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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25.受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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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菩薩于法,應雲何住,雲何降伏其心?

應無所住,而生其心。

自她上次來已過十年,沒有人會像往常一樣在他的旁邊兒碎碎念個沒完,從旅途中遇見什麼小獸說到又有人跟着她要讨個說法,再到說到後者時似是意識到什麼忽然捂住自己的嘴。也沒人會拿着明明合該自己服用卻非要給他的靈果和靈植來,吵着鬧着非要他收下才肯離去。

牛琛翻出了自己準備了很久的那卷舊經書,藏經閣的弟子已認得他,更知曉他與齊止的事兒。

一個人是合歡宗的妖女,一個是大自在殿的佛子。哪怕是友情,也該是遭人唾棄的關系,卻因着齊止先前趕來抱怨道侶的次數實在太多,多到大自在殿的弟子和長老已經認得她的地步。再沒佛修會在他跟前停留,對他說些似是而非的話。

“這次也是為她挑的麼?”當時的藏經閣的弟子向他作揖,到底是剛進來的年紀,沒忍住又多說了一句,“佛子。情愛一事我是一竅不通,但這些都理應是自個兒選擇。便是得了孽緣也應自己一人承擔,又何須勸個沒完?”

“阿彌陀佛。”牛琛隻以四字作答,沖他作揖,随後帶着那卷經書出了藏經閣。

他并非是想要勸誡齊止。合歡宗的宗門弟子是如何讓自己的基本功更加紮實,是如何獲得那些旁人尋了好些年也尋不得的靈植與靈石。他并非心智如孩童,殿中長老也會給他們一一講明,他自然全都知曉。

與要對情字避之不及的大自在殿諸多弟子不同,合歡宗宗門上下都慣會以‘情’字作刃。

他曾經前去拜訪過齊止,合歡宗宗門前萬劍山打扮的女弟子聲聲泣淚,對門口不都知手往何處放的合歡宗守門弟子說着我不過是想見他一面,我不過是想要個說法,我隻是想要問一問,那數千年的光陰莫非全是我一人情願?莫非他竟是頑石!從未對我生過一絲一毫的情誼?!

“合歡宗太多這樣的景象了。”齊止彼時将他拿去的經書翻了翻,是在睡夢中被人吵醒努力壓着火的模樣,“你切莫覺得我是鐵石心腸,實在是已見過太多回,已生不出什麼憐惜的心思。”

萬劍山的女弟子仍在門外呼喊,每個宗門都設了禁制,合歡宗也是同樣,若無本宗長老帶領,便是大乘第一人也進不去本宗門。而她的聲音聲音較之先前更加哀切,也更加低沉。說着自己生不出憐惜心思的齊止便在這宛如杜鵑啼血的聲音中啧出老大一聲,随後喚出一把一看便不屬于她的魔劍,往外走去。

牛琛低聲念一句阿彌陀佛,也跟她出去,便看見齊止氣勢洶洶,卻并非是往宗門門口去,反倒是進了宗門的更深處。

他便随齊止一塊兒大步跨過門欄,瞧她宛如捉兔子般提住另一位合歡宗宗門長老的衣衫。魔劍在此時縮小了幾分,被她攥在手中,好似是把匕首。

“你是聾了嗎?”她壓低了聲音,将那‘匕首’對準對方的脖頸,“是誰惹來的孽緣,便由他自個兒前去清算,這樣淺顯的道理莫非還要我教你不成?”

那合歡宗另一名牛琛不知姓名的長老此時便往他所在的地方看過來,遙遙地朝他作揖,神情悲切,是求他幫自己說話的意思。

牛琛隻閉上眼,并不搭腔。

“你看他做什麼!”發現了這一切的齊止更憤怒,“這人可是大自在殿的佛子,是幫你還是幫宗門外那姑娘難道還掂量不清嗎?!”

牛琛睜開了眼。

“我去,我現在就去成不成?”長老這會兒正沖她連連擺手,分明二人都是宗門長老,他卻好似矮了這眼前的姑娘一截一般,“你先松手,你豈非不知我們合歡宗素來不與他人結道侶嗎?我隻是不知要如何對她說起這事兒,這才一直沒有出去。”

這人說完話齊止便松開手,又如一陣風飛出去了。徒留他和齊止站在此處,看滿地的狼藉,看一地的靈釀。空氣中滿是酒味兒。

“說的都是些廢話,”齊止見他垂眸,将視線聚在自個兒手中的那‘匕首’上,忙低頭輕咳一聲,收回了那把匕首,“不過是不想負責罷了。”

“你這魔劍……”牛琛自知她将要說的也許涉及到合歡宗的更内部的秘密,便主動開口,将話頭牽引至另一處,“看着不似你的本命劍?”

“你莫非是說這個?”齊止愣了愣,随即卻又笑開了,像是孩童說起自己最心愛的物件一般,她再喚出那把魔劍,叫他能夠看個清楚,“這是焦業的本命劍,我也有屬于自己的本命劍,但先前用他的用順手了,便總會忘記自己其實也有一把這事兒。”

牛琛素來喜歡她的笑顔,到如今卻覺得她的笑顔委實有些刺眼,卻又不得不努力将這話接下去:“聽聞魔域之人向來喜歡打鬥,你這樣時不時喚出魔劍,就不怕他那處會來不及,他竟也許你這樣?”

魔劍上的魔氣聞言張牙舞爪地擴大了範圍,卻又在要碰上他時被齊止一巴掌拍回去。

“無妨,我的本命劍自然也在他手中。”齊止笑道,“那家夥讨厭得很,巴不得我幹脆将這魔劍放在身上,放在别人都看得到的位置呢。”

而她上次來是十年前,同自己說起最近與妙音門的弟子搭夥,總是在聽對方的樂聲後發現自己靈氣又添了些許。

牛琛此後前去拜訪,這妙音門的弟子雖然是個浪蕩子的扮相,雖與齊止以知己相稱,卻總是在不經意時情意纏綿地望着齊止,像是堕入情網卻不自知的少年郎。而齊止也總愛調侃那妙音門弟子,一邊同牛琛聊天,一邊說若是再這樣望下去,你的弦可就要叫你給親手撥斷啦!

牛琛一面想,一面将那金色的紙鸢喚出,卻仍是不知該怎樣說。

說那妙音門弟子對你還好嗎?這話太過親昵,說不得。還是說那魔域魔皇應沒再來叨擾你罷,若是再來,你盡管告知于我?他又豈非不知那魔域魔皇因着齊止的緣故總是對他下輕手,況且這話聽起來實在太過張狂,依然是說不得。于是如往常一般,照例寫:想來先前送你的經書你已翻閱完,這一卷是我新挑出的一卷,你可看看,全當靜心。

他将寫好的紙鸢放在經書旁,打算先去看看齊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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