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觀你的劍術有所增進,但是還是有可改進的地方。”
趙蕤(rui)背着手,和藹道。
“太白息聽教誨。”
“等等吧,先給你介紹個人。”
李白跟随着趙蕤的目光看向身後。
正是走來的明月。
明月向趙蕤作揖,“玄度見過師叔。”
!!!
“師……師叔?”
李白原本淡然的臉上有一瞬間的龜裂。
也不怪他驚訝。
趙蕤拒絕了出仕。
這些年一直陪着夫人隐居大匡山,從未聽說過他還有什麼師侄。
今年李白留在寺廟跟着趙蕤學習劍術和縱橫之術,且趙蕤一直居于寺廟之中。
“嗯。”趙蕤沉穩地應聲,“你師父可有其他交代?”
明月微笑,“師傅交代徒兒至蜀地後一定要來拜訪師叔。”
瞅了一眼,見對方神色依舊莫名。
然後補充道,“還說師叔是有大學問的要徒兒聽師叔教誨。”
拍馬屁,明月是專業戶。
果不其然,趙蕤神色輕松了不少,“他慣會甩鍋。”
明月默不作聲,至于對方是單純地發牢騷還是對自己這個師侄有不滿。
兵來将擋,水來土掩。
還沒有什麼人是明月搞不定的。
而說到明月這位師父,正是自己遊曆中認的武師傅,叫周弼(bi)。
先前那十幾個護衛就是管他借的。
這周師傅是個放浪不羁的,武藝高超喜好遊曆,不受約束。
這麼些年趙蕤也不見這位師兄的蹤迹,隻半年前收到了一封信。
說讓自己照顧一下自己新收沒兩年的小徒弟。
“如今他去哪裡了你可知道?”
明月微微低頭,“玄度不知。”
“哼,怕是又浪迹到哪裡去了。”轉而歎了一口氣,“你随我來。”
明月跟上前去。
保準是又要考教自己一番了。
就憑着這十年來,自家那位聞老頭的瘋狂程度。
明月已經對考試和提問免疫了。
*
李白正倚靠着樹幹擦拭劍柄,面前忽然多了個黑影。
“小師弟,”明月嘴角上揚,“日後就多多指教了哦!”
李白将劍挂在腰間,看向緊随而來的師傅。
還抱有一絲幻想。
結果卻見趙蕤點了點頭。
有些不情願也沒辦法。
白衣少年闆着臉喚了一聲,“師兄。”
旁邊的趙蕤看着倆人,欲言又止。
他是知道自己這個師侄是個女娃的。
但對方現在又是男裝示人。
為了不給太白再一層打擊,還是先不說了吧。
明月知道趙蕤的顧慮,幹脆也不戳穿。
這樣子也蠻好玩的。
于是隻有李白一人被蒙在鼓裡。
“日後,你們二人一同上課。”
說罷趙蕤又向明月,“我托方丈給你單獨安排了一間廂房。”
那目光比剛來時和和藹了不少。
李白有些納悶,剛剛發生了什麼。
殊不知,明月用自己的才華再次拿下了一位師傅。
“謝師叔。”
明月拍拍李白的肩,心情愉悅,“走了,小師弟。”
暢快極了。
李白卻有些郁悶。
這位師兄好自來熟,好像他們認識了好些年似的。
還不如自己高呢,李白本以為自己會是師兄。
線下平白矮人一腦袋。
當然了,令他震驚的還在後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