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來大匡山已經月餘了。
期間因生意回了幾次家。
其餘的時間都跟着師叔學習。
原本與趙蕤定下的學習時間就是一個月,現在這位師叔反而有些舍不得了。
除卻寫詩作賦,明月對趙蕤所授知識的領悟力,比李白還要強。
夜裡。
明月飛上屋頂賞月。
兩日後阿娘他們就要到蜀地了。
自己也該回去準備及笄禮了。
“怎麼在屋頂上?”
白衣少年坐到了明月旁邊。
明月沒看他,幽怨道:“輕功有長進啊,小師弟。”
也不怪明月幽怨,一個月了對方都沒發現自己的身份。
一心把自己當成一位可敬的師兄。
那日明月沒化妝,直接敞亮地說自己是女子。
李白,他竟然!
說明月喝!醉!了!
還說她化妝騙他!
從此明月就擺爛了,毀滅吧,愛咋咋地吧。
李白把佩劍放下,雙手枕在後面躺下。
“那是自然,有興趣切磋一番嗎?”
“算了,把你打輸了又要陪練。”
明月喝完了酒壺裡最後一口酒,又倒了倒。
還真一滴也不剩了。
不知道為什麼,上輩子自己兩杯倒,這輩子酒量卻好得出奇。
“帶酒壺了嗎?”
明月看向身邊的少年。
“沒,”李白看明月面上微紅,眉毛微蹙“少喝點吧,沒見你這麼嗜酒的。”
“哈哈哈,”明月覺得挺好笑,“咱倆半斤八兩!”
不管上輩子還是這輩子,李白都是個好酒的。
隻是如今李白才堪十五歲,沒有那麼嗜酒罷了。
至于日後,明月神色莫名地看了他一眼。
等着瞧吧。
李白被她看得奇怪。
“對了,”明月跟他一樣躺下,“我已經同師叔說了,後日我就走了。”
“嗯。”
李白以為她是和先前一樣,告假一兩日再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