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帶彩玉回了邵府。
休整了一天又要出發。
彩玉給她整理披風,不滿地嘟囔,“女郎這還沒歇息多久,又要走了。原以為到了江油您能輕松些。”
明月戳了戳她鼓起的腮幫子,“我看是你沒法子跟着才怨氣這樣大吧!”
“女郎您看破不說破啊!”
“哈哈哈哈……”
一旁的彩珠收拾好了行囊。
明月看着那鼓鼓囊囊的大包裹,有些汗顔。
非常無奈。
“我頂多兩日就回來,不必如此勞師動衆。”
說着明月一臉正義,把雜七雜八的東西拽出來。
然後将銀兩塞懷裡,隻帶了兩件衣物。
腰上佩劍。
頂着彩珠懷疑的目光,說道,“這樣就行了。”
“女郎這兩年過得是越發糙了。”
明月不服氣。
哪有,她明明每日都有保養臉的,而且穿的用的都愈發講究了。
“行了,不與你們說笑了。”
“若是有急事聯系我,绫羅坊、玲珑閣哪幾家店鋪都有培養好的信鴿。”
“是,女郎。”
明月上馬出發向北而去。
“駕——”
因着距離不遠,幾刻鐘的功夫就到了。
大匡山下。
明月望着面前的山巒與密林,心中竟生出些許緊張來。
明月深吸一口氣,穩了穩心神,便牽馬向山中行去。
山路崎岖,林木茂密,越往裡走,光線越暗。
到半山腰時,一位小沙彌候在石階旁。
“敢問可是邵施主?”
明月作禮,“正是。”
小沙彌雙手合十,“方丈命我在此等候,引施主到寺廟中去。”
明月感謝道,“勞煩了。”
前面走了幾步,石階就分路了。
幾條路彎彎曲曲,通向了深山中。
怪不得派小沙彌來引路,這确實很容易走錯啊。
如果有個路标就好了。
明月在小沙彌的帶領下到了山中的寺廟,進入後是一個空曠的院子。
院内牆根處生着幾人合抱之粗的老樹。
晨曦透過樹葉的縫隙,灑在甯靜的庭院中。
樹下,
一位白衣郎君身姿挺拔,手持長劍,正在習劍。
動作流暢,揮劍帶着淩厲的劍風。
劍身在空氣中劃過的時候,帶出清脆的鳴響。
明月正看得入神。
突然,
白衣郎君像是感應到了什麼,劍氣直指明月而來。
但這劍風明顯是收過勁的,不會傷人。
一旁的小沙彌應是已經習慣了,眉都沒皺一下。
吓唬人啊。
找錯對象了哦。
明月嘴角一彎,拔劍飛身上前。
同他對峙了起來。
那小郎君顯然是因為明月的舉動有些愣。
但也僅僅是停頓一瞬就同明月接招。
倆人棋逢對手,最後也沒分出勝負來。
“啪啪啪”
聽到鼓掌聲,倆人停下來。
按照江湖規矩行禮。
“李太白,幸會。”
小郎君看着明月,自我介紹道。
明月面色如常,“邵玄度。”
心裡卻嘟囔,這家夥準把自己給忘了。
全然忘了自己今日仍舊一身男裝,面容上也化了妝。
“太白!”
李白聽到師傅的聲音,走上前拜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