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摸了摸下巴,陷入了沉思。
看來這個人的确有他觀察的價值。
他沒有注意到的是,穿長衫的人居然向他笑了笑。
下一秒,消失在了暮色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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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桃神清氣爽的醒來。
這個時候的系統突然上線了,提示了一下方向之後就失蹤了。
少女習以為常的撇撇嘴。
她不知道系統安排她要去哪裡,大概是知道要一直向南走。
向南的話,去成/都,還是昆/明?
既然系統不催她,也沒有說明安排具體時間,那就說明找阿爾弗雷德這件事對它來說不着急。
所以她就打算去城裡逛逛,尤其是昨天跟小二說的河灘。
剛走出房間門,腳底下滾過來一個圓圓的金屬。
小姑娘硬生生的克制住自己的條件反射,想着這裡不是戰場,不會有個手榴彈出來把她炸死。
于是她動作飛快的邁過了金屬物體。
踮着腳尖,頭也不回地從二樓跑下去了。
一處偏僻的河灘上正發生一場暴力事件。
“救——”本來呼喊出口的話被人用大手堵住了。
手上的汗液令人惡心。
她覺察到了自己拼命的力量被面前的這個男人來說無異于是螳螂擋車。
“哈哈,今天出門倒是叫我遇上了你!”
猙獰的面孔中陷了兩輪赤紅的眼睛,“小姐,幾天之前那副嚣張的樣子呢?”
他用蠻力一撕,露出了女性白花花的軀/體。
“怎麼不說話了?”拿虎口鉗住下巴,男人惡狠狠地問,“在我臉上甩巴掌倒是挺得意的嘛!”
“你!”秀美的臉頰扭曲起來,“我拒絕你不是你可以對我施暴的理由!”
這個男人身上放出來的氣息像臭蟲一樣扒在她身上。
女人想吐。
“是嗎?我在這裡……了你的話,誰也不知道吧?這裡這麼偏僻?”
“呸!”她直接一口唾沫吐到了他臉上。
“啊呀……”他的兇意更甚,動手去摸女人的裙子。
“像你們這樣的渣滓,才會對女性下手的……”女性的拳頭緊緊捏住,眼光裡爆發出來的是恨不得能吞噬一切的光芒。
“沒錯,沒錯,這樣的手段我經常用,而且啊,往往挺逗笑的,她們隻會躲在屋子裡面哭,”
“像你這樣的貞/烈之女,到了最後也還是沒臉會去,乖乖地跟我走。”語調裡滿是陰陽怪氣和自滿。
“滾!惡心!臭蟲!”每一秒鐘都是煎熬。
“哎呀——”
和他多說一句,她就狠不得撲上去,直接把他的喉嚨咬斷。
終于,醜陋的大手摸上腿根的時候,女人忍不住破口大罵了,那是一種讓人渾身汗毛直豎的感覺。
“放開。”一道聲音從後面響起。
“哦?”将人抵在樹幹上,眼看着就能得逞的人轉過頭來,“臭小子,别耽誤大爺我幹正事!”
阿桃瞅了一眼衣裳不整的女人,同為女性,她臉上的那種絕望真的是震撼到她了。
她理解男女的巨大體力差距,有的時候也在想,如果萬一,她惹怒了那群喜怒無常的男人。
那些的溫情就是會全部化成利刃,紛紛向人刺來。
伊萬說他第一次強了她,而這個男人的體型是她的兩倍多,真的像一隻巨熊。
當時的她的那種掙紮和絕望,沒人能懂。
因為,男人是無法和女人天生做到共情的。
他們也不會想到,面對任何一個體力差距較大的人試圖傷害他,是怎樣的一種……
血液裡沸騰起來的,是叫嚣殺了面前這個人的殺意,讓耳朵一陣疼痛。
“我是女的。”她說。
“哦?”他打量了半天,“怎麼,你想……”
“閉嘴,”小姑娘舉起亞瑟送給她的手槍,“放開她,不然我不客氣了。”
“喲,”那生物蠕動着,“你手上還有槍呐?”
“你以為我是開玩笑的嗎?這個槍會真的射出來子彈。這個不是玩具。”少女的語氣非常不好。
“啊呀,你知道我是誰嗎?我為什麼人服務嗎?”
“誰?”阿桃面無表情。
“大日/本——”
“喔,是條狗啊,皇/協軍?”她玩味的笑,“你不會以為,你的身份在這邊會多麼的高貴吧?”
“我同時還給蔣/家做事!”他被激怒了,“我在特/務/局裡也是……”
“奇怪了,特/務/局裡的人吧,勉強能叫做人,唉,你這條狗呢,是怎麼混進去的?”
“你!”
她穩穩的舉着槍。
狡猾的小眼睛一閃,面前的這個人想去摸他的槍了。
“我再說一遍,放開這個姑娘。”
小姑娘拉動了槍,表情上全是厭惡。這種人多活在世界上就是多浪費空氣一秒。
他舉起手來,還是不相信那把小手槍裡面真的裝着子彈。
“哎,你别不信,我有門路的,”還一面說一面想去拿槍。
“拜拜。”她利落地扣下了扳機。
“蠢貨。”我給過你機會了。
他死了。
女人被血噴了一臉,她驚魂未定的推開他。
這個人真的死了。
她突然想哭。
這時,一隻手伸了過來,屬于比她大不了多少歲的姑娘。
潔白的手心上沾着刺眼的血。
鬼使神差般的,她打掉了這隻手。
阿桃歎了口氣,決定自己離開。
“請問……”河水的聲音比纖弱的聲線大不了幾分,“我可以……”
“跟着你嗎?”
她轉過臉來。
露出了一抹淺淺的笑。
那笑就像松柏上落下的白雪一樣,十分輕盈、純粹。
還帶着一股松柏特有的香氣。
她真漂亮。
她由衷的感歎道。
作者俺:重要女配登場了。亞瑟送我的一把槍是白色的,上面還有一點花紋。
就看上去很像假槍的那種感覺……
其實這個人我本來想放他一命的,但是他要拿槍過來殺我,我就隻能先下手為強了……
下一章,或者下下一章,去找王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