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車員被你吓跑了。”
“那不挺好?隻有我們兩個人,還有這一大群孤零零的武器和我們作伴,”他拍拍離他最近的箱子:“哦,這個裡面的是迫擊炮,我看看下一個……”
“萬尼亞,”阿桃黑線,這麼孩子氣的想要玩尋寶活動嗎?
伊萬又說:“你首先是個人,你想什麼,你最清楚,女孩子又在想什麼,這我就很難預料到了,畢竟連我也要在你生理期的時候也得躲着點走,忽冷忽熱的性子真的像一隻貓。”
“對啊,我是變化系,”小姑娘理直氣壯。
“你還記得那兩天一直在村子裡面嚎叫的狼嗎?好在我射中了一頭,那兩天才沒有狼來的。”
“嗯,我那天還在樹林裡看見了頭鹿,好漂亮的。”
“那是狼群冬天沒有食物,就隻會襲擊人群了,狼群在冬天的攻擊性很強,連熊沒有食物的話也會選擇冬眠,可是不是所有的生物都能冬眠的呀,”他話裡有話,“隻要戰争沒有抹掉你的性命,你永遠隻是個女人,一個……呃……會在生理期和我斤斤計較的女人?”
“我還以為你會說可以盡情的在男人懷裡撒嬌的女人呢。”她樂了,“不過你向我撒嬌,我不介意的。一想起來火車,我就想起來,我被你踹的好狠啊。”
“小羊,”男人幹咳了一下,“現在能對付三五個大漢了麼?”
“那我不知道,我隻知道我能對付你。”阿桃哇地撲上去,兩個人滾作了一團,“嘿!嘿!看着點箱子,你的頭不要磕到它們!它們很珍貴的!”被壓在身下的伊萬道,“一發迫擊炮都比你貴多了!”
“請勿……”列車員聽到了動靜,本來想拉開車廂的手被其他人阻止了。
列車平穩的前進了一段後急速停了下來,“沒有到站點啊?是臨時管制嗎?”睡得迷迷糊糊的阿桃從他懷裡爬出來,差點被箱子壓到,車廂都是鐵皮做的,從漏風的間隙中漏出來點風景,外面都是一排一排的白桦林。
“出問題了,布拉金斯基同志,”一個陌生人打開了門,匆匆道,“前方的鐵軌有問題,聽說是被人放了炸彈。”
“炸彈?”伊萬開始嚴肅,起身出去查看去了。
這年頭,怎麼還有人要搞破壞的?小姑娘把毯子往上扯了扯,剛打算繼續睡覺。
但是有股毛骨悚然的氣息從腳底伸起,她想了又想,決定出去找人,畢竟有個系統在,可以傍身。
“萬尼亞。”阿桃跳下車沒多遠瞄見了他蹲在鐵道上和其他人嘀嘀咕咕,似乎是炸藥綁在了軌道轉換器上了。
真巧啊。
“排除不了嗎?附近的工程兵呢,有嗎?”他皺着眉頭,“居然敢在這裡放置,好在及時停下來了——”
“觸發式的,好在不是震感式的,”一個人說,“工程兵最早也要半夜才能過來。”
“沒辦法了,就等着吧,小羊,快回到車上去……車上沒有人進來吧?”
“沒有,我們有士兵守着車廂,那些渾水摸魚的人是進不來的。”沒等她接話,列車員搶先一步。
“等我找出這家夥來,我非要給他個教訓不可,直接斃了都行,耽誤戰事,哼哼。”伊萬急促地笑了一下。
原來萬尼亞也不是全能的呀,他居然不會排除炸彈?
阿桃稀奇。
“長官,您不是在軍事學院學習過嗎?不會排除炸彈啊?”有人多嘴問了一句,馬上就發現自己犯了一個多大的錯誤,立刻閉口了。
“會是會……沒有稱手的工具我也……小羊,把你的醫藥箱給我看看,我看能不能組合一個出來。”
“給。”沒等小姑娘返到車上,一個士兵搶先把箱子送了過來。
好在列車過來的時候有多準備了幾套軍裝,勳章也好好的挂在他胸前,不然,打開箱子的時候看到勳章的話,伊萬也不好解釋。
“哦,借我用一用,我改天給你準備一套新的,”伊萬眼睛一亮,直接把各種器具拆分,組裝,最後做成了幾個奇形怪狀的玩意兒。
“離我遠點,我要開始拆了,小羊。”
她歪着頭,向外走遠了幾步。
收回前話,萬尼亞還是挺萬能的。
“好啦,”三下五除二的把炸彈排除完,讓人把它遠遠地丢在一旁,伊萬起身,“這個轉換器是不是要扳回去的呀?”
“扳的,這點事我來吧。”列車員自告奮勇。
“請等一下,我這位小同志想了解一下它的構造,我能讓她看看麼?順便扳一下?這姑娘從小到大看見什麼能扳的東西就想扳,扳機啦,手腕啦,跷跷闆——”
“可以,當然可以,”大家笑了起來,“女士優先嘛。”
“真的可以嗎?”她顫顫巍巍的走路過來。
“試試?反正列車也不會動,隻是扳個這個,不會有更加複雜的操作了吧?沒事,别扳壞了就行。”
“啊,阿,那還是你扳嘛!”他越說,阿桃越緊張。
“很簡單的,我扳給你看看?喏,這不就回來了。”咔嚓幾聲過後,伊萬朝她攤手。
“我……我試試?”小姑娘鼓足了勇氣,握在金屬的瞬間讓人頓時打了一個寒顫。
“咦,就這樣?就好啦?也沒用多大勁阿……”她傻眼着,不敢置信的看着手心。
“是你肖想着把目标困難化了。你把自己吓到了。”
“喔,是這樣。”
“那我們上車吧!”
“好。”又看了一眼轉換器,火車鳴叫着,阿桃剛想爬上車廂,突然怔了下。
“小羊?”已經上車的伊萬轉過身,“怎麼不動啦?”
他疑惑。
“萬尼亞……我不上去啦。”
“……”
她擡起頭來,拿起圍巾揮了揮,“我要去非/洲啦,有空我來找你玩。”犀利的哨聲響了起來。
“我知道了。”他們互相望着,隻是望着。
伊萬看着她甚至往前跑了起來,“勳章——!還有我的醫藥箱!你要放好!”
小小的身影幾秒之後被火車抛在了後面,白桦林沙沙作響,仿佛為他們的送别而有所觸動。
伊萬閉上了眼睛,轉身走向了車廂。
作者俺:下章去找羅維諾啦!42年1月份正好是北半球的冬天,然後南半球就是夏天。其實夢裡的情節應該是這樣的,哦,是說那個轉換器要出問題,然後非要去撞人什麼的,聰明的我在夢裡使用了某種方法,也可能是某種能力然後完美的解決了這個幾乎是無解的問題,我大概是直接從列車上跳下去,然後把扳機扳過去了,我直呼我牛,然後伊萬非要跟我下來,我就沒辦法,因為要去非/洲,我倆就在軌道上傻兮兮的對望,後來列車停下來,伊萬才爬上去的……
羅維他個人我覺得算得上是一個反戰派……而費裡西安諾和他相反,這倆兄弟的性子真的是,一個白切黑,一個黑切白啊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