搖晃的紅酒杯,指節分明的手,肌肉勻稱的小臂,上下滾動的喉結,以及……盛衍隐藏在朦胧燈光下虎視眈眈的眼。
坐在皮質沙發上的男人松松垮垮地披着一件白色浴袍,浴袍被他狂放的姿勢擋在膝蓋兩側,對着床的方向大剌剌地敞着腿。
他一口一口飲盡了杯中的紅酒,侵略性的目光看向床上安靜躺着的人時,更為炙熱強烈。
盛衍在床上那人嘤咛出聲,隐隐有轉醒的趨勢時,他終于放下了酒杯,雙臂一擡将浴袍留在沙發上,自己則邁着優雅的貓步,一步一步在卧室昏暗的燈光中接近了他的獵物。
洛白做了一個噩夢,夢中他變成貓薄荷柔軟纖細的本态,小小的一株草正拼命地東躲西藏,狼狽地四處逃竄着,就為了擺脫他身後那一群對他窮追猛打的貓咪。
貓咪們個個身材高大,體魄強健,跟着洛白的距離不遠也不近,完全把他當成了盤中老鼠在逗弄着。等時機一到,貓咪們玩膩了,準備吃掉他的時候,領頭的那隻大胖橘肉肉的爪子朝着洛白不懷好意地高高舉起。
洛白吓得閉上眼,捂着腦袋尖叫着蹲下身,自欺欺人地抱住弱小可憐無助的自己,卻仍被盛衍毫不留情地抓入了“嗷嗷待哺”的貓咪群中。
貓咪們群起而攻之,一貓霸占洛白一個部位,癡迷舒爽地抖了抖尖尖的耳朵,一個個均绯紅着臉,垂涎欲滴地醉倒在貓薄荷誘人的香氣中。
夢境太過于真實,被貓咪們壓在身下狂吸的窒息感壓着洛白難以呼吸,他大口大口地喘着氣,大汗淋漓地從夢中緩緩睜開眼。
頭頂是陌生的天花闆,率先進入眼簾的是一根正在他腦袋上方瘋狂擺動,扭得像條蛇的黃色尾巴。
視線往下是埋在他頸側,盛衍那紅酡酡的大臉,以及盛衍一見洛白醒來,欣喜若狂地對他進行口水洗臉的“血盆大口”。
夢是假的,壓在他身上企圖用嘴巴撕開他的抑制貼,吸幹他薄荷味的橘貓是真的。
洛白欲哭無淚,扭着脖子躲避盛衍親吻他的唇,抗拒地推他的肩膀,拿腳瘋了似地踹他,在盛衍懷裡劇烈地掙紮起來。
“盛衍!你這個趁人之危的卑鄙老貓!快把你的髒爪子從老子胸上拿開!”
洛白的掙紮讓盛衍近不了他的身,而因為羞憤和惱怒,洛白的體溫也在極速上漲着,不多時,他的手表就開始“嘀嘀嘀”叫起來。
盛衍捉住他的手腕緊緊攥着扭到身後,長腿一夾将洛白亂踢的雙腿禁锢住,用自己的體重壓制住他,摸過備好在枕邊的領帶将洛白的雙手捆在床頭,洛白就再也動彈不得。
“嗯?你敢罵我?”
盛衍帶着紅酒味的嘴唇沿着洛白的脖頸一路吻到耳根,在他抑制貼附近貪婪地嗅着,貓薄荷味的摧殘令他喘息得上氣不接下氣,身子緊緊地壓着洛白,大手一刻不停地在他身上遊動。
等不及解開洛白襯衫的紐扣,他蠻橫地用力一扯,單薄的襯衫被他撕破,露出洛白那藏在裡面的纖弱精瘦的腰肢。
洛白的體型并不高大,反而還有點兒偏瘦,這種瘦體現在他的腰窩處則更加明顯,他腰腹沒有八塊硬邦邦的腹肌,有的隻是若隐若現的人魚線,在盛衍撫摸他的手指下,起伏不定地輕顫着。
“晚上你從廁所裡跑出去的時候,我盯着你一扭一扭的腰就在想你的襯衫下該是何等美麗的光景,我該怎麼擺弄你的雙腿,用什麼姿勢……”
房間内的貓薄荷味越來越濃,盛衍理智快要接近崩潰的邊緣,他迷戀地看着洛白,掐着洛白的下颌發狂地親吻他,伸出舌頭在他口腔裡攪動着,勾着洛白的舌尖吸吮,恨不得将他吃進肚子裡。
他的手沿着腰線滑下去,摸索到洛白的褲腰處,手指貼着他的小腹朝下探去,洛白整個人劇烈地抖了一下,強烈到可怕的快.感使他想要蜷縮起身體,他本能地縮着屁股後退,卻被盛衍掐着他屁股拎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