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原本是想說什麼來着？

焦業點點頭，并未問我怎麼話隻說了半截，隻對地上的榮子良揮一揮手，跟他道：“行了，走罷。”

榮子良當即站起來，用力地擦了擦剛才被焦業單方面打時臉上的灰。

他轉身，正準備離開。焦業又出了聲：“——慢。”

我看見榮子良額頭上已經出了青筋，大概是此時已經忍耐到了極限。不禁憂心若是焦業再激，會不會激得榮子良直接自爆元嬰。

他自爆事小，我跟焦業會被波及事大。

“給你。”索性焦業這次沒有激他，而是取出了一顆丹藥來。

“我不要你的丹藥！”榮子良咬牙切齒。

“由不得你不要。”焦業指尖在空中随手一點，榮子良被迫張開了嘴，那丹藥便徑直飛入他的口中。

我頂着榮子良要殺人的目光，下意識退後半步，連帶着牽着我手的焦業也被迫退了半步。

“行了，走吧。”焦業伸出手擋住我的視線。

他把手放下的那一刻，榮子良已然不見蹤影。

我低頭歎氣，焦業的嘴實在太毒，大概這之後榮子良看見我都會自覺退三步了。

“歎什麼氣？”焦業問道。

我擡頭望去，忽然發覺他換了自己的樣貌，膚色有了變化，就連帶着眼睛也……

“我歎氣又沒有别的意思。”我趕忙晃他的手，“快變回來！”

“不好看麼？”焦業摸了摸自己的臉，“我還挺滿意這張臉的。”

“好看是好看，非常符合我的審美，還莫名覺得有些熟悉……”我實話實說，“但你實在不必因為他就特意給自己換個樣貌。”

“誰會因為他特意換了樣貌？”焦業之前就是瞧見我和榮子良同進同出都沒有如此生氣，這會兒反倒像是受到了極大的侮辱，連帶着聲音都大了起來，“你再仔細瞧瞧！”

好吧，他難得發這麼大火，我必須再仔細瞧瞧。

我湊過去，扶住自個兒的下巴，仔細端詳焦業的臉。

嗯……不是榮子良的桃花眼。

膚色也隻是比原來黑上了那麼一點，并沒有榮子良黑得那麼過分。

怎麼說呢，還挺好看的，真的很合我口味。

“如何？”焦業也看着我。

“好看！”我瘋狂點頭，“真好看！”

好俊俏的少年郎！像是哪家的将軍！

“我前世便是這相貌。”焦業為我這反應滿意的點了點頭，“不過後來覺醒了真魔之血，所以便是現在的膚色，連帶着瞳孔的顔色也起了變化。”

我點頭，忽然想起他先前那些話，忍不住抛出一個疑問：“且慢，你居然真有前世的記憶？”

我還當他之前是搪塞我，那些話竟都是真的？

“自然是有的，不然我又怎麼能跨越生死……尋到你？”焦業歪頭，手正要劃過臉龐恢複原本的相貌，卻又忽然在半空給頓住，“你若是喜歡這張臉，我便繼續維持這張臉就是。”

他看着我，面色并無甚變化，我卻無端覺得這個問題的答案對他無比重要。

“不必，”我搖搖頭，“你維持現在的樣貌就好。”

“你便是你，隻要你還是焦業……”我這樣道，“是什麼相貌并不重要。”

“－－好。”焦業一揮手，恢複了自己原本的樣貌，“對了，你有沒有覺得我先前那張臉很熟悉？想不想知道你與我前世發生的那些趣事？”

我不住點頭，眼中的好奇都已經快要收不住：什麼前世，什麼跨越生死，還有他那令我覺得熟悉的前世樣貌，都令我無比很好奇、無比想要知曉是何種情形。

他前世開始便已認識我了嗎？

前世的我又是什麼模樣？

是和現在一般的性格嗎？

“原本是打算早些時候便告訴你的，”焦業道，見我已經從他這話聽出了什麼，正眼巴巴的望着他的模樣。神色仍然不為所動，甚至還冷哼了一聲，“至于現在？你且再等些時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