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成願起身,對葉子傾說:“她既然懷孕了,那你也要承擔好責任,好好對她,不要放任她驕縱的性格……”
何真藝低着頭,恐懼過去了,就是憤怒,她何曾受過這種屈辱,她瞥見桌上淩成願放下的水果刀,氣血上湧,飛快拿起刀,就沖着淩成願的心髒而去。
她要殺了淩成願!
淩成願正叮囑葉子傾,沒有防備,隻能眼看着何真藝手中那把刀往自己胸口招呼。
葉子傾看見何真藝不知死後的舉動,心中大驚,飛起一腳就踢向何真藝的手腕,把她手中的刀踢到一邊,何真藝的手腕也被踢紅。
她要是真殺了淩成願,何家也保不住她。她要是沒殺死淩成願,那淩成願也會弄死她。前面三次暗殺淩成願未成功的從指使到謀劃再到執行,都被淩成願用叛國罪按成了死刑立即執行。
“啊!”何真藝眼看着手中的刀被踢掉。
葉子傾伸手扇了何真藝兩巴掌,按着何真藝急切的說:“你真是瘋了,你害自己,不想想你肚子裡的孩子嗎?”
何真藝被扇過過神來,眼神凄厲,腦子裡一閃而過曾經聽到的淩成願傳言,什麼公開反對他的後面都被降職或入獄,在邊疆法案表決前一天,跳的最歡的反對派議員車禍而亡……
“我錯了,我錯了,是我鬼迷心竅,是我不長眼睛——”何真藝跪着咬着牙,自己掌箍自己。
“啪”“啪”“啪”的聲音回蕩在辦公室内,葉子傾對着淩成願懇求道:
“淩哥,我以後一定好好教育她,但是她畢竟懷了孕。”
淩成願沒開口,看着何真藝把自己臉打腫才說:
“可以停了,真不知道何時能怎麼教出你這樣的女兒。”淩成願諷刺道。
何真藝這才停下手,一張臉兩邊都微微腫起,連她自己的手都打紅了,不敢不用力:“是,淩司長,我以後一定謹言慎行。”
“出去。葉子傾,你送她出去。”淩成願揮揮手,他剛從曼陀羅回來,就攤上這回事。何真藝懷孕了,确實不好辦,不過,要是能趁機鞏固和何家的聯盟關系,也不失為一件好事,隻是葉子傾,唉,淩成願歎了一口氣。
葉子傾領着何真藝出來,一路上,何真藝低着頭,葉子傾把自己外套給她捂臉,兩人一路無言,直到上了飛行器,何真藝猛然推着葉子傾:
“你為什麼扇我?啊,你還是不是我未婚夫?”何真藝質問着葉子傾。
葉子傾皺着眉:“我不扇你,不讓淩成願消氣,你能這麼輕松地出來?你爸都對他客客氣氣的,你能不能懂點事。”
被葉子傾的話噎了一道,何真藝知道他說的是對的,但是心中的氣實在消不了。
于是何真藝不停捶打着葉子傾的身體,放聲大哭,葉子傾皺着眉沒有說話,任由她發洩。葉子傾想先帶她去醫院,但何藝真死活不去。葉子傾隻能先把何真藝送回何家
何真藝回到家,把自己房裡的東西砸了一遍,旁邊的阿姨低聲勸阻:
“大小姐,您懷着孕,還是不要動氣。”
“你滾,都給我滾。”何真藝把屋子裡昂貴的古董花瓶摔在地上,看着阿姨還想勸阻,何真藝随手拉起訓練用的馬鞭狠狠抽向阿姨。
鞭子在空氣中劃出噼裡啪啦的聲音,打在阿姨身上,一下就皮開肉綻,像是魚被刀劃開了口子。
“啊——啊——小姐。”阿姨不敢躲,隻能承受着如此酷刑,凄厲的喊聲驚動其他人。
“夠了!你看看你像什麼樣子。”何時能下樓看見這個場景,差點怒火攻心,氣不打一處來,看着身上被打的稀巴爛的阿姨,何時能先讓阿姨趕緊處理傷口:
“你在家發什麼神經?”何時能剛剛收到葉子傾的發的消息,也差不多明白怎麼回事。
“淩成願那個賤人,拖着我的頭發在地上爬了幾十米,還命令我自己扇自己,爸,你得給我做主啊。”何真藝撲在自己父親懷裡,添油加醋,颠倒黑白地說。
何時能雖懷疑女兒話語的真實,但在葉子傾和自己女兒面前,還是選擇相信了自己女兒:
“那也一定是你先招惹淩成願,是不是?”何時能知道淩成願的性子,知道他一向不願意挑起争端。
“爸!那又怎麼呢?我被打的那麼慘,你忍心嗎?”
“行了,你長點腦子,你哭着非要嫁給葉子傾,葉子傾在他手下,我真對淩成願做什麼,葉子傾不也跟着遭殃。以後我們和淩成願合作更加緊密,你不要再無理取鬧了。”
何時能掙開她的手,不忍心地摸着她的臉龐,何真藝的臉剛剛上藥,現在還有點紅:
“你不要招惹淩成願,你要想葉子傾好,就和他搞好關系,不然,誰都讨不到好,你也是要嫁人的人,你要……”
隻見何真藝撇過頭去,一副不想聽的樣子。何時能也隻能止住自己的話語。
何真藝看着窗外:
淩成願,我要讓你死,隻有你死了,葉子傾才會愛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