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黯不想和她多說,“如果你覺得我是局長的話就叫吧。”
“哎?可你不是師長嗎?”
“師座不好聽。”
“好吧。”
“你知道阿爾弗雷德在哪裡嗎?”小姑娘也就是随口一問,沒有抱太大的希望。
“我知道呀。”青年笑得惡劣,“但是我不告訴你!”
她翻了個白眼。
吃飽喝足的人撒腿就要回去睡覺,沒想到直接被他攔了下來,一路帶到了書房。
“放開我!”那些機/密文件她才不想看呢,一看就要被槍/斃的份。
“你睡覺,我處理公務。”
“哦……”
王黯抱着她,也沒有嫌棄她重,就開始用鋼筆批改着公文。
昏昏欲睡的小姑娘在溫暖的懷抱下又打了個哈欠。
他喜歡懷裡突然多了個人的感覺。
仿佛是那種相互依靠的彼此。
王黯嗅到了襯衫上的皂角香,那香味是他一貫用的,加上她的吐氣一直往脖子上噴,一股麻癢的感覺從尾椎骨爬上來,青年的手頓了頓。
“嗯……?”
“别蹭我。”
“……”
她扁扁嘴。
“哥哥好兇哦。”
“乖乖睡覺。”
批到一半,他的怒意就像江水一樣暴漲,一群混賬東西!都什麼時候了,還攘内!攘個屁啊。
分則各自為王,合則一群飯桶!
戰績這麼慘烈的原因,肯定跟這群豬頭仨分不了關系。
“啪!”
“怎麼了?”被鋼筆拍在桌子上吓醒的人問。
“沒你的事,”他深吸了一口氣,“你繼續睡。”
“但是哥哥不開心啊。”
滴溜溜的眼睛轉來轉去,她沒說話,吻了吻青年的臉頰。
王黯眼底的兇暴桀骜一直沒消下去,見她這麼說,便直接上手了。
“乖,别惹怒了我。”他笑得猙獰。
白白送上來的大餐,不吃就有鬼了。
“不好,我數十秒鐘。”
“一。”低醇的磁音帶了無限的狠戾。
數着數字的王黯看着她急的又快哭了,眼角變紅,便歎息了一下她的傻。
似乎是無論他說什麼,她都會相信一樣。
這麼單純又單蠢的女人。
少見。
但是很聰明。知道他需要什麼。
“等……”薄唇被一隻小手捂住,他挑眉看向小丫頭。
“真沒用。”他嗤笑了一聲。
“怎麼哭了?”
不再是那種号啕式的大哭,而是那種無聲的哭泣,她流着淚,臉上劃過去兩道亮晶晶的痕迹。
細細吻了她好久,王黯才戀戀不舍地移開唇。很舒服,是那種全身打開了孔脈的那種舒服,在那麼一瞬間,他真的忘記了一些事。
一些不開心的事。
“沒力氣了?”他摸摸濕漉漉的發尾。
她還在喘氣,眼神迷離。
“自己玩。”感覺自己的工作速度被這個小妖精耽誤了不少,男人迅速的投入了工作狀态。
阿桃蹭蹭青年的脖子。
他左手摟着她的腰,似笑非笑的瞟了她一眼。
然後……
這家夥就這麼睡着了!
表情倒是挺恬美和滿足的。
“哥哥,别生氣啦……”
即使是在睡眠裡,也想着他嗎?
說不心軟那是不可能的。
他動了下腰。
人家醒都沒醒。
工作,該死的工作!
他的内心開始咆哮。
“哥哥……”
“嗯?”王黯俯下身。
“痛。”在鼻音的哼哼聲中,她又暈了過去。
他笑罵了一句,但是下一秒就嗅到了一股微妙的血腥味。
被撕裂了。
王黯的臉色變了。
男人看着縷縷的血絲從清澈的水裡面飄出來。
情緒更加不穩定的青年急了,心髒疼的可以飛出來,二話不說給王耀打了過去。
“裂了?!”在電話那頭被撩撥起,都不敢出門見人的王耀還在奇怪,為什麼那邊突然沒感覺了呢。
他都做好了把自己的五官屏蔽了的準備了。
王黯就被他罵了整整五分鐘。
在這期間,他一句反駁的話也沒有說。
一聲不吭。
“……我照顧不好她,還是你照顧吧。”等對面該罵的都罵完了,王黯說。
他自責到把她拱手讓人了。
“你想讓我現在過去嗎?”
“不,我給她上藥,送她回去。”
“好。”挂了電話,王耀歎了口氣。
王黯給人上了藥,觀察了好長時間,确定不再流血了,就讓她在被子裡睡覺。
然後自己跟着鑽了進去。
小丫頭平穩的呼吸聲有效的撫慰了躁動不已的青年,他親親這個,又親親那個。
該痛成什麼樣子才會那樣哭……
“哥哥?”
迷迷糊糊的她随手揪了一把,發現揪住了他的頭發。
“哎呀……心情怎麼還是不好,”
“總有一天我會消失的。”男人說。
“嗯……沒事啦,你可以來找我玩呀,要不就是上了阿耀的身?”
這個狗男人應該還會存在的吧?
除非大陸想要用武力□□。
“那個時候,你還在嗎?在我們身邊嗎?”
“應該?”阿桃歪着頭想了想,“不過我可以穿越到未來哦?”
“我在他的體/内會觀察你的。”
“哎呀,說的好吓人呐。”安撫似的拍拍他,她笑了起來,“别想那麼多啦,陪我睡覺嘛。”
“這場戰争……”王黯又道,“重新回來一次的感覺是多麼糟糕,武器不行,空/軍、海/軍基本上就相當于被人打廢了,能用的将領沒多少,士兵們的素質怎麼樣都比不過對面的,果還要圍剿赤……我都不相信我們最後能取得勝利。”
“現在想起來,全是用人命堆出來的勝利啊。”
小姑娘沉默了一會兒,“但是我們勝利了。”
“這個是必然的,我們有着偉大的人民,無與倫比的民族團聚力。”
“還有鮮明的旗幟。”
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