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郎中先走上前為這位娘子把脈。
衆人見他微微皺眉,也不禁屏息凝神。
秦郎中起身看向衆人,“老夫觀這位娘子的症狀是長期攝入五味子而引發的瘾疹。”(編的别信)
“我也患過瘾疹,沒這麼嚴重啊,”人群中一位男子疑惑道。
秦郎中補充到,“不同的人體質有差異,這位娘子對這些藥材更敏感些。”
明月見事情明朗,向秦郎中道謝。
順勢問他,“冒昧問一句您,這五味子直接接觸皮膚可會有此症狀?”
“内服方有。”
明月看向一旁有些傻眼的老婦人,“這位夫人,如此看來,您息婦的症狀并非我家成衣所造成的。”
她看上去還很和氣,說出的話卻不客氣。
“您若還有疑惑,今日縱使去縣衙也是使得的,我绫羅坊敞亮做買賣,可不能白擔了這污名。”
明月叫着掌櫃,“既然這位夫人要個結果,派人去衙門請人,咱們讓縣令大人評一評。”
那老婦人都吓傻了。
最後還是那夫妻二人待不下去了,拖着老婦人走了。
衆人一看,這是非黑白已經很明顯了。
“這老婦人一看就是來鬧事的。”
“绫羅坊的衣服我家娘子也穿,沒見有問題。
“就是,得虧了這少東家明事理,绫羅坊做買賣幹淨。”
……
事了,明月向還未散去的衆人作揖。
“今日是绫羅坊給衆人帶來不便,耽誤了大家不少時間,某在此先賠禮了。”
衆人擺擺手。
本就是绫羅坊遭了無妄之災,他們看個熱鬧罷了。
說不上耽誤不耽誤的。
衆人準備散開,又聽見這個少東家說。
“今日绫羅坊一樓的成衣,全部七成售,歡迎各位娘子郎君的光顧。”
嗯,七成。
嗯?七成?
快回家!
沒帶夠銀砸!
衆人一股腦的散了。
明月這才領着彩玉進了店鋪。
到了三樓的固定包間,明月查閱着近一年的收益。
若是上輩子,這一串串賬目明月是絕對不看的。
可現在,在明月眼裡,這可都是白花花的銀子啊!
明月看着賬目,問掌櫃,“今年可預留出扶困濟災的銀子了?”
他遞給明月一個單獨的賬本。
“回女郎,已經預留好了,這是賬目。”
“經營的很好。”
掌櫃笑眯眯地,眼角的魚尾紋都露出來了。
沒有什麼比自己的工作受肯定更愉悅的了。
明月眼神示意彩玉。
彩玉上前遞給掌櫃兩個紅封。
掌櫃沒敢拿,不解地看明月,“女郎,這是……”
明月笑道,“拿着吧。這一年江油绫羅坊幹的不錯,這是我個人褒獎給你們的。上面的是你個人的,另一個由你發給鋪子裡其他人。”
“謝女郎!”掌櫃喜形于色。
明月點了點頭,“不日我阿娘與阿耶便到了,我囑咐做的衣裳盡快趕出來。賬目我慢慢看,你去忙吧。”
今日降價,可有的忙。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