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好多天小姑娘才知道,原來她之前在昆/明一直碰不上阿爾弗雷德,是因為他出任務去了,除了華/夏,他還可以往東南亞那邊走。
“這麼厲害的嗎?”小姑娘懵懵懂懂的點點頭,下一秒就迎來了男人的大笑。
“甜心,無論多平常的事,從你的表情裡可以看出來這似乎是一件可以拯救世界的大事!”
他用大手壓壓她的頭,“哎呀,這麼小一隻,該拿你怎麼辦才好呢?”
隐藏在喜愛的泥沼下的,是深深的、形成固态的占有欲和偏執性。
如果能早一點遇到她就好了——
這樣的話,她全身心地會依賴自己了,漂亮的瞳孔裡全是他。
就不會有這麼多人盯着她了。
拯救世界?
阿桃可沒有那麼大的宏遠志向,自己就是個平凡的小人物,就不要去肖想那麼大的責任啦。
阿爾弗雷德是那種自信心特别飽滿的人,在他的身上可以很明确的感覺到,有一股個人英雄主義在蓬勃發展着。
而個人英雄主義……
和她八竿子打不着。
青年也并不是都在昆/明呆着的,出任務的時候都會眼淚汪汪的拉着她的手,表情很是不舍,像極了一出纏綿悱恻的大戲。
而阿桃因為業務不熟練,不能和他們一起去。
“甜心,你要想我啊?”
“好好好,”一開始小姑娘對他的表演很是感動,還會掉眼淚,周圍的人表示非常嫌棄,看他們倆告别跟看好萊塢大片一樣。
但是到了後來演的多了就不管用了,就開始意思意思的推推他,讓他馬上滾蛋。
不為什麼,是因為這個人黏人起來的時候太煩了。
他恨不得一天分成四十八小時,每天都能蹲在她旁邊守着。
甚至少女去個廁所也要被人目送着進了廁所門再轉頭。
最重要的一點是!大熱天還非要抱着她睡覺!
本來天氣就熱,再加上他們的體溫都很高,好不容易迷迷糊糊的睡着吧,阿爾一湊過來,頓時就能被熱醒。
其他事她能忍,就這件事忍不了!
“弗雷德!”踹了幾踹還踹不動,小姑娘很是嫌棄的推推人,誰知道粘着更緊了。
“快放開我啦!”
“不放!”
“你好重哎!”
“甜心不喜歡我了嗎?”青年委屈極了,用藍汪汪的眼眸盯着她。
“沒有啦!但是你身上好熱!”
“果然寶貝嫌棄我了,”身上一輕,阿爾卷着被子躲在了床角。
“哎?”
怎麼還個小媳婦兒樣?
于是阿桃就也過去,狗男人玩的好一出欲擒故縱,她挪一步,他也挪一步。
就差咬着被角哭了。
哭笑不得的她沒辦法,“我就是太熱了嘛——”
阿爾弗雷德不吭聲。
“這裡又沒有空調,除非你給我做個水席?”
他把頭埋在了被子裡,被子都在顫抖。
“好嘛好嘛,”阿桃安撫一下大狗狗,“我錯了我錯了,我們回去睡覺啦?”
“親愛的不嫌我重?”他嗚咽。
“不嫌。”
“不嫌我熱?”
“沒有啦!”
“好!”大狗狗重新煥發生機,找人要了個親親,“甜心别說那樣的話嘛,我的心都要碎了。”
躺在寬闊的胸脯上,她打了個哈欠:“睡覺啦。”
“嗯!”他重重的點頭。
————
阿爾弗雷德出任務去了,小姑娘洗澡隻能拉着陳覓雁去。
南方的大澡堂很少見,全城也隻有一家。
趁着在開門營業中,兩個姑娘光明正大的走了進去。
“歡迎——”擡頭的小哥愣了,這年頭,都有兩個姑娘搭伴去洗澡了麼?
普通人家的姑娘們是在家洗的,稍微有錢的,也是在家洗的。
這倆是怎麼回事?
“怎麼?不讓進?”
“讓的讓的,”他點頭,“這邊請!”
女式換衣間空空如也,進去也是空空如也。
“他看我們的眼神就像看怪物呢,”覓雁說。
“沒辦法,我們有點不一樣,”估計他也是見兩人大包小包的進來,還面不改色。
“說是解放,也不算是解放吧?影響的大多是上層人物吧?”
“但解放的确是事實,”阿桃說。“不管是影響的是什麼階層的人物,總該是有了好的變化的。”
“這樣啊。”
有隔闆擋住,她們就在水霧中說起悄悄話來。
“那個美/國人,可對你真好呀。”
“是嗎?”
“等戰争結束,你會跟他回美嗎?”
阿桃打完泡沫,聽着聲音斷斷續續的,怕人聽不清,就大聲道:“不會!”
“為什麼?”
“這裡是家。”她平淡的說。
“可是後面的事很麻煩,我也不指望我可以穿回去。”
“你自己考慮吧,我不會多說什麼的。”
水聲停了一會兒,陳覓雁又問,“你……”
“嗯?”
“那美/國人回去了,你在國内發展,不找個國内的男人嗎?還是他要在國内陪你?”
“阿爾弗雷德是屬于美/利/堅的。”她答。
“哦……”
“那個,”想了想王耀可能會來找人,阿桃洗完頭發,感覺還是打一針預防針比較好。
“我有男人的,國内。”她吞吞吐吐,“嗯……就是雙方都知道彼此的存在……”
“天呐!那,那兩個男人沒有争風吃醋呢?”旁邊的嗓音突然激昂起來。
“相處的還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