬般的叫聲。
葉子傾還愣在原地,似乎腦子宕機了,但看見淩成願手裡的水果刀,立刻喊道:
“淩哥,她懷孕了。”
話語傳到淩成願耳朵,淩成願松開手,何真藝已經涕泗橫流,眼神裡滿是恐懼。
怪不得,淩成願這才明白為什麼葉子傾要和何真藝訂婚了。淩成願放下刀,他也不是真想挖了何真藝的眼睛,隻是給她一個警告,不是什麼人他都能惹得起的。
“何真藝,給淩哥道歉。”葉子傾對何真藝說道。
何真藝用憤恨的眼神狠狠剜了葉子傾一眼,似乎在問他,為什麼不來救她。葉子傾看見她的眼神,隻是低着頭。但何真藝又怎麼明白,葉子傾和淩成願相處多年,自然知道淩成願是一個多麼狠辣的人,他雖然自信淩成願對自已有幾分感情,卻也不敢太觸怒淩成願。
“對……對……不起,淩……副司長……是我口不擇言,我……”何真藝咬着唇,艱難的吐出這些話,這是她人生第一次道歉,還是當着自己最讨厭的人的面。
淩成願從桌在上拿出幾張紙巾,擦了擦何真不想臉上的口水眼淚鼻涕:
“好了,既然你以後和子傾結婚,那以後和他以後好好相處就行了,你對子傾,子傾也會念着你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