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什麼沒有看見!”
“來了來了,”有其他人給他們讓開了路,都是幸災樂禍的表情,“如果南……”
“南/斯/拉/夫早就解體了。”王耀說。
一片靜寂,衆人的動作按下暫停鍵。
“小羊,我的水呢?”伊萬的神色變得委屈,“你說要給我找水的。”
“給你。”面不改色的搶過王耀捧在手心裡的水杯,小姑娘笑得很甜,“嘗嘗?老年人的茶水?”
“别嫌棄呀,你們往前數,你們見面不還是要親親麼,這個時候就不講究那麼那麼多了?”
“閉嘴。”王耀沒好氣的敲敲她的腦門,“我看過伊利亞了。”
“那你為什麼還要過來?”
“這不像你的性子。”
王耀語塞。
“沒關系,”伊利亞說,“王是多想看我幾眼麼?”
“才不是。”王耀過去的時候,蘇/聯早就解體了。
伊萬在一處地點療傷,這個姑娘陪着他。
自始至終,王耀也沒有見過這個叫伊利亞的,從伊萬體内分離出來的意/識/體。
“所以,阿爾弗雷德還沒死過?”看見王耀過的不錯的青年說,“我得找他好好談——”
一聲巨響。
門被阿爾弗雷德推開,金發青年收斂了力量,低着頭一步步靠近。
“你滿足了?”伊萬和伊利亞同時開口。
“你們在抹殺我們過去的痕迹,我們現在年輕人都不知道蘇/聯。”他們說。
“你們都在害怕我們。”
“從抹殺二/戰的我們的功績開始,到現在,精神毀滅,是比身體毀滅還要殘酷千百倍的存在。”兩重音在重複着事實。
“不論國/籍,不論種/族,不論民/族,隻要是想加入我們的,我們都歡迎,和你現在宣揚的事是一模一樣的。我們的信念不會改變。”
“不管怎麼樣,我們都會按照我們的想法辦事,阿爾弗雷德,你們害怕我們,拼命給我們潑髒水,這恰恰證明了我們的強大。”
“又如何呢?”阿爾說,“蘇/聯解體了。”
“是啊,文化入/侵是一把殺人不見血的刀。”伊利亞看了他一眼,“世界的話語權在歐/美手上,我們并沒有。”
“你很厲害,雖然不想承認,你們真的很厲害。”
“但是你沒有輸給他。”輕柔的女聲道,“你輸給了自己啊,萬尼亞。”
“是啊。”伊萬自嘲。
“沒關系呀,”踮起腳尖拍拍大白熊的頭,她親昵的說,“和自己戰鬥是很正常的事,我經常和我的懶惰戰鬥,但我往往是輸家。”
“早上無論如何都起不來,執行力也不強,對我來說,我經常落敗。”
“說起來,你們還會分出來斯捷潘麼?沙/俄?”
被兩個高大的男人夾在中間的阿桃好奇,“有萬尼亞了,有伊廖沙了,斯季瓦?”她試探性的叫。
“别!”伊萬臉色大變。“這是不能說……”
“怎麼不能說了?”一道耳熟的聲線傳來。
“哎呀哎呀!你好!”小姑娘撲了過去,“我很喜歡你的黑軍裝!”
鎏金色的眼睛彎了彎,“多虧你叫了我的名字,不然我還出不來。”
“小羊……”伊萬眼淚汪汪。
明明都是他自己啊,為什麼還要跑出來?
輕輕松松的把人舉高高,斯捷潘給她的形象是一個輕佻無比的青年。
可能是受弗朗西斯影響多了。
也很風流。
起碼這個會對人抛媚眼的家夥,不是伊萬。
王耀抽抽嘴角。
“那我們去吃飯吧!吃飯吃飯!”揪秃了他肩章上的金色麥穗,女人趴在他肩膀上,開開心心的喊。
“你們先去,我要和阿爾弗雷德打一架。”伊利亞挽起袖子,露出線條流暢,結結實實的肌肉。
畢竟是能用肉身逼停坦克的存在。
“小羊,”伊萬還在撒嬌,“從他身上下來嘛,我也可以穿黑軍/裝的!”
“不給!”
“啊你好讨厭!”
