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說。”
“我非常悲哀的發現了一個事實,無論古代現代,無論中西方,悲慘女性的命運都是這樣。”
王耀是做過這樣的夢的,活潑可愛的小丫頭被扔在了暗巷裡,渾身上下沒有一塊好肉,到處都是血痕,青紫的痕迹。
她癱坐在地上,和污水肆流的地面,破敗不堪的磚牆融為一體,腦袋耷拉着。
“她們也清楚,縱使自己多不願意,但如果沒有男人來找他們的話,她們一點活下去的希望也沒有了。”
似乎過了好一陣子,她慢慢地看着周圍,表情迷惘,脖子上的掐痕很是明顯,就感覺死神的手已經握住了她脆弱的脖頸。
眼睛失去了高光。
呼吸困難。
而她背後的世界是車水馬龍,燈紅酒綠的世界,那份喧嘩和這裡的寂靜完全格格不入。
她被世界抛棄了。
王耀一個趔趄,差點癱坐在地上。
“聽話了麼?”兩個人一前一後走了過來,軍靴踏在地上,紮紮作響。
“啧,一不小心差點扯下來了,”金發碧眼的青年蹲下來,惡意地扯着。
小姑娘眼神沒有焦距,随便他擺弄。
“說話。”
她變成了人型玩偶,隻是呆呆的看着他,沒有害怕,沒有恐懼。
“張嘴。”
他惱怒了,“你的恢複力不是很好,怎麼現在成這樣了?”
“裝的。”
清冷的男聲帶了點諷刺,“你不懂,這位小姐的僞裝技術是一流的。”
“張嘴。”他重複。
阿爾弗雷德冷臉時是非常可怕的,他是真的受着寵愛長大的,所以骨子裡透着盛氣淩人的無法無天,但他善于僞裝和隐藏,就好像是天生的好脾氣。
“痛——”而她隻是愣愣的看向聲音源頭,直到阿爾弗雷德粗暴塞到嘴巴裡才含糊不清的說了一句。
舌頭上也有好多血痂,裂開了一小部分,鮮血順着嘴角流下來。
他好像是在扇一片豬肉。
在阿爾弗第三次拽着小家夥的頭死死往下按的時候,阿桃終于回過神嗚嗚的哭起來,無力地攥起拳頭,想讓他停下來。
“不喜歡?”他爽快地喘了口氣,“啊呀,這該怎麼辦呢……都哭了呀,好可憐。”
阿爾弗雷德一笑,“那當然要更深的,就像這樣!”
亞瑟面無表情,目光沉沉,如同蟄伏在深夜中伺機行動的暗殺者。
“唔!”她發出了一聲慘叫。
王耀過不去,隻能站在原地,看着兩個男人的殘酷行為,一個是身體上的,一個是口頭上的。
“吃下去吃下去,别逼我把你的下巴卸了,别咬!”
“鼓起來了。”
“腫了。”
亞瑟戴着手套檢查,語氣波瀾不驚,“你看,她還是有感覺的。”
“含不住的話,幹脆縫起來一部分吧?”
“不——”
“你說了不算。”
“為什麼要逃跑?我們對你不好嗎?”
“沒有我們,你就會變成那些,她們像你一樣被人扔在這裡,屍體被野狗咬的四分五裂……”
小姑娘喉嚨間發出“嗬嗬”地怪異聲響。
“滾……開!”語調微弱,但很堅定。
阿爾眼神陰鸷的可怕,“再說一次?”
她這才感覺到王耀在場似的,崩潰地大哭:“不要看我……”
“什麼?”
“我……”
“啧。”
“裡面還有沒有呢?咦,還有,亞瑟,就不用縫上了吧?”
她用手遮住了眼睛:“不要看我——”
他動彈了一下,脊柱似乎爆出一聲清脆聲響,王耀又試着動了動身體的其他部位。
噼裡啪啦。
他有一種錯覺,自己的骨頭全都被打碎了般,尖銳的疼痛滲透骨髓,他一動不敢動了,大腦裡一片空白,也沒有再給他下行動。
她,得,多,痛啊。
“拖回去吧,換個地方,”亞瑟的潔癖發作,“回去伺候小姐的又是我。”
“好噢。”輕輕松松把她撈出來,他用手帕擦擦臉,接過亞瑟的另一個手帕,解下外套把人裹起來。
“hero和你說真的,下次再跑,你就等着被我們弄死吧。”阿爾挑起少女的下巴警告。
“我……”
“不聽不聽不聽!我要睡覺。”她賭氣的一踹,“走開啦!”
“好。”
王耀猶豫了一下,“沒什麼。”反正床單都是他洗。
“哼!”
過了半響沒動靜,他做賊般過去給人摸肚肚。
阿桃早就睡着了,臉上帶着淚痕。
他越揉,她的肚子就開始咕叽咕叽叫,眉頭也舒展了。
青年親了親眉心。
等他回來,發現本來舒展開身體的小姑娘又蜷縮成一團。
王耀心裡不是滋味,繼續揉。
她似乎睡的極安穩,喉嚨裡呼噜呼噜直響。
像是貓咪被撸舒服了。
“嗯……因為周期不正常……”阿桃說着說着又困了,準備睡覺。
“不想?”
“你别動嘛,我要睡覺……”
哈欠連天的她都快睜不開眼睛了。
“好。”
“又怎麼了?”
半睡半醒的她哼哼唧唧。
“給你吃點補品,我們睡覺?”
“補品?”
他伸手摸了又摸有些消瘦的臉頰,微涼的瑩白色肌膚灼燒着手心。
瘦了。
瘦成猴了。
他久久不能忘懷,那個夢。
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