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成岚、洪川和金梁先到宴會廳。一見華成岚露面,被邀請的媒體立刻長槍短炮的開始拍。
徐道早已和媒體人協商好,允許他們拍照,不做采訪。她提供統一的新聞稿。
宴會廳裡徐道做了一個新品奶茶的陳列區,她帶着華成岚到這裡拍照。
金梁與洪川咬耳朵,“太子爺也要為自家産品站台。”
洪川喝了半杯香槟,“站哪兒都是太子爺。”
“明天你有事嗎,沒事我們出去玩。”
洪川搖搖頭,“明天要對接一個音綜。本來我是沒這麼忙的,這不借了姚音華的光,這兩天有三家音綜找我。”
“‘洪音繞梁’嘛。你和姚音華一起去?”
“都想邀他,他沒空。明天開始他要跑好多活動,跑完了,就要進組拍戲。等年底,他和我一起參加一個音綜。”
“我有空。你有空找我。”
洪川和金梁碰杯,“好。”
郭曼如陪着姚音華回來,姚音華禮貌地和媒體記者打招呼,說自己來晚了。
遊京文化公司裡的骨幹高層、《演唱者》節目導演、策劃和電視台裡的人,清源公關部、産品部的大小管理者,有分量有品質的媒體人,彙聚一堂,名副其實的名利場。
如昨晚在《演唱者》演播廳後台,郭曼如帶着姚音華和很多人握手,和很多人碰杯,說很多場面話。
應付了一大圈,郭曼如把姚音華放在金梁這裡,她去和别人說話。
金梁推給他一個小塊毛巾卷蛋糕,姚音華拿叉子一點點吃。
華成岚身邊始終圍了很多人,洪川身邊也沒斷了人。你來我往,推杯換盞。
“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金博士又開始掉書袋。
“不喜歡你為什麼來?”姚音華能看出來,金梁并不貪戀這種名利。
“我當然有我的目的,現在還不能說。”金梁神秘兮兮的。
姚音華喝了半杯水,見有三個人從門口進來,直奔華成岚。
徐道疾步趕到華成岚身邊,服務人員為他們端酒。
片刻後,徐道到了郭曼如身邊,兩人小聲說話。然後,姚音華見他們二人朝着自己走來。
徐道說:“那位是清源合資公司的老總——範斯易。我們過去說句話。”
姚音華随他們過去,見範斯易看他,他主動握手,“範總,我叫姚音華。”
範斯易握住姚音華的手,目光在他臉上流連,“本人比鏡頭裡更好看。”說着話,拇指微微在姚音華手背上摩挲了一下。
站在他們身邊的幾個人都注意到,這握手的時間,過于長了。
華成岚還沒開口,聽到姚音華輕松地說:“蒲柳之姿,範總過譽了。”姚音華似是輕輕抖了一下自己的手臂,便脫出了自己的手。反觀範斯易,微皺了一下眉頭,那隻手垂下去,再沒擡起來。
姚音華平靜地看着範斯易,不懼不退。
徐道趕緊開口,“難得範總賞光,我們拍個合影吧。”
于是,範斯易、姚音華和華成岚三人合了影。
範斯易戴上自己的笑容,說話時目光帶過姚音華的腰,“這場散了,小華總安排下一場了嗎?我們換個地方,再慶祝一下。”範斯易的目光從華成岚又轉到姚音華臉上,“有你的三期節目,我都看了。唱得真好。”
華成岚和範斯易碰了一杯,“謝謝範總。他今天從長沙飛回來的,明天飛杭州,明天早晨跑機場。改日吧。”
“小華總對手□□貼,我得和你們年輕人學學。不然,留不住人啊。”範斯易和華成岚又聊了會兒,帶着人走了。
華成岚把範斯易送到宴會廳門口,轉回來,見一個服務生拿着一瓶酒,給姚音華斟滿。
姚音華敬華成岚,“感謝老闆青眼。”話音落,他不等華成岚說什麼,幹脆利落地幹了一杯香槟。
華成岚本以為,姚音華不想和他說話,才這麼喝酒。然後,他看到姚音華一個個敬過去,都是如此。他不想與大家互相說着場面話,他是真心的敬每個人。
姚音華敬郭曼如,“你最辛苦,望你多擔待。”
姚音華敬徐道,“勞你操心了。”
姚音華敬洪川,“學生敬先生。”
最後,他敬金梁,“有朝一日,我有事相求。”
金梁喝完酒追着問,“你要求我啥?讓我有點心理準備。”
姚音華微微笑着搖頭,“佛曰,不可說。”
金梁配合他搖頭晃腦,“佛曰,不可說,一說即是錯。”
洪川打趣:“醉了?”
“誰?誰醉了?”金梁說着話,卻對洪川使眼色。
洪川讓服務生端走了酒。
徐道手機響了,她到一旁接電話。一會兒回來,看着郭曼如似不知怎麼開口。
郭曼如問她,“有事?”
徐道說:“範總的助理,找我要姚音華的手機号碼。”
姚音華、洪川和金梁三人過來,本來洪川想說,姚音華醉了,他送他回去。恰好聽到了徐道這句話。
姚音華笑了,笑出了聲,“姚音華的手機号碼,姚音華不就是我嗎。”他看着郭曼如,還擡了下手,做了個“請”的動作,“給他。”說完,他去拿一側長桌上的酒,洪川給奪下了。
郭曼如似在猶豫,姚音華擡高了聲音,“何必為了一個号碼費心思,給他就是了。”
顯然那邊在等徐道回複,郭曼如給了徐道。
洪川要送姚音華回家,他不讓。連郭曼如他也沒讓上車,關上車門,車上除了他,隻有酒店司機和田牧飛。
當年李靈琨紅遍北京城的時候,張帥曾以六萬銀元請他到奉天唱堂會,他都沒去。
如今一個商人,能如何。
他閉眼靠着椅背,“田牧飛,民國的六萬銀元,能抵現在多少錢?”
“能買下剛才那棟樓。”
姚音華咯咯咯地笑,“我還貶值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