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法很輕柔,舒适,暫時讓淩成願放空了大腦,良久,淩成願開口道:
“我不在的這段時間,陸家那邊有什麼動作嗎?”
“主要是衛報那塊,本來關于陸氏礦業礦道倒塌的一部紀錄片即将播出,在前一天被臨時撤檔,華南那邊說是通信委員會臨時撤銷了審查通過許可證,但是我們去找通信委員會的人查證,那邊卻說沒有這回事,具體行政令我們也拿不到。”
淩成願壓着聲音說:“華南那個老油條,真整一頓就老實了,還有其他的嗎?”
“還有就是徐厚德最近在和陸家接觸,好像又複賭了,我警告過他,但他似乎并不聽勸。”
“知道了,你去忙吧,我最近可能要在醫院呆一段時間。”淩成願拍拍葉子傾的手。
葉子傾急切道:“怎麼了,是什麼病嗎?”
“沒事,就是我最近太操勞了,你也知道,我想乘着這個機會好好在醫院調理一下。”
淩成願這番話說完,葉子傾才放下心,但他看了看周圍的環境,大是挺大的,幾百平的超級病房,但環境裝修和聯邦最好的醫院比還是差了些。
“這環境,淩哥你住的習慣嗎?”
“行了,行了,我沒這麼矯情,我想休息了,你先回去吧,啊。”
看着葉子傾離開的背影,淩成願心想:葉子傾還沒有給他答案。
淩成願不由得回想起昨天陸燼對他做的一切,又隻覺得頭疼欲裂。
什麼狗屁喜歡,好感,隻是淩成願的一番自作多情,陸燼隻是把淩成願當成一個集郵的戰利品,哪天,淩成願身份曝光,他就可以喜氣洋洋地對着别人說:
“瞧,我可是幹過曾經聯邦最有權勢的omega,還幹出了血來。”
一設想到這一幕,淩成願就忍不住嘔在旁邊的垃圾桶裡。
平複了一下心情,他打電話給霍悠:
“喂?我要陸家在第六星的分家全部進監獄,你着手去辦吧,可以直接撕破臉了。”
對面沉默一瞬,随後應聲道:
“是,淩副司長,我一定讓第六星的陸家人全都在監獄度過餘生。”他最後一句話說的很慢。
陸燼所屬陸家的那一派主要集中在中央星,第三星,和第六星,第三星曾經的官僚網被擊穿後,陸燼那派的很多人就舉家搬遷到了聯邦第二富裕的第六星,有些人則回了中央星。
霍悠這些年一直在收集陸家在第六星的腐敗證據,直到今天,才可以大膽地全部放出。
“陸燼,有一天你也後悔惹到我的。”淩成願吐出這幾個字。
惹過淩成願的,要麼死了殘了進監獄了,或者即将死了殘了進監獄了。
陸燼,你又會是哪種呢?
至于華南,淩成願讓花石子放出自己住院的消息。
無數想要探望他的預約紛至沓來,淩成願挑了幾個人還有華南的預約探望。
這幾天在醫院住的日子确實惬意,什麼都不用考慮,每天吃着山珍海味,配合治療,偶爾應付一下客套的探望,淩成願是好好爽了幾天。
他的光幕上收到消息,顯示華南的預約即将到。
十幾分鐘後,華南就随着醫護人員進來淩成願的房間。
華南手裡抱着很多東西,看着一旁牆壁堆滿的禮品,華南連忙把手中的東西放在那座牆壁旁,快步走到淩成願跟前:
“淩副司長,您可還好,我真是來遲了,一點點心意帶給您,祝您……”
淩成願微笑應付着華南的客氣,終于他說完後,淩成願示意他看了看旁邊桌子上的紙和筆,又用光幕投影了一份資料。
華南看着那份資料,身子越來越顫抖,汗水直流:“淩……淩……副司長,我……我……這是……什麼……”
他直接跪在地上,伸手扇着自己的臉:
“是我不對,我不該受陸家脅迫撤檔紀錄片,我不該後續壓制報道熱度……”他每說幾個字,就要扇着自己巴掌。
“沒什麼,這上面的……隻是你的遺書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