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會“發”後,安科帶我們做了神奇小實驗。他拿着燒杯,捋起袖子,塑造出生動的科學老師形象。實驗内容是對一杯放了片葉子的水釋放氣。
就像第一次拿土豆點亮燈泡。看到整杯水結成綠色剔透的冰,葉片完全消失,我忍不住抛出一連串疑問:變冰,熱能不是朝外移動嗎?我釋放了那麼多能量去哪了?它明明吸收了?葉子承擔了所有多出的熱能?因此它化了?為什麼纖維結構不見了,液泡葉綠體裡的色素還在?
“你們揍敵客,真……”安科皮笑肉不笑,指了指杯子,“你要麼問它,要麼去問你爸~”
庫洛洛和我一樣,是特質系。根據安科對分支的講解,理由不言自明。
阿飛和小琪都是變化系。
飛坦的成品又苦又辣,會磨滅人活下去的信念。瑪琪的犀利吐槽總恰到好處,就像她變出來的冒氣泡的檸檬薄荷水。
唯一值得深究的,性格毫不沾邊的俠客和伊路,居然都是操作系?
“涅昔也是操作系~”
安科彎腰靠近我,降低音量,狹長的綠眸上揚,“而且‘我們’的念,都是紅色哦~”
我摸了摸金色的發帶,想給他嘗嘗我的金色手刀。我承認,看得見念的顔色後,世界翻倍地酷炫了起來。
明明登記時間更晚,我的比賽和庫洛洛三人的比賽卻被安排在同一天。
伊路米這時候還養傷。
我給了瑪琪大大的擁抱,“我打快一點,你們慢一點,肯定能趕上。”
瑪琪還是很瘦,比我小一圈,靈動的貓眼嵌在小巧的臉上閃光。她壓着眉頭卻彎着嘴角,顯露出我從未見過的興奮。我捧着她的臉蛋蹭了蹭,把兩個人的頰都擠得變形。
我忍不住誇獎他:“小琪是最棒的。”
這也不是誇張。誰能想到昨晚為了争奪最後一顆巧克力球糖,瑪琪扳手腕赢了庫洛洛?
瑪琪的手涼涼軟軟的。她抓着我的手,笑起來,“小琪确實是。”
“‘最棒的’‘最棒的’!”飛坦拿腔拿調地嘟囔,拉着臉把我拽過去,陰陽怪氣道,“怎麼冠軍不是最棒的?”
我給了他一個腦瓜蹦兒作為獎勵:“我倆比比?”
這下他閉嘴了,瑪琪也樂開花。我湊到飛坦耳邊,掩着嘴,卻沒真的小小聲。
“反正庫洛洛最弱,這還不開心?”
“噗。”阿飛聽起來很開心。
某魯西魯又端起那幅做作的樣子念叨:“我有精确的計算,配置,太多的力量是多餘的……我聽得到。”
我還能繼續吐槽,但場内播報響了,我看向俠客。
“我跟你去。”他知道我要問什麼,上前兩步拉住我,咧開嘴,“他們有三個人呢。”
往我的比賽區走了沒兩步,我鬼使神差地回頭。果然,庫洛洛也回了頭。
我朝他做了個鬼臉,放大了音量,“你知道如果輸了我會看不起你吧?”
“你不會。”他被日光輕輕點燃了一部分,傳來的聲音平淡又沸騰,“有那個機會。”
我對他有信心,但他從來也不缺那個。
我的對手——佛羅,此時已經站在場内。他清瘦,高挑,着裝整潔,眼角含笑。他不該站在這兒,應該坐在哪個辦公室處理文書。
俠客捏了捏我的爪子,小聲說:“他很怪。”
“小琪把能力分享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