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樣嗎?”
男人神情自若的看着對面的女人,那溫文爾雅的姿态,俊美的長相,舉手投足之間表現出來的氣質都令人心醉不已。
他低了聲音:“能和我仔細說說麼?”
對面的女人心神蕩漾,含羞半憐的垂下頭。
阿桃怒氣沖沖的跑過去,留下了一道狂風給樹蔭下的人們吃。
被狂風撩起頭發的王耀閃了閃眸子,随風揚起的沙塵還蓋了他一臉,他紳士的将女人請到了茶棚裡。
“外面太熱,我們進來說話吧?”
“我!生!氣!了!”
阿桃一腳蹬開土窯洞的門,抓起呆愣的男人一陣狂搖,“快點收回我的通緝令!!!”
王黯抓住她的手,把自己的領子從她的手裡解救下來。
“通緝令?你被通緝了?我怎麼不知道?”
“你放屁呢!”她啪嗒一聲把桌子拍的震天響,“畫像我都看到了,而且畫師還給我點了個媒婆痣!!!就在這裡!!!”
“哪裡看到的?”
“你還在裝傻?!”小姑娘更生氣了,奪過他手裡的鋼筆,往臉上戳了一個點。
“就是這個痣!好醜的!”
她圓鼓鼓的臉蛋像極了剛出爐的包子,眼睛裡反映着王黯錯愣的表情,“你看不見麼!”
用手指指着圓點,阿桃來了個大喘氣,“就是這裡!”
王黯沉默了一會兒,看着她的手指把那點藍抹得到處都是,自己還不知道的在亂點。
突然爆笑起來。
“笑死我了哈哈哈哈哈!”
“你還笑!”
她氣得要命,亮出指甲來撓他。
“好好好,我看看。”前仰後合的男人擦擦笑出來的眼淚,好說話的說,“他們通緝你的理由是什麼?”
“洩露國/家機密!我被看成是間/諜了!”
“你洩露什麼了?”
“我什麼都沒幹啊!”狗男人第一個反應居然是問這個,少女白了一眼王黯。
“你不是當過間/諜,還是多重間/諜?”
“那不是一回事!我給克/裡/姆/林,唐/甯街、白/宮遞消息和給狼穴傳遞消息能是一個性質的嗎!”
“喔哦,了不起。”青年很是意外,“所以,是你一直在傳遞假消息?”
“不止是我,還有好多好多的人在做一樣的事,”她掰着手指頭,“但是我被國内人看成是間/諜就讓人很傷心了。”
“确實,你被當成間/諜也很正常嘛,”王黯慢吞吞道,“你看你這個衣服幹淨的,連個補丁也沒有,縫的這麼整齊,哎呦,還是蘇/式風格……”
“你對我的布拉吉有意見麼!”大白熊可是看了好長時間才給她定的布料和款式。
好長時間,是指五分鐘。
“沒有沒有,挺好的,你之前抱怨說你沒有多出來的褲子可以換洗的麼?”
“我!就!三!條!褲!子!有一條上有一個洞我還沒補呢!”
“很可以了,我隻有五條褲子。”
兩個人對視了一眼,苦笑。
“算啦,”阿桃想了想,“被認成是間/諜也很正常嘛,換個角度講,說明他們很看得起我呀~~”
她又高興起來了,從口袋裡掏出個口香糖和盒煙,“給你的,我趁阿爾弗雷德不注意,偷偷摸摸拿過來的。”
“謝謝,如果是貨币或者是黃金就更好喽?”
“呃……支票要不要?”她真的掏出來一張支票,金額是一連串的零。
簽名欄上面龍飛鳳舞的簽了三個字母:ALF。
“我去……”
王黯湊過去一看,真的是阿爾弗雷德的筆迹。
“給你給你,我用不了這麼多,你去提就好啦!”
男人很是滄桑的想,他也有被這丫頭大手筆吓到的一天,這錢還是阿爾那混蛋給的。
她拿其他男人的錢給自己……
這份感動又無語的感覺是怎麼回事?
這就是傳說中,“我拿我男人的錢來養另一個男人”麼?
“我還有在瑞/士的小金庫,貝什米特們的,全是足量的黃金,少一克我就是小狗,鑰匙不在我手上,你想要我就給你拿過來?”小姑娘的眼睛很清亮,裡面全是疑惑和純真。
善意啊。
是給他的。
“不了不了,”他抖抖雞皮疙瘩,“你的通緝令我會想辦法解決的。”
“哇!”阿桃跳了起來,隔着桌子去親了王黯一口,“謝謝你!”
“小事。”男人摸摸她的頭。
“那……這個,也是你幹的?”青年翻出一張報紙,找到内容,配圖是某面粉廠爆炸,轟出火焰的圖片。
“你把戴總的精英幹掉了三個?”
“啊,這個啊,是他們非要抓我,說我是影藏的大魚,是地/下/黨,可是我隻是個團/員啊?”
“啊?”他重複。
“就是嘛,他們沒有搞清楚我的身份,怎麼能說我是地/下的人呢!”少女理直氣壯的說,“是他們搞錯啦?”
“那這個?”王黯換了一張報紙。
上面用日/文寫了一串關于女夜叉的事迹。
此人神出鬼沒,專門裝成柔弱的女子,在路邊尋求男人的幫助。
等到此人再次出現時,往往是肚子上破了幾個大洞,被人棄在路邊,腸子流了一地,氣息微弱。
好巧不巧的是,他們全是狂熱的激進分子。
“什麼夜叉!我是在好心好意的幫助人而已嘛,我是個熱心腸的好孩子哦?”
“行行行,幫助,幫助,”幫助他們去見彼岸花。
真的是熱心腸。
真熱。
“所以你還在生氣什麼?”王黯給了她一個果子,沒過幾秒就傳來了卡啦卡啦的磨牙聲。
她啃的很是用力,用牙啃完了皮,接着磨裡面的果肉,一點一點的咬,一點一點的吃。
汁水濺了一臉。
“我惹你了?”
男人百思不得其解。
阿桃哼了一聲。
“喔,那就是王耀了,”他自顧自道,“就是他的錯,”
她被激怒了,一下子撲過來。
“看來我的直覺還挺準。”
把人抱在懷裡,王黯用下巴抵在了肩膀上。
“我很生氣!他和别的女人笑得那麼開心!”她怒咬了幾口。
“你是拿我當替代品是麼?”
“哼!”
小兔崽子的頭開始在他身上亂滾,滾到了腰間不動了。
王黯能感覺到她用牙齒在咬着他。
男人高高的挑起眉頭,雙手放開,任憑她動。
“這個!”從皮帶裡叼出他的手/槍,阿桃努努嘴,“你幹脆開/槍打死我算了!用這個槍把我殺了吧!”
“你今天受什麼刺激了?”
王黯看了一眼手/槍。
“等等,這個戒指是從哪裡來的?”
男人按住她,之前還沒注意,這丫頭的脖子有項鍊,上面還墜着一個戒指。
端詳了一番,沒有刻着名字,王黯便挨個往十個手指上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