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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38.兩相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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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知焦業這是在跟自己示威,也知曉這會兒若是生氣便是順了焦業的意,然而心中卻當真因為對方的言行而變得火大起來。

他總被其他宗門的長老乃至宗主閣主說成雖然不愛說話,卻是個實打實的好脾氣。唯獨對上焦業,那點兒好脾氣總能像是凡間山頂的霧碰上了風般極快的消散。也不知到底是因為對方是個魔修,還是因為他二人生來便不合。

他自滿于自己的劍術精湛,遊曆已不會再讓齊止擔憂時。焦業在同到來的齊止喚痛,不過就那麼點兒大的傷,被如今的魔皇說的好似下一秒就要因為這小傷口死了一樣。

他自滿于自己不需浪費太多辟雷符便能安然渡過雷劫時,焦業在另一邊懶洋洋的跟齊止說自個兒需要她為自己做護法,魔修太容易在雷劫中隕落,因此得要她片刻不離的守着。

若是齊止不信這些也就罷了,她分明已做了兩世合歡宗的長老,對别人的謊也該到了能聽出的地步。卻偏偏每回都信焦業扯的謊。

魔域明明是個比其他任何一個宗門都講究弱肉強食的地方,齊止卻偏偏會信焦業那點兒傷都痛得厲害的謊。還春丹不要命似的倒出十來顆給焦業。過了一會兒才想起來自己也需要似的,慢騰騰地拿着過來,頗不好意思的哄他。沒一會兒便飛奔到轉身背對他倆的焦業身邊,哄個沒完。

魔修也分明比其他修者更習慣那些過分的雷劫,齊止卻總要在焦業傳紙鸢過來說自己要渡劫時急匆匆跟他說句抱歉。再一股腦倒出九棱玄晶給他,撂下句若是有還沒煉化自己本命劍的萬劍山弟子,你便把這些給他好了!随後拿着一沓辟雷符,直接推開門出去。

焦業倒是大大方方踏進去了,溫遠卻仍站在原地。

權世靜卻忽然沖他笑了笑,身形往旁一讓,給他讓了個進去的路。

溫遠本想道聲謝,卻又覺得說不出口。

他骨子裡到底是有幾分廉恥跟高傲在的,焦業是齊止的道侶,他卻不是。

說到底,他這世能夠先一步同齊止結契,也是因為齊止中途為了報複那些殺了焦業的人費了太多時日。

前世齊止倒還記得藏起自己的小心思,這世幹脆藏也不藏,雙手合十,擡頭問他:“當真不能給我些劍氣去殺人嗎?”

在她身上摔了一跤的劍尊最後還能說什麼,也隻能說一句好罷,再時不時給她送些劍氣,送時還得‘敲打’她一番:“隻許一次。”

一次後是再一次,再一次後又是一次。

“好了,諸位都擦擦眼淚。”權世靜此時卻略過溫遠,對他身後的人群朗聲道,“我們宗門下了禁制,若沒有本宗弟子帶你們進來一回,你們便是大乘期的高手也進不來。你們與其繼續哭他們如此鐵石心腸,倒不如想些法子說服他們帶你們進一次宗門。”

聽了這話,原本躊躇的溫遠反倒大踏步走了進去。

他不清楚合歡宗有禁制這一點,卻記得齊止上世領自己進來時面上還有幾分遲疑。然而這世他托人進去通報,齊止很快便飛奔過來,随後拽着他進去。

‘莫非總要我來領你進去……’齊止當時似是哎了一聲,像是在笑他木讷,‘你是非得了我的許,下次才會直接進來嗎?’

當時自己是如何回答的,現下已有些記不清了。

溫遠直接推開焦業幹脆甩上的門,然後在桌旁坐下。然而齊止這世的态度已經軟化了許多,會挽他手臂,同他說話也再不故作些小女子的姿态,有什麼便說什麼,也不在乎在他跟前的形象。

他又何必自怨自艾,盡想那些莫須有的事?

“你倒是好意思,還敢進來。”坐在榻上的焦業冷眼瞧着溫遠,“萬劍山就沒有什麼需要劍尊解決的事情麼?”

“沒有。”溫遠回答得中規中矩。

屋内陷入了沉默。

齊止不在,他二人不必逼着明明想跟對方打一架的沖動強作笑臉,卻也少了個自己甯願強作笑臉也要讨她開心的人。

“你此前殺了一個藥王谷長老,”溫遠忽然問道,“對嗎?”

他不知自己這會兒該說什麼,卻知道自己如今既然選擇進來了,便不能再做什麼不必跟對方說話的美夢。這樣的情形往後怎麼也會發生個幾次的,倒不如盡快适應。

“是我殺得又如何?又不是殺了你萬劍山的弟子和長老。”焦業嗤笑,“還是說你要在這兒替天行道?”