“那就來啊,”阿爾也松開領帶,露出極其期待的笑,“我個人确實是欠你一次打招呼。”
“果然這兩是相愛相殺?”
“愛個屁。”伊利亞嗤笑。
“快點打完快點把你送過去,”金毛冷聲道,青年這時的語氣不會上挑了,他摘下眼鏡,那抹最純粹的藍在大家面前展露出它無與倫比的吸引力,随手抛給了阿桃。
“認真了?小奶狗?”
“啊寶貝,别在其他人面前說我是個小奶狗,回去随便你怎麼說。”他瞟了這邊一眼,眼眸裡全是沒有情感的波動。
阿桃說了一句軟軟的俄/語。
三個俄/國人不約而同的大笑出聲。
“她說什麼了?”亞瑟問王耀。
王耀搖搖頭。“聽不懂,大概是俗語?”
拳拳到肉。
身體發出沉悶的回應。
兩個人在一起厮打着,在地上翻滾着,不知道誰的血液在地上逐漸潑灑。
名貴的服飾早已破爛不堪,發色沾染上的灰沒有讓他們停下。
隻用蠻力和技巧。
不顧形象。
亦不需要形象。
“好暴/力哦,又充滿了血/腥味兒,你們這是要把暴力美學發展到極緻?”她啧啧啧的點評。
反正他們也打不死,沒必要要出去勸。
阿爾欠他一個東西,她知道。
可是伊萬不太想回憶起他的過去。
原來是這樣。
管他們呢,和她沒有半毛病關系。
“果然是兩敗俱傷。”
“行了行了,給我一個面子,”阿桃站出來,沒有對阿爾弗雷德的拳擊作出任何反應。
那個拳頭已然到了她的面前。
也沒有意識到伊利亞瘋狂的瞳孔一縮,他想把他的腿停下來。
“好了。”她重複,輕輕松松的從大衣裡掏出一個聲波震動機。
按下。
高頻率的振動令人的大腦開始混亂,她把頻率開到最大,忍住想吐的感覺。
“啊!”阿爾弗雷德一滞,拳頭在自身作用和外界幹擾下,硬生生偏過去了。
不然這一拳下去,她就會變成一灘肉泥。
“太危險了。”伊利亞也在指責,“又是這樣的賭我的條件反射,不是每次都能……”
“我的頭。”把機器關掉,阿桃将頭埋在大熊熊的胸肌上,一面揩油,一面嘤嘤道,“想要吐。”
“别吐我身上啊。”他無奈的順毛。
“應該慶幸,小姐沒有掏出什麼超級大殺器,”亞瑟冷眼旁觀,“要是槍/支的話,”
她很輕快的說,“我會被他們的條件反射殺死。哦,兩個人聯手的。”
他們對槍/擊的反應速度是按秒來計算的。
隻要一看見槍,大腦就想要下意識的把這個人殺掉。
拿胳膊支在地上的美/國人喘着粗氣,笑了。
好久沒有過這樣的瘾了。
好痛快,好暢快淋漓。
他笑得上氣不接下氣。
有水滴滴在了他的手背上。
透明的。
不是汗。
“你哭了啊,阿爾。”舔舔伊利亞胸膛上留下來的血和汗混合物,又苦又鹹,她裝作什麼事也沒有發生的樣子,跳了回去。
隻留下一雙紅色的眼眸攪動着各種各樣的情緒。
伊利亞的喉結滾了滾。
“什麼?”
阿爾弗雷德很是茫然。
那雙藍茵茵的眼睛還在不解,“我哭了?”
“可能是你的願望完成了吧。”
“走嘛走嘛,”小姑娘一手拉了一個,“我們去吃俄/餐,斯捷潘,跟上!”
“起碼我要有一個衣服,”被拉着走的伊利亞這才發現什麼地方不對。
“叫伊萬給你不就好了?啊,還有你的傷口,要處理。”
不過,同時在兩隻大白熊中間走,那種威迫感真的很強。
更不用說,後面也有一隻大白熊。
“這個身高差……感覺她是個娃娃在我們中間走着啊。”斯捷潘摸着下巴。
“本來就是娃娃啊。”伊萬說。
“嗯。”伊利亞點點頭。
“我要吃這個!那個!”阿桃興緻勃勃的盤算。
“你吃完再說。”