澈明和老祖宗吵吵鬧鬧,而送過來的騰骁也醒了過來。
“我這是?丹鼎司?”
少年睜開眼睛,面前是古樸的房間,草藥的氣味從窗口傳出來,還有尖耳朵的持明醫師冷着一張臉在面前。
“你這孩子……”持明醫師想要說些什麼,到底還是見着孩子蒼白的面色把話語咽下去,“好好休息,家中長輩沒有人在嗎?”
“并無家中長輩。”騰骁直起身子來解釋,他問醫師道,“我是怎麼來丹鼎司的?”
“一個小孩,從學堂中逃學出來來丹鼎司,說你一天沒有來了,懷疑出了什麼事情。”持明醫師道了一聲,“現在已經把送回學堂去了,課沒有上完,我們大緻判斷情況之後見你的情況不是很嚴重——針對成年天人族而言,先将你朋友送回學宮去了。”
“啊……”騰骁一下子沒有想起來那個人是誰,還想要問的更是清楚一些。
但還來不及說些什麼,就被持明醫師壓着躺下,“但你的傷依然很嚴重——屬于極其明顯的刀傷,而且看情況還是自己練習的時候沒有控制好自己弄傷的,讓我們疑惑的便是,你為什麼不早來丹鼎司?”
騰骁沉默不願意多言。
持明醫師見着孩子情況實在特殊,家中沒有人,受傷了也遲遲不願意來看,也想不出什麼好的辦法,他扶額,也沒有了多少耐心同這孩子耗下去,“你這孩子,怎麼什麼都不願說呢?要是有不舒服的就同我們這兒的醫師說,至于現在,你先同學宮的先生請假吧。”
“麻煩您了。”騰骁很有禮貌的道。
“稱不上什麼麻煩不麻煩的,不過是職責所在。”持明醫師的身影走遠了,突然他又想起什麼一般的回頭,“别想要逃,要是你還想要加入雲騎軍的話——差點你的整個右手臂就要廢了知道嗎?”
騰骁在醫師威脅的目光下乖巧點頭。
“你去負責一下那個病人。”持明醫師将澈明喊道前面來,“你們同年紀,打聽一下那孩子身上的傷是怎麼一回事。”
澈明對于這事情也沒有什麼什麼好拒絕的,但是出于對病人的情況還是需要了解一下的:“傷口很特殊?”
“不是。但那孩子堅持的撐不過去發燒發的意識不清了,也不願意來丹鼎司真正瞧瞧,我看他病曆,發現昨日裡是你來給他開的藥,所以想要你瞧瞧來。”
持明醫師說着想要摸摸澈明的頭,“怎麼說也是同年。”
澈明靈巧的躲開來,“雖然我看着很好摸,但是拒絕摸頭。”
“你這孩子,我以前還教過你呢!”持明醫師佯裝生氣。
“教過我也不能随便摸我的頭!”澈明理直氣壯。
“好好好,不摸你的頭。”持明醫師笑了出來,轉頭又問起一件事,“龍尊大人最近有什麼事情嗎?”
“要說丹鼎司的事情還是持明一族的事情?”澈明說着笑起來,“師父一向都很忙,這些事情都壓在他肩上,幾日不見人也是常見的。”
“那你作為龍尊弟子,因為不能如此随意了去。”持明醫師圖窮匕見,“來丹鼎司幫忙,也不必處理那一些小問題了,我明兒就把你提我身邊來幫忙。”
“這不太好吧?”澈明正經了神色問,“我的資質尚淺呢。”
“要什麼都看資質,那我們丹鼎司可就全都要是一把老骨頭了。我們持明不如何講究這些,你在持明的這些日子裡面的天賦大夥都有目共睹,而且這些日子豐饒民那邊的動作不少,看情況下一次的巡獵應該也不久了。”
持明醫師簡單的說了一下情況,說起這個也忍不住感慨的望向鱗淵境的方向。
那兒是波月古海,每一個持明出生和死亡的地方,以及最重要的,羅浮建木的封印之處。
澈明也沒有說些什麼,在持明這些年,她清楚了不少持明内部如何。
建木——澈明聽過很多很多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