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凱的臉頓時紅了一個度,聽着周遭取笑他的聲音,氣急敗壞道:“顧聲!我把你當兄弟,你把我當小醜耍啊?想當護花使者?想搞英雄救美那一套?我呸!就你那當面一套背面一套的嘴臉,也不看看自己配不配?”
“你嘴巴放幹淨點!”呂悅聲線略顫。
“喲,你還心疼上了?你們兩個果然有一腿啊!”
“周凱!”顧聲猛地揪住周凱的領子,聲音因壓制而變得粗犷,“人是要為自己說過的話負責的。”
周凱不怒反笑,招呼道:“都來看看啊,一班的二班,不管是幾班的都快來看啊,一班的顧聲打人了,因為扯掉了他的遮羞布,因為人設立不住要打人了。”
一班門口頓時喧阗起來,看熱鬧的人越來越多,幾乎要把走廊堵死。
顧聲脖子上的青筋暴起,雙目布滿血絲,但理智令他收了手。
“别啊顧聲,我還等着你威脅我呢。”周凱賤兮兮地笑了笑。
“我沒你那麼無賴。”顧聲嘴角扯出一絲嘲諷的弧度,輕飄飄回了一句。
周凱簡單整理了一下領子,從窗戶翻了進來,又向後一跳,坐在了窗沿上。
“我無賴?呵呵,最起碼我光明磊落,敢作敢當,不像你,為了凹人設裝得那麼辛苦。等一下我要爆出來的料,恐怕要給你一個大大的驚喜。”周凱虛握拳頭伸到顧聲面前,又忽然張開,“嘭!哈哈哈!”
顧聲擡眉:“是嗎?洗耳恭聽。”
周凱晃着身子,待周圍安靜得差不多後,還刻意清了清嗓子:“你們都不知道吧?顧聲,人見人愛的王子殿下,表面上煙酒不沾,背地裡,卻是燈紅酒吧的常客。”
燈紅酒吧,肅州聲名遠揚的夜總會,各個方面的服務均首屈一指。
人群一陣唏噓。
顧聲臉色微變。
女生皆是不信。
唯有周凱笑意更盛,接着說道:“上周六,我親眼看到顧聲走進一個VIP包廂,裡面的陪酒女郎少說也得有四個。顧聲,沒想到你平常看着一本正經的,暗地裡玩這麼花啊,哈哈。”
人群開始竊竊私語,但顧聲卻沒什麼反應。
他沒做,為何要怕?
不過比起單槍匹馬的自信,他人的信任更令其所向披靡。
“讓我看看,是哪條狗在叫?”
周凱猛地回頭,與李乘歌看垃圾般的眼神相撞。
“太好了,是李乘歌和班長他們。”餘笙激動道。
葉懸鈴看到肖揚的一刹那,緊握的手終于松開。
“顧聲,很少見你生氣啊。”最後一個進來的夏天把後門關上了。
“是啊,讓我看看是誰欺負我兄弟了?”肖揚摟過顧聲,朝周凱挑了下眉。
齊陽和于海銘在外面把周凱的兩個小跟班堵住,笑眯眯地擋在了窗口。
最人畜無害的陳三願拎着一袋子冰水,乖巧地站在李乘歌身後,卻也是皺着眉毛盯住周凱。
“沒那麼嚴重。”顧聲輕松地笑了一下。
“還不嚴重啊?王子殿下,你的清譽差點讓這癞蛤蟆毀了,哪能輕易放他走?”肖揚晃了晃顧聲。
“你說誰癞蛤蟆?!”周凱暴怒道。
“誰搭腔我就說誰咯。”
“你!”
周凱剛欲上手就被李乘歌拿冰水打了回去。
“幹嘛?想動手?”
周凱甩去手上的水,死死瞪着李乘歌:“先動手的是他顧聲吧?”
李乘歌笑了一下:“那我可沒看到,不過你要是敢動手,我保證讓你親身體會一下,什麼叫傷筋動骨一百天。”
“李乘歌,我跟你沒有過節吧?”周凱無語道。
“可我看你不順眼啊。”李乘歌苦惱地敲了敲腦袋,“而且,你在騷擾我們班同學吧?”
“你胡說!你……”周凱指着顧聲,話鋒一轉,“上周六,顧聲他去夜總會消遣,找了四五個女郎作伴,他敢做,我還不能說了?”
“哇靠,顧聲,你小子深藏不露啊?”于海銘故作震驚。
“于海銘,能不能别這麼沒正經?”李乘歌把水撇給于海銘,吓得周凱急忙扭身躲了一下。
“嘿嘿,不說了不說了。”于海銘拿着水,左右手來回丢了兩下,戳着周凱的後背道,“周凱,屎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講啊,你說我們顧聲去夜總會找陪酒小姐,總該有點證據吧?”
周凱冷哼一聲:“我親眼看到的,那還能有假?”
“那可太假了。”
于海銘說完,衆人皆笑。
“行啦,聽聽被告的證詞吧。”齊陽開了句玩笑。
顧聲輕歎口氣:“上周六,我确實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