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終于在現實裡面碰到了海王了!”她頂着一頭的泡沫轉過來,沒把小姑娘吓一跳。
“快快快,快說說你是怎麼做到平衡的?”
“我也沒做什麼呀,他們一直都相處的很好?”
說起這個來,阿桃也很納悶。
“那看來是你教育有方?”
“啊哈哈哈,”她幹笑。
“說真的,我很羨慕你。”
“為什麼?”
“因為你很灑脫啊,不管是男人還是什麼的其他東西,都感覺你不太把他們放在心上。”覓雁說。
“其實我對黃老之學挺感興趣的。”
“所以我一直相信這一點,是我的早晚都是我的,誰也拿不走。”小姑娘喝了口水,不然在澡堂子裡面容易暈倒。
“這樣啊。”
“所以你不用太過于焦慮。”她道,“你既然都已經來了,就做好享受生活的準備吧。”
“也是。”對方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我弟,”覓雁把水龍頭開開掰掰,“他說要去空/軍學校那裡報道,他向往神鷹、藍天,還有一顆赤忱的愛國心。”
“噢。”
“可是我們的空/軍都打沒了!打沒了!”她抱頭,一幅抓狂的模樣。
“英德都這麼說了,你也沒法攔。”英德是留學回來的,本來就是學的是飛行專業。
隻不過不是飛行員而已。
“可是他連人帶機打下來的話,我去哪裡找他!連個灰也沒有!”
“那不正好嗎?正好全飄落在了祖國各地。”
“你好冷血啊?”覓雁握緊了拳頭。
“可能是這樣吧,也有的人是的确這麼說過我。”她說。
兩個人沉默着出來。
進去之前還開開心心的,出來之後,沒等對方率先要和她提分手。
阿桃就摸了下濕漉漉的頭發,身上的水分剛蒸幹沒多久,還順着身體到處滑呢,一群人轟轟轟圍了過來。
“是誰,把白先生殺了的?”為首的人一臉橫肉,舉止倨傲。
“哪位?”
她趿拉着拖鞋,懶洋洋的打了個哈欠。陳覓雁本來是想裝作不認識這姑娘自己逃跑的,一聽這話心馬上跌到了谷底。
“河灘上的!”
“哦……是誰?”
“你們完了!竟敢惹到白駒的親戚!還殺了他!”男人的聲音越發激昂。
“白駒……是誰?”她問臉色很是不好看的陳覓雁。
“白公館之前的主人。”她回。
“噢。現在不是被戴老闆管了嗎?”阿桃點點頭,臉上還是不在乎的神色。
其實内心在瘋狂吐槽,鬼知道那渣子說的話全是真的!
而且她身上也沒帶什麼武器,誰洗個澡還要帶武器的啊!
估計是對方摸好了底細,專門來躲人的。
“打不過的,”覓雁絕望了,“跑也跑不了。”
“沒事。”她想了想,沒直接搬出王黯的名聲,非常淡定的走到他面前,直接踹了一腳。
感謝伊萬的教導。
那人馬上倒在地上了,神色猙獰,痛苦不已。
又趁人震驚的時候,順手把另一個人踹倒在了地上。
“要幹架?!”
其他人紛紛掄起酒瓶、大棒、棍子,刀,還有槍,在陽光下冷冷的發着光。
“救救我們——”陳覓雁開始大聲呼喊。
“不頂用的,”阿桃又退了幾步,退到澡堂門口時,店小二早把店門關了。
怕殃及池魚。後路也沒了。
她淡定的想了想,從澡籃裡掏出一把小刀。
然後在衆人驚掉了下巴的神态上,淡定的把小刀放在了自己脖子上。
割出幾個血滴來。
“哈?這是在幹什麼?”一個二溜子模樣的人走上前。
“威脅啊。”
小姑娘有一種你真蠢,這都看不出來的眼神看着他。
“你别以為你這小技倆能夠威脅到我們!”
怎麼可能是單純的威脅他們呢?
躲過了一個拿着刀想過來砍他們的人,阿桃扯着嗓子大喊:“王不亮,王不亮!快來救你女人!!!”
小姑娘靈活的像一隻貓一樣在人群裡跳來跳去,其他人抓不住她,便想抓住她的女伴作為威脅。
哪想到一個眨眼的功夫,她又跳回去了。
“王不亮!”她喊得聲音都快啞了。
卻一直沒有人來救她。
不是吧,我就知道狗男人在關鍵時候就是會掉鍊子。小姑娘吐槽。
“王大亮?王大亮在不在?!”她換了個人,“你媳婦兒我要和别人跑了!”
“什麼亮不亮的!”
他話還沒有說完,就被不知道從街上飛來的一個石頭砸中了,頭上馬上起了一個大包,越來越多的石頭像降雨一樣朝他們撲去。
“快跑!”看來不管叫哪個老王都挺有用的,石頭是從四面八方跑過來的,等所有人呻吟着倒地之後,她們就踩在他們的身體上,快速的向前跑。
剛跑出去幾條街,就看見全副武裝的士兵朝那邊跑去,
接着就傳來了炮彈的一聲巨響。
“這是怎麼了?”陳覓雁心有餘悸地拍拍胸口。
“威脅了一下,這不就來了嗎?”她說。
“這……”
威脅的到底是誰啊?
是哪位亮亮?
“你家男人還挺有用的?”覓雁試探着開口。
“一般一般,世界第三。”
她想了想,又補充說:“其實還是廢物男人啦。”
“廢物?”
“因為離了我什麼都不行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