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志!”喊你的那少年有雙漂亮的金色眸子。雙眸流光溢彩,透亮清澈。眼型偏向細長。黑色長發披在身後被一根發帶高高束起。
你确定他在喊你,但你找遍原主的記憶,暫時找不到少年的身影。
“同志不記得我了嗎?”少年語氣有些低落:“我是端木,端木淮安。”
像是端木淮安這樣特别的名字,如果真的見過應該印象深刻才對。
見你還沒有認出來他,端木淮安繼續道:“當年我還沒覺醒異能力的時候中彈昏迷……那台手術是你做的……等等,我換成英語。”
“不用,我會些華語。”
你在記憶裡不斷回憶,直到想起一個渾身上下全是泥濘污漬,肺部中彈,勉強能看出來人形的少年體型跟你面前的少年體型極為相似。
你不确定道:“護國班,左肺部中彈?”
“對!我當年是護國班的。”端木淮安撓了撓頭,有些不好意思:“當年摸爬滾打的,臉糊成那樣……同志能認出我也是很厲害的啦……”
“我記得我手底下的每一位病人。”這不是假話。原主記得他手底下救治過的每一位傷患……的創口類型特征。而你為了更好的接收‘軍醫’這項技能,有專門去回憶過相關記憶片段。
“那太好了同志!”端木淮安眼睛瞬間亮起來,“安德烈同志過的還好嗎?”
“……”你沉默片刻,還是覺得編織一個謊言:“那家夥在國内有任務在身,就沒有過來……對了,你們最近過得還好嗎?”
端木淮安察覺到什麼,沒有就上面的話題繼續,語氣明顯變得平穩:“我很好……最近過年了,家裡的長輩都開始包餃子,但我手笨,包了好幾個都包不好……我和我的弟弟最近已經開始學習科學知識了,我的弟弟比我聰明,就是容易被外界事物影響……”
端木淮安絮絮叨叨零零碎碎的和你說了好多家常理短。你卻意外的沒有嫌吵,反而安安靜靜的聽着端木淮安講述着自己的大家庭,時不時的回應幾句。
你不讨厭這樣的人,什麼都知道,眼睛裡卻還是那樣清澈。
“維塔。”康斯坦丁走了過來,看上去被灌了不少酒,“看上去你交到了新的朋友。”
“嗯……”你沒有否認。
“交到朋友是好事,畢竟你身邊的同齡人太少了些。”
端木淮安道:“同齡人?”
“小同志,我看您大概也就十七八歲左右?維塔他也就十八歲而已。”
“十八歲?!”端木淮安看上去很震驚。
“十八歲怎麼了?”康斯坦丁不解,“你們不是差不多大嗎?”
端木淮安捂臉,輕聲道:“我二十,今年過完生日二十一。”
這次輪到康斯坦丁沉默了。
已知,你今年該19歲,端木淮安21歲,康斯坦丁24歲,也就是說,你們剛好輪着差三歲。
康斯坦丁感慨道:“小同志,您這張臉說你是十六歲都有人信……華國人就是顯年輕啊。”
“我其實,一直以為同志比我大。不過我的弟弟和你一樣大。”端木淮安撓頭。
你很崩潰,真的。
合着這裡在場所有人,你的年齡最小。
沒事,往好處想,你前世和康斯坦丁差不多大。這世還有原主的記憶,四舍五入你都快四十了。
不,再往好處想,你身上的每個水分子都有起碼幾百萬年起步的歲數了。四舍五入,你也有幾百萬歲了,歐耶。
你拍了拍自己的臉,讓自己再次從發癫的狀态裡面走出來:“沒逝。”
中文的好處就是,你可以開始玩諧音梗。
*
宴會的另一邊。
伊利亞.布拉金斯基和王耀對着喝酒,最後幹脆直接對瓶吹。
王耀拍着伊利亞的肩膀:“同志,你還好嗎?”
伊利亞臉頰有些紅暈,明顯是上臉了。他冷着一張臉,一句話也不說。
“祖/國同志喝醉時總愛突然思考一些常人難以理解的問題。”費奧多爾道:“您稍等片刻就好了。”
費奧多爾剛說完,伊利亞就道:“不是臘八節可以喝臘八粥嗎……不臘八粥要在臘八節喝……”
王耀扶額,他還以為這家夥在想什麼呢?原來還在想他上次寫的那封信啊。
“當然可以喝。”王耀無奈道。
“不行,一定要在臘八節喝。”伊利亞認真的看向王耀,眼中毫無醉意,但王耀可以确定,祂就是醉了。
王耀熟練的像是在哄小孩,“好好好,那我們喝八寶粥好不好?”
伊利亞:“喝臘八粥。”
王耀:“兩個材料一樣的。”
伊利亞:“喝臘八粥。”
王耀:“行。”
伊利亞:“不行,臘八粥要在臘八節喝。”
王耀:……
“祖/國同志?”費奧多爾道:“我去為您準備些醒酒湯。”
“我沒醉。”
費奧多爾:“抱歉,是我眼拙了。我去為您拿些華國的特色湯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