“為何要殺他?”溫遠在心中勸自己定要忍耐,切莫跟那些人似的把眼前的魔修給殺了。

殺了焦業事小,但惹惱了齊止事大。

“她這次走的太快了。”見他不生氣,焦業也懶得再繼續故意說些話來激他,“前些日子還陪着我,沒多久便去陪那個勞什子長老了。”

“你明知她是為——”溫遠張了張唇,卻在下一刻猛地停住了話頭,“……你知道。”

明明知曉齊止跟那藥王谷長老在一塊兒是為了偷襲後能夠盡快恢複,也知曉齊止要殺的人是跟自己交惡的人,卻仍是這樣做了。

但是……為什麼?

“不愧是劍尊,還不至于太蠢。”焦業道。

“你既然已陪她三世,合該知曉她對這些人并無真心可言。”溫遠覺得不解,幹脆忽略了魔皇帶刺的那句話,“又為何如此?”

若說是心魔導緻的,前世也能勉強按捺得住,總不至于這一世便不行了。

“我想怎麼做,就怎麼做。”焦業看着溫遠,輕輕笑了一下,“她樂得哄我,我也自然樂得做這樣的事兒讓她哄。”

說得好像殺的不是個人,而是尋了個由頭逗悶子似的。

溫遠皺緊了眉頭:“你當真不怕她哪天受不了,撂下你跑了嗎?”

“你身旁多少莺莺燕燕?”焦業卻并不答他的問,“她對此什麼态度?”

溫遠不願說些是我先問的示弱的話,而是細細思索了一陣:“大抵三位,但并不是什麼莺莺燕燕,都是我萬劍山的弟子……她……”

他想要回答,卻感覺自己忽然踏入了一片迷霧之中。

焦業不等他回答,便繼續問道:“是沖你甩臉色,還是笑着說不礙事兒,她等一會兒便是?”

“她說自己等一會兒便是了……”溫遠下意識問,“這話可有什麼不對?”

“我此前叫一個妖修救過,身上那會兒也沒剩什麼東西,隻有齊止之前一股腦塞給我的亂紋蒼玉,不過是特地取了一個給對方,連句道謝也不曾有。”焦業道,“然而我回來後告訴齊止,你猜她是什麼反應?”

溫遠這會兒卻不大想問齊止當時是什麼反應,他是對一些事不大明白,但也不至于蠢到聽不出焦業語氣裡的炫耀。

“……她跟我發了好大一通脾氣。”焦業也沒有等他問的打算,直接開口,“你真該聽聽她那陰陽怪氣的語氣,便是被正道圍攻少了一個胳膊叫她發現時……我都沒有那麼慌張。”

“被發脾氣是什麼值得炫耀的事情?”溫遠反問,“我竟不知道魔域的魔皇什麼時候有這樣好的脾……”

他話頭一頓,忽然意識到了什麼。

“對着親近的人才發得出脾氣,對着親近的人才能容忍對方的壞脾氣。”焦業将齊止的本命劍解下,放在了床榻上,“敬重和為對方着想必然是因為喜歡,卻不一定是出于愛。”

“當然。”焦業看向了溫遠,“劍尊可是名門正派,我這小小的覺悟自然不能跟你的相比。”

“你可是對誰都好脾氣。”他道,隻是這話聽着像極了諷刺,“便是瞧見齊止身旁有其他人也從不置氣,反而同對方相談甚歡。”

“我聽聞魔域的魔修……”溫遠已知道了些此前沒有悟透的道理,不打算繼續跟焦業繼續這個話題,幹脆扯走了話頭,“大多是因為無法得所求,所以才堕入魔域。”

焦業聽罷,當即收回了自己的視線。

“關你什麼事兒?”他的語氣難得有些沖。

“無妨,”溫遠從焦業這語氣窺見了問題的答案,笑着補充,“我大可以直接問齊止,想來她到時候也會直接告訴我。”

‘咔’的一聲,這是焦業捏碎了床榻的邊沿。

“還要多謝你。”溫遠似是沒有聽見那‘咔’的一聲似的,反而再道,“我遇上齊止前也沒對别人有這樣的想法,對情愛這事一竅不通,若以境界作比,此時也不過是築基。若非你今日點醒我,不定我還需多少時日才能突破。”

被劍尊激怒的魔皇忍無可忍,擡起手,本不該在此的魔劍在半空一點點顯出輪廓,再是那過于巨大的原形。

“齊止先前說你和她交換了本命劍,你如今喚回了這把魔劍。現在她差不多該感應到什麼,往這處奔了……”溫遠邊說邊喚出了自己的本命劍,“看來我還得再謝謝你催她。”

“——溫遠,我殺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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